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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再不钻窗

余悦君带着学生回到学校时,一年级的娃娃们都在操场上乱跑。办公室门口,一个身穿黑呢子大衣的细瘦男人趴在门上向里张望。他身后的花池子水泥台沿上,歪靠着宋德志的孔雀自行车。那人听到动静转过头来,原来是汪艳红的男人、姜志成的小舅子孙远山。孙远山也看到了余悦君,连连地向他招手。

余悦君原想先进教室的,见状只好走过来。孙远山待他走近了,哑着嗓子道:“有钥匙吗,开下门。”还向办公室门上努了努嘴——那厚重的碎了一块玻璃的弹簧门上了锁。

“门怎么还锁了?找汪老师?没在班里吗?”余悦君说着,伸手去腰里摸钥匙。

“都在这里边呢!”孙远山说话声音很小,但咯吱咯吱地,像是在嚼沙子。余悦君不由抬头瞥了他一眼。只见眼前这位,皱着一张苦瓜脸,龇着黄板牙,眼珠子猩红,尖下巴上的一撮山羊胡子一抖一抖,黑皲的右手还紧攥着一把镰刀;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于是,已经举起的钥匙串又放下了,向东大声吆喝那些刚干完活回来的学生,让他们进教室,不许在外面乱跑。这才举起钥匙串,分出一把插进锁孔。扭来扭去,扭不动。换了把钥匙,插进去再扭……

余悦君一会儿咕哝着骂钥匙,一会儿又大声跟孙远山说闲话:问他家秧插完了没有,又说五年级插得好,自己可以带班给他家插去……东拉西扯,磨叨半天,就是打不开门。孙远山急了,一把夺过钥匙串,拽出最大的一把插进锁孔,“咯噔”一声就把铁锁扭开了。

孙远山端着镰刀冲进门去,直奔教室休息室。小木门推了两推没推动,里面反插着。于是回身蓄势,抬脚狠踹。门“咣当”一声,开了。糊着报纸的门玻璃震掉了,碎在地上,光线如水一样泼洒了出来。

屋里静悄悄地没什么动静。孙远山倒退了两步,回头向余悦君摆手,示意他先进去。余悦君却在门口站着不动。两人大眼瞪小眼,都犹豫着不敢靠前。最后还是孙远山,深吸了口气,弓着身子,蹑手蹑脚向前,先把个镰刀头往里探了探,没见什么反应,这才放心地跨进门去。

余悦君在门外又等了一会儿,听里面没什么特别的响动,忍不住也跟了进去。休息室后窗大开着,孙远山像只猴子一样蹲在窗台上,东张西望。屋里一股子人肉味。右边炕上狼藉一片:被褥、衬衣、衬裤、袜子,乱扔得哪儿哪儿都是。炕前地上一个角落里,还丢着一个粉色的三角裤头。余悦君悄悄伸脚,把它踢进了炕洞子里(北方为烧炕取暖预留的洞口,在火炕的侧面)。

孙远山跳下窗台,从炕上抓过一条红衬裤来,说:“看着了吧,小余,还******人民教师呢,不要脸的狗男女!”又举着衬裤去窗前,翻里翻外地看,还凑上鼻子嗅了嗅。跟着就破口大骂:“宋德志,****你姥姥……”

余悦君把他劝到西办公室坐下,找来暖壶、茶杯,给他倒水。孙远山不喝水,抖搂着衬裤接着骂。骂着骂着竟抽噎了起来,脸上胡子上一片的鼻涕眼泪:“我,我怎么就对不起她了……我天天,天天把她当奶奶似的供着,裤头都是我给她洗……我,我不就爱摸两把牌嘛……”

孙远山总算走了,走的时候还抓着那条衬裤。余悦君觉得自己也不宜久留。他从办公室里出来,也不锁门,先把那些还在操场上乱跑的一年级孩子放了学,然后去自己班里,简单说了几句,就散了。

回家经过村委会门口时,发现学校老师值班室后窗开着,二锁子正趴在窗台上往里张望。他轻轻地走过去,猛地大叫一声,吓得二锁子一哆嗦。回头见是余悦君,伸手擂了他一拳,“正要找,找你呢,有你的东西。”

任由那窗户开着,余悦君随二锁子去了村委会门房。二锁子给他拿出一个包裹——是丁玉萍给他寄来的自考教材——然后挤吧着他的独眼,笑嘻嘻地问他:“你们那个**校,校长,还没回去呢?”

“怎么啦?”

“你们这,这些****老,老师,怎么那个德,德,德行?”

“嘴巴干净点,老师又怎么得罪你了!”

“操,是谁,谁不干净?”二锁子说着,从抽屉里掏出一个小巧的女式鞋跟来,在余悦君眼前摇晃,“鞋,鞋跟都跑掉了,袜子都,都没穿,光着个白,白白的小脚,嘿,嘿嘿!还,还有你们那个**宋,校长,外面套,套个西服,里面光着肚子,一边跑一边这么系,系裤带,那个**模样!”

