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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最为难舍是故乡

雪岭人踪灭,千山鸟尽绝。

朔风吹着哨子回旋在山野之间,崇山峻岭间尽是白茫茫的一片,此时杳杳的鸟道之上,远远只看见有一个黑点渐行渐近,步履蹒跚而来……

又过了半晌,那黑点已然踉跄着走到了近前,风雪之中,映入眼帘的乃是一个少年身形,他身着一身肥大的棉袄拖在了地上,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更为奇特的是他的腰际挂了一个硕大的红漆葫芦,边缘处早已被摩挲的油光可鉴,想来年份也是颇久了。

此时他呆呆站在茫茫的雪原之中,望向眼前稀疏的村落,矮矮的烟囱上飘起来了炊烟袅袅,他走近了一方被土埋了半截的石碑,只见上面被雪覆盖了厚厚的一层,少年蹲了下来,双手拔开石碑上的落雪,那斑驳的石面之上赫然刻了三个古字,依稀还能辩的清楚刻得乃是“三岔口”三个字……

少年一手摩挲石碑,抬起目光,眉间一片温和,却见他举目望去……

眼前是一个不大的小村子,坐落在崂山南麓约莫一百里的地方,村中十许户人家,低矮的房顶上铺满了皑皑白雪,村子的入口处,乃是一个破败的酒馆,无匾无名,门口两侧竖了两块木板,上书“博山风干肉”,下是“八陡豆腐箱”。门帘子上挂了一张厚厚的蒲草席,边处没用线锁,被人撩来撩去,蒲草都有些参差不齐了,夹着雪花的细风顺着参差的破洞飘进屋里,顿时袭来了一阵凉意,这时候的酒馆里零星坐着几个食客,三两一桌,多是围着中心处的火炉取暖聊天。

酒馆里冲着门脸的地方,有一个三尺见方,掉了红漆的木头台子,台子上站了一个塌鼻子老汉,六十岁上下,头上戴了一顶连着耳朵的棉布帽,身上穿了件洗的发白的青布棉长衫,虽然打着补丁,却很干净。此时,他的面前放了一架方桌,桌上摆了一把折扇,一块醒木,另有一壶浓茶。只见这老汉咂咂嘴,用手挪了挪折扇,口中轻咳两声,一口浓痰吐在地上,随即略显沙哑的声音缓缓吟颂道:

“十里平湖霜满天,

有道妖魔乱人间。

红尘多少仙侠士,

只见去时难见还!”

说罢,啪的一声,那塌鼻老汉手拍醒木,台下之人却是鲜有动容,想来是对这老汉所讲之事毫无兴致……

此刻老汉干枯的脸上却并无异色,只见他端起茶壶,呷了一口浓茶,随即声音又起,只听他说道:“自是数月之前,那五十里开外的小平湖处现了精怪,便是有不少仙侠之士前往斩妖伏魔,然虽有英雄去,却不见壮士回,恨只恨那怪物妖法通天,不知多少豪杰丧命她手。好在前日茶涧庙来的平一道长,却也是道行通玄之辈,却见他手持那天罡伏魔剑,下得山来,径直去了那小平湖畔,但见他开坛做法,一柄长剑呼风唤雨,竟是吓得那怪物不敢出洞……”

“啪!”

正见杯落桌上。随即传来一声轻笑。

此时即将瞌睡的众人竟是蓦地惊醒,一双双目光不禁纷纷向那轻笑声处看去。

“那平一道士又有何作为,只是平日里为那些死去之人做些法事,赚些劳务,他又哪里懂得这些降妖伏魔之法,若不是为了乔镇诸人凑得那二百两纹银,想来他也不会白白丧命。”

平淡的声音从暗处角落娓娓道来……下一刻,只见众人的目光俱是定格在这昏暗酒馆的角落之处,此时,塌鼻子老汉一双阴翳的眸子也是落在那角落处的小桌之上。

定睛看去,正见那角落处的少女明眸皓齿,眉似峰峦,她约莫十五六岁年纪,样貌却是极美,此刻她身上披了一件火红色的狐裘,项间戴了一个鹅蛋般大小的明珠,更衬得她不可方物,在这乡村野店之中,却宛似一颗夺目明珠一般。

此刻坐在她身旁之人,却是一个如乞丐般的大汉,但见他身材魁梧,一身褴褛,长长的头发遮住了面庞,散落在眉眼之间。两人俱坐在一处,却又显得不伦不类。

红衣少女不时给这汉子倒满一杯酒,也不去管诸人的目光,随即这汉子便端起酒杯,扬起脖子来就饮了下去。

这时候,那塌鼻老汉忽道:“敢问这位姑娘,你是如何知晓平一道长丧命之事?”

“嗯?我半个时辰前从那小平湖经过,自然是看到了。”

那少女又兀自倒了一杯酒,娇声说道。

“你这姑娘好会胡说,小平湖里此处少说也有五十里开外,你半个时辰便到了此处,难不成你会飞天遁地之术不成,哼!”

