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上那个年轻的男子手握剑柄,英姿飒爽,以一个十分优美的姿势冷静而孤傲的昂首挺立着。
虽然我没有办法看清楚他那张俊美无比的脸庞上所出现的是什么表情,可是,我还是分明从他那跋扈的气势中推断出,年少轻狂的他似乎并不甘心自己就这么俯身与一张单薄的纸张上面。
因为,我从他那一副高傲冷静的外表下面体会到了一种失落,很明显他是孤独的。
一丝微风不经意间向着那个男子的画像慢慢席卷,男子的画像在被风吹起的同时,他身上穿着的长袍似乎微微抖动了一下。
怎么可能?我肯定是看花眼了,我使劲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心却莫名其妙不受控制的疼痛起来。
该死!这鬼地方实在诡异!我只不过出于好奇向着那幅画像多望了几眼,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控制了,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多事。
身为法师,我知道一个道理,凡是有灵位或者祭坛的屋子是不能冒犯的,可是谁让我这么倒霉,偏偏摊上客栈老板那么一个敌人,他竟然令下人把我丢在这么一个随时都会惹到鬼神的地方,让我在这里备受煎熬,可恶!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说客栈老板是我的敌人也实在不妥,因为由始到终我也没跟他打过几次交道,仅仅只是见过两次面而已,我就莫名其妙的成了他的敌人,我冤不冤啊?
这年头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奇了怪了,唉!我只能自认倒霉。
正想着想着,“轰隆”一声,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了一阵电闪雷鸣声,我在被雷声惊到的同时,一双眼睛也不由循着声音抬起头望去,这才发现在我左边两米之高的墙壁上,那里竟然还有一扇极不起眼的窗户。
破窗户上面早已经纸张斑驳,被虫子啃咬的到处都是洞洞,此时那扇窗户随着阵阵由窗外吹进来的猛风,发出了一阵阵“吱呀吱呀”的怪叫声。
看样子天是黑了吧?这还真是一个不同于寻常的夜。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地方,再加上这些摆放祭坛死人灵位的地方,任再有胆量的人恐怕也沉不住气了。
娘的,我招谁惹谁了?凭什么该呆在这样一个鬼地方被人家慢慢的折磨,气死我了,我开始不由自主的暗暗在心里咒骂着那个该死的黄老板。
然而,很快我又不得不面对一个更加残酷的现实,那就是外面竟然还下雨了。
很快,“哗啦啦”的倾盆大雨顺着窗户的缝隙倾斜进了屋子,雨水们颇有些像极了一头头愤怒的狮子,疯了般的向着屋子里的地面席卷而来。
倒是地面上不知为何物的爬行动物,此时却煞有兴趣的在雨水里翻动着身子,似乎在享受着一场欢快的沐浴之礼。
水一个眨眼的时间在屋子里堆积起来,并且眼看着越流越高了,甚至很快就要漫到我躺着的床铺上面,我略显不安的挣扎了一下,心里还是不由之间冒出一个念头:那些画恐怕也要到末日了。
紧紧缠在我腿上的两条蛇这个时候突然一松,向着地上的水面上跳去,并且一个眨眼的时间不见了踪影,就连一直瞪着我的那条蛇头,这个时候竟然也不见了,看样子它们是架不住这大雨的冲洗,应该是去逃命去了,虽然到这个时候我体味到了自由的味道,可惜呀可惜!身上的伤却不能够让我动弹半下,要不然我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离开这个鬼地方。
接着很快又“轰隆“一声,由窗外传来了一声更加刺耳的电闪雷鸣声,再接着一道刺眼的光束击打在墙壁上挂着的灯笼上面,我的眼睛突然之间睁不开了,头部相继着昏的厉害,我怎么了?难道是困了吗?
该死!我怎么早不困晚不困偏偏在这个时候发困?真是要命!我心里如此想着大脑还是不由之主的进入了梦游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