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吗?”我张开嘴巴喊了一声,这才发现自己的嘴干枯得厉害,嘴唇应该是起泡泡了,就连喉咙咽口吐沫都是困难。
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甚至连有人在我身边走动的脚步声都听不到,该死!看样子我好像是被遗弃了,我可是身受重伤的人呐,他们凭什么可以这样对我?
不过在我的头顶上方,倒是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了一片灯笼照出的光线,只是这光线太昏暗了,昏暗的让我几乎怀疑灯笼里的蜡烛是不是即将燃尽了?在灯笼所照射的微弱光线里,我看到了一个影子,对,就是一个影子,而且应该还是一个男人的影子。
出于对于这个影子的好奇,我十分艰难的转动了自己的脑袋,这个时候,我果然看到了在离我十米开外的右边,那里站着一个男人,男人的背影对于我来说已经不再陌生,高大而健美,英挺而俊朗。
男人这个时候斗笠已经被摘下了,露出了一头乌黑的头发。男人的头发不长不短,梳理的透亮,由此看来他还是一个较讲究的人,只是这个时候,他留给我的只是一个后背,以至于我根本就看不到他真实的面孔。
在男人头顶的上方墙壁上,那里果然高高挂着一盏灯笼,灯笼里的蜡烛还真的已经即将燃尽了,传出的悠悠光线让人看到心生烦闷,抑郁,我根本就看不下去了。
这该死的客栈老板,还真是小气,偌大的客栈难道连一只蜡烛都燃不起吗?既然如此为什么客栈走廊里的灯笼竟然是灯火通明,倒是这间让人深感压抑的屋子里,就点燃了这么一只即将燃尽的蜡烛而久久不肯换上,我是真想真郁闷了。
“喂!我说救我的恩人,我是不是被摆在这里好几天都无人问律了?肚子饿死了,现在哪怕是给我喝口水也是好的。”我强忍怒气朝着那个男人喊了几句。
男人倒是一副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我说话的样子,甚至连头都没有回过来忘我一下。
这下我可是恼火了,这不明摆着是在活折磨我吗?既然如此干嘛还要救我回来?干脆让我给吸血鬼害死算了。
“喂!哥们,我说你是聋了还是哑了?就算是聋子也该给我一个暗示啊!你有种就回过身子让我好好看看。”我一生气就口无遮掩的大喊起来。
男人似乎也是被我的话给激怒了,他果然回过了身子,不过他这一回转身子,又把我给吓了一条,因为他脸上的面具此时并没有摘掉,非但如此,森伯森白的面具在幽暗灯光的照射下让我看得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天哪!这是什么人那?居然这个时候还舍不得把面具摘下,我在想这些问题的时候,男人却扭转身子昂首挺胸大踏步向着屋子的出口走去了,看样子他肯定是架不住我的大呼小叫,出去找人为我准备吃的去了。
这才对吗?试问有哪个伤员可以整天不吃不喝的可以躺在床铺上疗伤呢?那样的话不是在救人倒是在害人,我可受不了。
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我在想待会儿会是谁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或者是一碗鸡汤,轻手轻脚的走进来,一勺一勺的把美味送到我的嘴巴里呢?肯定是静儿,除了她谁会愿意照顾一个受了重伤的我呢?客栈里的那些下人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对我也算是耳有所闻,没有什么好感,因为之前我在门口打那几个护卫的事情,早就被整个客栈的人传遍了。
想着想着我的脑海里开始浮想联翩起来,我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嘴巴忍不住开始要张开笑了。
“嗤嗤!”一条可怕的巨蟒忽地一下映入了我的视线,将我从美好的幻想中拉回现实,并且使我几乎要从床上跳下来了。
蛇,这里怎么会有蛇呢?我一紧张瞪大眼睛仔细望着眼前对着我虎视眈眈的蛇头,不光如此,我还发现了一件更为可怕的事情,自己的下半身就被两条胳膊粗一样的蛇紧紧地缠上了。
我终于明白了之前那些凉意是如何而来的,他不是别的,居然就是因为被蛇紧紧缠上才会有的感觉,难道该死的客栈老板就是用蛇为别人治那些疑难杂症的?难怪他坚决反对不同意让多余的人进来,原来是有原因的,想到这里我的心里略微平静了一下,一双眼睛也开始在幽暗的屋子里四处打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