只见那塌鼻子老汉老鼠眼一瞪,两侧的八字胡也跟着翘了起来,怒气冲冲地望着一侧给那汉子倒酒的红衣少女。

“你……”

此刻那少女正要发怒,却被身旁的大汉一手压下,随即道:“珮儿……”

那唤作珮儿的少女见状,转头瞪了塌鼻子老汉一眼,随即眉眼一翻,一张小嘴嘟了起来,颇有不愠之色,却是不再说话了。

“我妹子说的自然是实话了,想必不出一日,那平一道人的死讯便会传到此处吧。”

这时,珮儿身旁的汉子又饮了一口酒,却是头也不抬头,轻轻的说道。

“啊!”

此刻酒馆中的诸人不禁也是大惊失色,只听其中一人忽道:“这几月来上了那小平湖的和尚道士不知几何,临去之时胸脯拍的比谁都响,却不见他们回来,若是如此,便只能去崂山上请那些仙长下山除妖了。”

又一人说:“你又知道什么,这几月来的除妖之士,十有八九都是崂山上的九宫八观七十二庵之人,此番再去崂山,也是无用的。”

“哎,你又有所不知了,那崂山上,最负盛名的乃是崂顶太清宫,那些个小观小庵,又如何比得上呢。”

这时候,那唤作珮儿的红衣少女听到这几人说话,不禁冷哼了一声,她正欲起身,抬起头来正看见身旁的汉子一双目光停在门口挂的那破败的铺草席子之上,珮儿神色一愣,也不去管此刻围着火炉讨论的村夫,转过脸去顺着大汉的目光也望向了门口……

过了片刻,草席缓缓掀开,伴随夹着雪花的寒风,一个臃肿的身影便是进到了酒馆里,此刻连台上的塌鼻子老汉也向门口望去,却见门口那人浑身上下裹得严实,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腰际挂了个大红漆葫芦,头上身上都是没化的白雪。这时候,他用手掸了掸身上的残雪,接着缓缓拿下来裹在脸上的长巾,一个少年人的面庞露了出来。

少年呲着牙,满脸都是笑意,他望着台上的塌鼻子老汉,举起手中的大葫芦来晃了晃。忽道:“秦五叔!”

老汉先是愣了片刻,眼睛眯起来往前凑了凑,随即一拍脑门,也咧开嘴笑了起来,口中大声说道:“你是王七!”

此时小馆之中的众人听见王七二字,目光更是齐刷刷的向门口看去,众人脑海之中忽而闪现若许年前三岔口中那个顽皮少年来,一时之间众人脸上不禁也是莞尔。

……

原来自那夜王七下得崂山,这雪一下竟是下了三天三夜,王七沿着鸟道一路南行,好在这三日之中他身上之毒并未发作,他晓行夜寝,渴了便饮些酒水,饿了便吃些道清真人为他准备的素饼,如此行了三日,此时终于来到了昔日长大的故乡——三岔口。

狭隘的小酒馆里,秦五叔此刻忽见王七出现在眼前,内心更是喜不胜收,瞬时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一般,一旁的珮儿又冷哼一声,与那汉子转过头来不再去看久别重逢的两人。王七此时一步便跃向前去,与秦五叔紧紧相拥。这时候秦五叔双眸含泪,却仍是笑骂道:“你这臭小子,自从随那老道士上了崂山,这么多年连个音讯也不曾传来,老叔我以为你修仙得道,便忘了这三岔口了呢。”

王七松开秦五叔,一只手挠了挠头,笑道:“秦五叔你说的是哪里话,这些年我在崂山修炼之时,也是时常想起你与村中之人来,可是想煞我呢。”

秦五叔拍了拍王七的肩膀,拉着他的手走到众人之间,用手比划着,笑骂道:“大家看这臭小子,当年走的时候还不到我的肩膀,如今竟是高出了我半个头,不知道在那崂山之上吃些什么。”

众人听到那秦五所言,也是大笑,大家拥着王七坐了下来,一时推杯换盏,好不热闹,王七此刻身处众人之间,竟是两眼湿润,他自幼孤苦,又是少小离家,此刻忽而归乡,乡里众人待他却依如亲人一般,正是诗云:一别故土岁月多,诸多人事且消磨,唯有门前镜湖氺,春风不改旧时波。

这时候三岔口诸人俱是围着眼前的少年,东问一句西问一句,此刻有一人忽道:“小七啊,你上得崂山这些年来,定是学了不少玄奥仙法吧,今日莫不如向我等乡里展示一番,诸位说可好!”

