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冰无极与燕思洛发现明诗约不见了,倒是联起手寻人。他们在后院找了一圈,甚至还出后门找了,但没有踪迹。巡守的人说没有看见可疑人物与异常动静,因此,他们断定,她应该还在酒楼。
他们决定一间间地搜。
“你往这边,我往那边。”从表情看,燕思洛倒是不怎么着急,心思掩藏得很好。
“也好。”冰无极暂时抛开了对他的厌恶,最重要的是先找到约儿。
忽然,他想起来,会不会是上次那个把魔气打入约儿体内的人?若真的是他,那约儿就危险了。想到此,他的心七上八下,加快速度寻找约儿。
明诗约的雅间在三楼,基本不会有人去,因此,暂时很安全。
墨战天解了她的穴,她奋力反抗,推他紧实的肩,这座巍峨的高山却纹丝不动,盘踞在她身上,快把她压死了。好吧,她放弃了。
虽然这身躯太过纤细,没有丁点儿肉,但带给他无穷无尽的悸动,格外的神奇。只要一碰触这丝绸般的肌肤、冰玉般的细骨,他就无法克制那涌荡不绝的情潮。
热吻似烙铁,一路下滑,烫得她隐隐地战栗。
明诗约被他的举动刺激得面腮酡红,浑身热气腾腾,难耐地扭着身子,似在邀请他。
“约儿……我不想忍了……”
墨战天情不自禁地呢喃,嗓音暗哑。
听到这句话,她混沌的脑子顿时清醒。
我勒个去!她怎么能犯迷糊?虽然他是高冷男神王爷,可是她也不能把自己卖了。
“即使你睡了我,我也不会嫁给你!”
她清清冷冷的一句话,顿时让他停止了所有动作。
墨战天盯着她,眉宇深凝,凝出一道浅浅的痕。
若他没理解错,她的意思是:她不喜欢他,更不会嫁给他。
好!很好!
他干净利落地起身,整好衣袍。
这句话果然能令他“知难而退”,看来他的内心无比的傲娇。明诗约随手拿了件衣衫,不紧不慢地穿上,丝毫没有忸怩之态,淡定得不像女人。
外面有脚步声!
他们对视一眼,她点燃灯烛,他收起夜明珠。
适时,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冰无极在外头喊:“约儿……约儿……你在里面吗?”
“还不藏起来?”明诗约压低声音,对墨战天使眼色。
“为何要藏?”墨战天传音入密。
她狠狠地踩他一脚,秀眸睁得圆圆的,小嘴抿得紧紧的。
他看向床底,他堂堂御王,怎么能藏在床底下?太不像话了。
外头的冰无极又叫了几声,一直没有得到回应,便用力推开。这时,她连忙去开门,佯装生气,“你猴急什么?”
“约儿,你真的在这里。我真担心你出事了。”他欣喜地拉她的手,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没看到人,“对了,你为何忽然不见了?来这里做什么?”
“刚才大堂的灯烛忽然灭了,我就回来更衣,怎么了?”明诗约装傻。
“你没事就好。”
“走吧。”
冰无极的薄唇往左微斜,手指一翻,一枚细小的冰针飞向房梁。
如疾风,似追月,速度特么的快。
蹲在房梁上的墨战天疾速一闪,飞下来,雪容冷冽。
……
时装珠宝秀让所有客人意犹未尽,高声呼叫再表演一次。梅掌柜耐心地安抚他们的情绪,好说歹说才让他们不再喧哗。
明诗约站在二楼看了一会儿,然后回雅间。
冰无极犹豫再三,终究问出口:“约儿,你不觉得这什么……时装珠宝秀把酒楼变成了青楼吗?”
“淫者见淫。”她清冷道,虽然她也知道会让人误会,但只要能让凤朝凰酒楼一夜爆红,就必须有所牺牲了。
“看不出你这小脑袋瓜有这么多奇思妙想。”
见她面有不悦之色,他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省得把她惹毛了,倒霉的是他自己。
燕思洛站在不远处,望着他们走远,目色阴寒,脸膛好似被人洒了一层细细的白霜,寒气森森。
回到雅间,冰无极看见墨战天仍然坐在原来的位置,坐姿犹如一株刚正不阿的松树,好像一直没有动过。冰无极一笑,故意问道:“方才大堂出了点事,约儿不见了,你知道吗?”
墨战天没回答,站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他从明诗约身旁走过,目光未曾落在她身上。
她心里嘀咕,好样的,都不正眼瞧一下,够拽!
