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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梦醒昆仑

屋外寒风呼啸,听着声音有些可怕,木屋里却是静的连针掉地上都听得到,均匀的呼吸声,女娃翻了个身,似乎察觉到不对,悠悠睁开眼,眨了眨,又睡下了。屋外的侍女忙前忙后,虽说这冰天雪地也没什么可忙的,反正清理了立马又是一场大雪,可守卫,巡逻还是得做的,而且还得做的仔细,湖里的水没有冻结,相比山下,温度显然稍微高一点,石桌上未下完的棋被大雪掩埋,只剩下凹凸不平的形状显示着棋子的位置,大雪里难得的草地绿意盎然,也不知是桃花还是梅花的品种,开的灿烂,雪狐悠然踱步在雪地,如无人之地一般。

木制的屋顶,室内摆设干净而简洁,与稻香村里所见不同的是,这里虽然东西不是名贵,却摆放整齐,陶瓷花瓶里面插着梅花,屋子里有淡淡的清香,落荞疑惑的下床,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不解,她记得她稻香村的时候穿的不是这身,光着脚踩在木制地板上,有一丝温热,想来,屋子里的室温做的不错。打开门打量了周围的环境,还没来得及走太远,便被喊住了。

“这小丫头,醒了也不知道穿鞋子,待会儿脚冻着了,落了病根怎么办?”说话间,少女拎着鞋子上来,虽话语有些责备,脸上却是带着笑意。

“这里...是?哪里?”落荞神色茫然的开口,虽然很眼熟,却始终想不起来这里是哪里。

“姑娘身子还未康复,可不能乱跑,这冰天雪地的,万一再病了,可不好。”栀子拉着落荞往屋里走,落荞本还想在看看周围,也只得跟着回了屋子。屋子里看来是有人来过了,简易的木桌上饭菜已经备好,虽然清淡,但不得不说,味道很是不错。

“姑娘可记得自己怎么来的?”栀子拉着落荞在梳妆台上坐下来,替她梳理长发,笑吟吟的开口。

“我.....”落荞有些艰难的开口,本想说,她是从稻香村来的,可她却一点记忆也没有。

“想来也是不记得了,门里的大夫说,你可能是从山上摔下来了,失忆了也正常。”栀子见她说了个我字便神色艰难,自顾自的说道。

“山上摔下来?”落荞有些懵了,她从山上摔下来的?可她为什么要去山上?虽然满肚子疑问,可明显对方也不会知道。

“那个,姐姐,你是在哪儿捡到我的?”

“可不是我捡到你的,是老太太正巧出门,看到你倒在雪地,可怜你一个小丫头,怎么就没人跟你一起呢?”栀子将她最后一缕头发盘上去,珠花固定,拍了拍手,让她照铜镜看满意不满意。

“老太太?”落荞看了一眼镜子,自己如今是个孩童身,等等,自己是个孩子?但总觉得哪儿不对。

“对啊,我们老太太就住在这小瑶峰,就把你带回来了。”栀子笑了笑,看到落荞一脸茫然,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小瑶峰?老太太?”落荞闷闷的嘀咕着,栀子已经在桌旁坐了下来,倒了一杯水,听着门外有人喊她,便转身出去了,临了门口,想起来回头说了句:“你身子还未大好,别乱跑,这小瑶峰可冷的很。”便离开了。落荞却似乎总有什么东西抓不住。反反复复念着小瑶峰,老太太,明明觉得很耳熟的,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

小瑶峰确实很冷,常年大雪,一如往常,落荞撑着一把伞,站在湖边的石桌上看着那已经被雪掩埋的棋局,不知道想什么,时间就这样过了近半月,落荞决定起身告辞,毕竟跟人非亲非故的,老麻烦着也不好,便跟栀子说了,准备离去。想来栀子是通报了老太太,这天一早,老太太就站在门口,看着她衣衫单薄,让丫鬟拿了一件披风给她披上。

“这昆仑啊,冷的很,你一个小丫头,倒是心大。”老太太站在屋檐下,看着跪在地上对着老太太叩首的落荞,叹了口气。

“落荞多谢老太太救命之恩,若有用得着的地方,老太太只管差人找我。”落荞连着三叩首,便起身准备离去,老太太也不客套。

“让栀子送你下山吧,这些日子,她倒是对你担心的紧。”

“嗯,那就麻烦栀子姐姐了。”落荞也不客套推脱,双手抱拳江湖礼节一个拘礼,便跟在栀子身后下山,走过山门口,回头,看到老太太模糊的身影还站在屋子门口,无奈的摇了摇头。

“老太太前些日子才说要收你当孙女,你这就要走了。”栀子也是惋惜,心里对落荞确是当妹妹看待,她们这些从小就跟在老太太身后的人,都是些孤儿。

“栀子姐姐...”落荞也知道栀子这话的意思,但她始终觉得自己不属于这儿。

“好了,我也只能送你到这儿了,我先回去服侍老太太。”栀子虽然带着笑,话语里多少有些舍不得。

“嗯”落荞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闷闷的嗯了一声,轻功飞断壁,落地之后对着这头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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