见余悦君没什么反应,又问:“你从学,学校出来,看到孙远山,远山了没有?他在我这儿蹲,蹲一小天了。”

余悦君急着回家看包裹,回了句“你少管闲事吧”,抱起东西走了。

劳动周过后,草甸小学又回复到原来的样子。只是老师们多了两桩脍炙人口的谈资:宋、汪那一桩当然是最有嚼头的,其情节被不断丰富、放大,平添了许多情色细节。比如,二锁子最早看到的是四只光脚,可几经润色之后,光脚就成了光屁股。再如,宋、汪越窗而出时身上是穿有外套的,被加工过之后,就成了一个光脊梁,另一个只有内衣裤了——其实没有。

至于宋、汪两人,表面上说笑如常若无其事,可大家多多少少还是能觉察出一些异样来。比如汪艳红,脸上的****少了,夸张的表情少了,走路时屁股较大幅度的扭动少了,而待在班里的时候多了。一校之尊宋德志,开会与讲话少了,“阿诗霸”的腔调少了,开放的西服换成了保守的中山装,行事也相对低调,多了些亲民的味道。

另外一桩谈资是关于余悦君的,说他如何犯倔,冒天下之大不韪,跟草甸的老大姜志成要插秧钱。在这个话头上,老师们倒没怎么夸大它,只是在价值判断上有些分歧:有几个老师对此事拍手称快,言谈说笑间常会向余悦君跷出大拇指来。另外几位则是沉重地摇头,说这个小余太倔太傻,早晚是要倒霉的;一边念叨,一边还要向余悦君或是他的座位那边瞥上几回,眼中寓有无限悲悯,像是看待一个患了不治之症而又蒙在鼓里的病人。

“不治”的余悦君则还像往常一样,在校大多时候都泡在教室里。但也多了件烦心事:班里的陈元方和张蕾,劳动周之后还在继续缺席,别的学生带过话来,说两人都“不念了”。

余老师反复家访了几回。前两回,他连学生的面都没见到:陈元方天天跟他父亲下地,很晚才回家;张蕾去茂林了,跟着她妈在茂林大厦一楼卖馒头、包子。后来见到学生了,也说通他们回去上学了,家长这关却又过不了:“念书有啥用?还不如早下来挣点钱!”张蕾的妈妈由乡下农民变成城里的生意人,眼界与说话的口气都不一样了。

好在余老师也做过生意——卖过大葱,还在城里读过四年书,在城里的一所重点小学实习过,才没被这话镇唬住。他说,城里人有做生意发财的大款,也多的是上班拿工资的没多少钱的普通人家,但甭管有钱没钱,在孩子读书上都是那么舍得投入。他们会花钱送礼挖门盗洞地给孩子选择好学校,还要带着孩子学英语奥数音乐美术各种课外班,每天陪熬到半夜看着孩子写作业做功课;他们憋足了力气,不惜血本,务必要把孩子送进高校,读本读硕读博,直至出国留学。城里家长再不会让孩子辍学,也很少会图省钱让孩子考什么中专、中师——就此余老师举例说,他读师范时班里四十七个学生只有一个是市里的,是一个单亲家庭的女生——城里人为什么这样?

余老师使出浑身解数要说服人家,举例论证,正反对比,动情入理,把义务教育法都搬出来了,还拉上孔庆林来帮腔。那家长坚持着脸上的微笑,耐心地听他高谈阔论,然后在他清嗓子咽唾沫的时候,又举重若轻地来一句“俺们那孩子,天生就不是念书的料儿”,就又给他出了一个工程浩大的论文题目。

连续论证过几个类似的大题目,余老师终于理枯词穷,他嘟着嘴巴,无奈地找宋德志汇报情况。宋校长付之一笑:“哈,是吧,估计也是这样。”见他垂头丧气的样子,还给排解了几句,说这样的事很常见。特别是近几年,每年农忙的时候都会有学生缺勤。有的帮家里忙过那一阵子,还能回到学校;有一些就再也不来了。连教委都没办法,文件下了一批又一批,收效了了。然后打发他,该干啥了干啥去。

学生辍学的事让年轻的小余老师很受刺激,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把更多时间分给他的学生们——特别是那些所谓的“差生”。他较着劲地要证实给那些冥顽不灵的家长看:没有哪个孩子天生就是念书的料,而念书是有用的,哪怕用来种大葱。他的弟子们,也以他们学业上的突飞猛进印证、支持着他的这一信念:连黄杰这样,从来没有双科全及格过,被定性了的“花岗岩脑袋”,都能过八十分了;原来那个昏蛋一样的马仁生,则当上了五年级二班班的数学课代表,虽有些鼓励的成分。

