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心柔在靠近窗户的时候,她在一瞬间缩小了自己的身子,并且借着窗户上一条狭隘的缝隙飞了出去。
出了房门之后,蓝心柔轻手轻脚的在院子里四处搜索着。
院子里这个时候静悄悄的,隐隐约约传来了院子外边门口大黑狗哀嚎的声音。
蓝心柔的视线不由向着外边转移,院子里根本找不到可以解决肚子的东西,那么门口的那条狗,是不是用来暂缓一下她的体力呢?蓝心柔心里这样想着身子飘上了墙头。
欧阳家族的下人房里,一个起夜的中年汉子模模糊糊走出了房门。
此时,他正打算往后院里的茅厕走去。
他刚出院门不久,很不幸这一幕恰巧被他遇上了。
于是黑夜里就多了一双眼睛,万分紧张的盯着蓝心柔那轻飘飘的身姿,汉子在目瞪口呆的同时,裤子里也淌出了“哗哗”的尿水。
“不好了,有鬼!”汉子一个眨眼跑进了屋子,屋内那些和他同睡一张床铺的下人并没有理他,而是自顾自的都在“呼呼”大睡。
“鬼你个头,奶奶的梦游也不带你这样耍人的?”终于有人被他吵得不耐烦了,抬起头没好气的数落了他几句,然后又继续埋头大睡。
“难道真是我看花眼了?自己吓唬自己?”汉子不太确定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满脸狐疑的换下了自己尿湿的裤子。
第二天一大早,院子里顿时炸开了锅,因为扣在门口的那条大黑狗,此时无精打采的趴倒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它的脖子上有一个牙齿咬出的洞,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咬伤了一样。
大黑狗的身上,血管软塌塌的接近干枯,就像是生生的被抽空了一样。
这些现象让欧阳老爷和尤伯伯两位老人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欧阳凌风带来的那个女子绝非寻常人家的女子,她必定非妖即魔。
两位老人暗暗商议一下,一大早就瞒着欧阳凌风出了院子,骑上马匹外出去了。
院子里的蓝心柔似乎感应到自己闯下的大祸,尤其是当她听到院子里那些下人的大嗓门时,她更是一脸惊恐,万分紧张的躺在床上紧闭双眼,脸上的汗水不住往下淌着。
欧阳凌风则是坐在她的身旁眉头深锁,才只不过是几个时辰未见,她竟然病这个样子?早知道自己昨晚就不该回房,陪着她待上一个晚上,那样就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蓝儿,你快醒醒,你没事吧?”欧阳凌风说着从自己的衣服里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为蓝心柔擦了擦额头的汗。
蓝心柔无意间睁开双眼,当她看到欧阳凌风手里的手绢时,忍不住一脸激动。
“这手绢你竟然还留着?”蓝心柔激动的几乎想哭出声。
“傻瓜,当然要留着了,它是我们第一次相遇时的见证,我怎么能舍得丢掉它呢?”欧阳凌风露出了魅惑的笑容,不过这次,蓝心柔更多的则是心痛。
日上三竿的时候,欧阳父亲和尤伯伯回到了家中,他们一进大厅就令下人将欧阳凌风和蓝心柔叫到了跟前。
不光如此,站在一旁的还有欧阳母亲和尤霜儿母女。
“风儿,想必你也不小了吧!为夫想在过五十岁寿辰之前替你把婚事办了,你看如何?”欧阳父亲一脸慈祥的望着欧阳凌风。
欧阳凌风一听到这些话顿时又满脸通红,他不好意思的望了望身旁的蓝心柔,嘴里不说还是点了点头。
“哈哈!那就好,正好也了却老夫的一件心愿。”欧阳父亲说罢一阵大笑,片刻,他抬眼打量了一下蓝心柔,忍不住又加了一句:“只是吾儿,为父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究竟喜欢谁家的女子?你最起码要先把媳妇定好,然后才能结婚啊!”
“这?父亲,孩儿的心思你难道还未看懂?我要娶的是她,蓝心柔!”欧阳凌风说着鼓足勇气拉住了蓝心柔冰凉的小手。
那一刻,一直站在旁边低头不语的尤霜儿难过的退了出去,她这个举动引起了欧阳母亲的注意,欧阳母亲急忙紧紧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