冰无极见他走了,分外开心,接下来他和约儿独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一起品茗谈心,说一些动人的情话,还可以摸摸她的小手……他正做着美滋滋的梦,却听见一个极其讨厌、令他崩溃的声音。
“约儿,原来你真在这里。”
五皇子燕思淳像被点了兴奋的穴位,满血沸腾,拉着她的手臂唠唠叨叨地说了一通,无非就是没想到这名震帝都的凤朝凰酒楼老板是她,没想到她弄了这么多又好玩又有趣的表演,拍卖香吻啦,时装珠宝秀啦,令人大开眼界。
冰无极不耐烦道:“你能不能安静一点?你这么聒噪你娘知道吗?死人都被你气活了。”
“我跟约儿说话,又不是跟你说话,你走开去!”燕思淳傲娇抬眸瞪他。
“夜深了,小屁孩速速回宫休息,你娘喊你回宫睡觉。”冰无极俨然一副大人的模样,“我可以送你一程,免费的。”
送一程的意思是:一掌送他出酒楼。
五皇子年仅十八,要到弱冠之年才会有属于自己的宫外府邸。
燕思淳把明诗约拉到一边,不甘示弱道:“你想睡觉就赶紧回去,别在这儿碍手碍脚!我和约儿还有好多话说,你不许偷听。”
明诗约摇头失笑,这两个真是活宝呀,一见面就拌嘴个没完没了,他们吵得不累,她听得累了。
冰无极撸起广袂,碧眸瞪起来,“小屁孩,你不走是不是?”
燕思淳反唇相讥,“骂人的才是小屁孩!小屁孩!小屁孩!小屁孩!”
两人吵起来,就像街头的泼妇指着彼此对骂,唾沫横飞。
明诗约悄然退出雅间,去灶房巡视了一圈,然后去找梅掌柜。
今日的进账相当不错,粗略估计,赚了将近一倍。
这夜,她很晚才回寒梅苑,一进屋就看见燕思洛坐在厅里。她在酒楼看见了他,想必他等到这么晚,定是有“非常重要”的话跟她说。
燕思洛的眉宇间寒气森森,阴沉得可怕,好像跟她有深仇大恨。
绿衣道:“四小姐,二皇子等了半个多时辰。”
明诗约让她下去,慢条斯理地说道:“时辰不早了,我要歇着了,二皇子请便吧。”
“你最好跟我解释清楚!”他每一字都咬得很重,似要把自己的舌头咬断。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她懒洋洋道。
她这副毫不在乎的模样,把他刺激得脑浆快暴出来了。他陡然拍案,站起身,厉声怒吼:“你是我即将过门的嫡妃,是皇家儿媳,怎能抛头露面?怎能穿那种……伤风败俗的衣衫,还让那么多男人看?你把我摆在哪里?把皇家颜面放在哪里?如若太后和父皇知道此事,我也保不住你!”
这顿怒火发的,那叫一个酸爽。
明诗约“嘁”的一声,非常地不屑,“我化了浓妆,谁认得我?再说,我做什么事,穿什么衣衫,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你今日是不是忘记吃药了?还不回去吃药!”
闻言,燕思洛的怒火飙至脑门,噗的一声烧起来了。
“今日我便管教你这不知廉耻的女人!”
“你如何管教我?打我?还是骂我?”她好整以暇地问,不见一丝一毫的紧张。
他愣住,是呀,如何管教她?她根本不听他的,如何管教?
可是,无论如何也要管教,因为,她注定是他的女人!
“再有下次,我有的是手段对付你!你最好安分守己地待嫁!”燕思洛满目沉怒,疾言厉色道,“还有,不许再与别的男人过分亲密!”
“二皇子,我和哪个男人过分亲密了?”明诗约煞有介事地问。
“冰无极,御王。”
“哦,是他们呀。”她明媚地笑,“可是,我就是故意与他们交往的,以后还会有第三个、第四个过分亲密的男人。这么多绿帽,二皇子可以换着戴,定能成为帝都绿帽第一人。”
“你——”
燕思洛的牙齿差点儿咬到舌头,脸庞黑如锅底,他气炸了——这个淫当的女人,他要杀了她!
明诗约知道他被自己气疯了,可是,看他气得吐血的模样,就是这么的爽,爽爆了。
忽然,他伸出两指,一道气线自指尖飞速袭出。
她疾步闪开,避过这一击,他再次发功袭去,速度快得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