余老师带着他的弟子们向理想国迈进,草甸小学却又一次停课了。

草甸村搞村建,几个村小组长逐户通知,要求各家出人出车,拉沙垫路。这样的村建往年也有,但老师们都是免役的。今年,二锁子却从学校办公室后窗上递来一纸通知,郑重的公文形式,落款处还盖了村委会的大红印章。通知要求,草甸学校本地籍的老师要跟村民一样,在一周内完成每户十五方的拉沙任务;完不成者,将被一视同仁地处以每方二十元的秋后罚款。

通知在老师们手里传阅着,办公室里舆情愤然:有人严词质疑,有人捶着桌子大骂,有人苦笑着说怪话,“好啊,好啊,这下不用上课了,都去拉沙子!”不过,老师们的这种怒气很快转向,转成了对余悦君的抱怨——大家一致认同孙福贵的观点,这是倔小子开罪姜支书的直接后果。

作为草甸的土著老师,孙福贵同样是徭役难免,而此时的他却像是摔跟斗拾了块金子,分外畅快。他一手捏着那纸通知,一手摸着圆溜溜的肚子,在办公室里转来转去。他又说起了劳动周给支书家插秧时的情景,说他如何从大局着想,劝解那年轻人;事后又如何苦苦斡旋,还一力支撑插完了支书家其余的秧田……

在这个特别的时候,孙福贵发现他的话是如此有影响力:周围一圈的老师,都在静静地听着,积极地回应,比他那班学生认真多了;反馈的言论也都附和着他,无一例外地指向那个不懂政治、不通人情、惹是生非,害大家一起跟着吃瓜捞的小余子。

孙福贵演说的时候,宋德志在座位里默默地吸烟。按说到了这个时候,就该他这个校长站出来,替大家出头;可宋校长怵姜支书,以前怵,现在更怵;因为姜志成是孙远山的姐夫,而他却把支书的小舅子媳妇给睡了,还差点被捉了现行。

宋德志连续吸完三支香烟,在孙福贵终于回到座位、抹掉嘴角的唾沫安静下来的时候,凑过去,把烟盒里仅存的一支给孙老师点上。然后缓缓地以细若蚊蝇的声音道:“老孙,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事吧,可能还得你去跟姜支书说一下……”

“你这话说的,怎么我成了系铃人了?这个扣儿可不是我老孙系的,我可没得罪姜支书!”孙福贵粗声大气嚷道。

“嗨,老孙,我的意思是说,你和老姜比较熟,你出面跟他说的话,容易把这个扣儿给解开。”

孙福贵的胖脑袋摇晃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法说,没法说,怎么说呀?志成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没戏,没戏!”

“这眼瞅着要年终考试了,总不能让老师们都停课回家拉沙子吧?”

孙福贵吐了口烟,左右环顾,看到一圈期许的目光:“我呢,也可以去试试。可光我一人肯定是不行的。你不说解铃还得系铃人吗?那这个系铃人,这个系扣儿的人,也得去——你得让小余跟我一块儿走一趟。”

“小余?”

“是啊!志成这个人很重情义,可就是要面子——领导嘛!要是小余能一块儿去,给志成赔个不是,说说小话儿,我再跟志成说和一下,这事就差不离了。”孙福贵一番话说得众人连连点头,特别是,他连连使用“志成”这个亲切的称谓,更让人油然而生敬意。

“让小余给姜志成赔不是?”宋德志问孙福贵,又像是问自己。他转头朝余悦君的座位看了一眼——那儿主人不在,桌面上堆满了书报和学生作业本——连连摇头,“没戏,那更没戏!”

虽然自认“没戏”,宋德志却并不很怪罪那个小余子,倒是莫名地憎恶眼前这个人,这个满脸得意、“满肚子坏水”的“孙大肚子”!

看看众位老师的眼神,宋校长只好硬起头皮,亲自去村里走一遭。他熟练地跳上后窗窗台,翻了出去。两脚一落地,突然又怔住了,开始懊悔——不是懊悔去找姜志成,而是懊悔钻这个窗户。他忍住了没有回头,却分明感觉到,大家都在坏笑着看那个窗户,看他刚才撅起的屁股。宋校长深吸了口气,暗暗告诫自己:今后再不钻窗,决不!

宋德志去了不过十几分钟,就铁青着脸回来了。结果如孙福贵所料,甚至更糟——那位姜支书没容他把话说完就岔过话题:说最近有群众反映他个人生活作风问题,让他注意影响。甚至点着鼻子训他:“要是连自己都管不住,还怎么带队伍?怎么为人师表?……”

第二天,草甸小学全校停课,拉沙垫路。本来,在是否停课这个问题上,宋德志还有些拿不定主意。可孙福贵摇晃着那张通知说:村里只是在前三天出推土机铲沙,三天后没完成任务的,自己想办法。“你说周末再去拉沙子,那个时候,推土机也没了,你让大伙自己到山上抠石头去?”宋校长就顺应民意,也是在赌气:“那咱就响应姜支书的号召,全体停课拉沙,放假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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