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突然间浑身是劲,左手挥动着马的缰绳,右手扯起一头雾水的老伯和他的两个孙子,然后大步凛然的抛开众人诧异的目光和冉光明并肩向着城门走去。
我原本以为,只要看城门的官兵默认了冉光明手里的一只金笔,应该就可以够进城的费用了,然而很快我就知道,之前的担心都一一应验了。
因为在经过城门的时候,贪心的守门官不光眼睛发亮的拿去了那只金笔,接着又以人数太多为借口,相继套去了冉光明身上最宝贵的命根子。
人数太多那是有原因的,守门官说一只金笔的价格,刚好可以够我和冉光明,络腮胡子三个人使用,老伯和他的两个孙子却要我们另外加钱。
尽管老伯一再摆手说自己和孙子不用再花冤枉钱进城了,可是我却一再坚持自己的看法,冉光明被逼的无奈,他只好颤巍巍的无私奉献了自己那块亮得晃人眼的手表。
没有办法,谁让我们用的是老伯家的马车?关键时刻总不能过河拆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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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进了城后,里面的道路更是拥挤不堪,费了好大的劲,才将马车赶到一处挂有王氏诊所的医馆面前。
大夫总算找到了,尽管如此,我却没有办法令自己高兴起来,很快又有新的麻烦出现了,那就是看病用的银子,到目前来说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络腮胡子的伤却越来越严重,不光是嘴里的胡话说个不停,他千不该万不该还发了烧。
不过眼前,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要大夫看病是必须的,更何况那个受万人爱戴的王大夫此时正一声不响的为络腮胡子号着脉呢!
王大夫年龄倒是不大,三十几岁的样子,长的细皮嫩肉,白白净净,一副瘦瘦弱弱,文质彬彬的样子。
“王大夫,怎么样?我大哥他的伤能治好吗?”望着大夫越来越皱紧的眉头我还是忍不住问了。
“唉!难那!”王大夫嘴里说着摇了摇头。
我顿时心里一凉,仿佛如冷水浇头:大胡子难道就这么挂了吗?他总归还是逃脱不掉索命吗?
“事到如今我也就实话实说吧!这位壮士他身上的伤很是邪乎,不像是被人类所害,倒像是被咒语所伤。”
咒语?我怎么没有想到呢?的确,络腮胡子是在阴阳格里的索怨里受伤的,肯定和咒语离不开干系了。
“大夫,请你一定想想办法救救我的大哥。”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你先别急,大夫原本就负着救死扶伤的责任,只是你的这位大哥,我恐怕真的是无能为力。”王大夫又摇了摇头。
“无能为力?那是不是代表我大哥已经完了?”我突然间感到自己浑身无力,心好痛,不为别的,为络腮胡子短短的寿命,为自己即将失去了一个好兄弟。
无意间陈飞羽的话又在耳边响起:那个地方没有人可以活着出去,就算是走了出去也逃不掉索命。
索命!我去他的索命,我落尘埃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吗?还有冉光明,他不也是完好无缺的站在这里,我偏不信。
“几位,你们还是不要在我这里耽误时间了,影响我的生意。这样好了,我给你们指一条路,你们出了这里向右拐,再走半个时辰前面有一家名叫“永盛客栈”的饭庄,据说那家的老板就可以专治各种怪病。”
“真的,那太好了,谢谢你啊大夫!”
听完大夫的一番话后我似乎又看到了一线希望,连连向大夫道谢之后,我二话不说急急忙忙赶起马车就走出了王大夫医馆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