此人说了这么一句,一时王七身边的人也跟你一句我一句着起哄了起来。

王七想起下山之时道清真人的叮嘱,思量了片刻,眼前之人均是自小看着他长大,并非魔教妖人,更不会对他有何歹意,王七自是不好推脱,只得从那流云袋里抽出来一张早已勾画好的“引火符”来,他一步跃到一处空桌之上,口中默念法诀,两指化剑,举过了头顶,大声说道“火来”……

随即,王七的掌心之中忽而凭空冒出一个巨大的火球来,这火球在离他掌心五寸的地方熊熊燃烧,一股热流四散开来,顷刻之间,周围诸人已是大汗淋漓,众人素来只是淳朴乡民,又哪里见得如此奇景,纵使热浪滔天,一时也是看得痴了。

一旁角落里的汉子和珮儿此时也向着王七看来,俱是满脸惊奇,那少女一张小口张的大大的,便是如何也料想不到,这平凡的少年竟会得如此奇术,而那汉子心中更是大奇,他素来行走天下,见多识广,一眼便看出来这少年使得乃是崂山太清宫的符箓之法,此刻他心中纳闷,自从当日崂山大战后,太清宫严闭山门,任何弟子不得下山,怎的此番这少年人是如何下得崂山的。

想到这里,他忽被乡民的高呼声拉了回来,此刻那少年手中的火球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只见众人围着他,目光有的艳羡,有的崇拜,也有的欣慰……

那汉子眉头一锁,思量了片刻,嘴角翘起一弯弧度,继而高声道:“这为少侠既是崂山太清宫门下,想必那小平湖的妖孽此番便是插翅也难逃了。”

这时候,秦五叔一双眼睛睁得圆圆地,转头惊奇道:“小七,当日携你上山的那位仙长难道是太清宫之人!”

王七并未多做解释,只是缓缓的点了点头,对着角落处的那汉子双手作揖,继而说道:“敢问这位壮士,你方才所言那小平湖的妖孽,究竟是何意思?”

那汉子微微一笑,冲着秦五叔的方向微微点头,这时一旁的秦五叔接过话来,捻着稀疏的胡须沉声说道:“数月之前,离三岔口五十里开外的小平湖处,忽出现了一个妖孽作祟,死在她手中的牛羊牲口真是数不胜数,前几日乔镇的刘二狗父子上山砍柴,不想竟也命丧那妖怪之手。自那时起,小平湖十里处乔镇上的诸人便凑了些银两,想召集那些修真炼道之士去除了那妖孽,可惜那妖孽妖法太过厉害,前去除妖的人竟没有一人降得了她,故而近日我等想前去那太清宫中求得仙长下山降妖啊。”

王七此时看了远处的汉子一眼,面色颇有些凝重,随即回过来头来对秦五叔说道:“此番太清宫关了山门,除了巡山的诸位师兄,各殿弟子不得下山,此番就是去了太清宫中,也是无用啊!”

秦五叔听到此处,不禁“啊”了一声,面露愁苦之色。

正在这时候,王七眼见众人目光热切的落在他的身上,顿时胸中一热,脑袋发懵,不禁又道:“我身为正道弟子,自然以斩妖除魔为己任,这次我便去那小平湖闯上一闯吧。”

这话一脱口,他便又有些后悔了,自己几斤几两他是知道的,先前听说无数好手死自那妖孽手中,此刻他却也是心里没底。

只是不等他细想,那角落处那汉子便是一声叫好,随即站起身来,朗声说道:“这位少侠果然是条汉子,可否与某喝了这杯酒,交下这个朋友!”

秦五叔忙道:“不行不行,那妖孽又是何等的道行,那么多修仙之人有去无回,你一个娃娃怎能降得了他。”

此时王七脑袋俱是嗡嗡一片,好似全然没有听到秦五叔所言,他原本淳朴,又何曾受过那汉子这等恭维,一时间更不去想那妖物道行如何高深了,只是脑海里忽而闪现出当日董擒虎大战天下群雄,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豪迈气概,他举起来大碗,一口便将那浓烈的高粱酒饮了下去,酣畅淋漓。

王七见那汉子英武非凡,不禁也有结交之意,他学着戏文里的样子,抱拳说道:“我叫王七,敢问兄台大名?”

那汉子哈哈一笑,也抱起拳来:“好说,你我名字差不多,在下姓陈,家中行九,故唤作陈九。”

王七也跟着大笑一声,随即抄起桌上的大葫芦挂在腰上,对秦五叔那一众人拱手说道:“我即可便往那小平湖去,诸位叔伯保重了。”

说完,他又看了秦五叔一眼,冲他轻轻点了点头,才转过身去,掀开铺草席子门帘,踏雪而去。

秦五叔追出门去,在后面高声道:“小七,一路小心啊!”

这声音被夹着雪花的朔风吹出了老远,消失在了茫茫的雪原之中。

……

“师兄,你说那小子能将那妖物降服吗?”

“呃……这少年使得乃是太清宫的不传奇功,符箓之法,显然是受过高人指点,只不过他修为尚浅,比之你还有不如,更别说想要降了那小平湖的妖邪了,却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那师兄你还怂恿他去除妖,不是叫他送死吗!”

“我知这少年定是太清宫中重要的子弟,想必他身陷危机,太清宫中的臭牛鼻子定会来救,到那时我便可以为董兄出口恶气了。”

“那师兄,此番我们还去崂山吗?”

“走,跟着那叫王七的少年……”

……

朔风呼啸,雪花轻扬。

却见一道黑影和一道红影倏忽之间便不见了踪影,茫茫的雪原之中,只剩下一个少年人的身影蹒跚而行,渐渐消失在了杳杳的鸟道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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