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的工程,从来都是跑上跑下的折腾,这次这么顺利?有没有脑子想想怎么回事!”他双手支撑桌子站起来,“你们到底有没有脑子!”
陈宏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向少,冷静。”
向谨白也后知后觉,想到南城玫瑰园里的人,“行了,继续说。”
听见他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
这一天,正松集团的所有员工,如同被放在铁板上煎熬,到了下班时间,真的是逃命似的逃出大厦大门。
阮诗消失的第二天,向谨白顶着一双熊猫眼直接去了公司。从一入大门打开,所有人都立刻选择无视他,生怕惹火烧身。
“看到我不会打招呼吗?新来的吗?”他对着前台畏畏缩缩的小妹吼。
“向少,早——”
他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小妹硬生生的从嘴里又挤出两个字,“上好。”
有了昨天的经验,所有人都尽量避开雷区。
心惊胆战的过了七个小时的工作时间,都在感叹再有一个小时就要下班了。谢天谢地!
“今晚上所有人加班!加班费照算!”
众人真是从天堂跌入地狱,恨不得变成厉鬼,能把向谨白拆吃入腹。
“向少,你不能因为自己生活不幸福,就让所有人跟着不幸!”陈宏大义凛然的劝解。
“出去工作!否则从明天开始,一个星期都要加班。”他平静的说,言语中坚定地不容置疑。
陈宏跟了他这么多年,自然清楚他的脾气。“行,早晚我们都得过劳死。”
“那也得死在岗位上!”
阮诗消失的第三天,可怜的向少没有来公司。
他不知道的是,正松集团欢欣鼓舞,仿佛是周年庆一样喜气洋洋。
他们也不知道的是,威风凛凛的向大少,这个时候正在和曲臣拼酒。
“来,我跟你打赌,今天这一对貌合神离,肯定是什么联姻!”他坐在酒店大堂,举着酒瓶子,张扬得和曲臣说。
他这一声,几乎把正在举行婚礼的两家人的目光全都吸引过来,恨不得能用眼刀杀了他似的。
向谨白更是嘴贱的口无遮拦,“看看,被我说中了!”
“喂,你小声点儿,别影响我生意!”曲臣拿了一块玫瑰饼塞进他嘴里,“吃你的东西!”
他无理的吐出一口,“噗!你给我吃的是什么恶心的东西!”
“专门恶心你,结婚用的玫瑰花喜饼。”曲臣带着满脸的嘲笑。
向谨白真想一拳把他脸上的笑容打散,“什么叫专门恶心我!一块破糕点而已。”
“真的只是——而已?”他还是贱贱、痞痞的说,“我可记得,有的人一直对于没有婚礼、没有仪式而耿耿于怀。更别提喜饼了,恐怕真是做梦都想吃吧!”
他一针见血地直接刺进他的心脏。
向谨白差点儿被他刺激得昏厥在沙发上,“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搅得你这里不得安宁!”
曲臣乖乖闭嘴,“你狠!”
只可惜,向谨白虽然没有继续胡闹,但这张嘴却没停下。“你猜猜这一对多久能离婚?”他指向另一间礼堂的新人。
“我觉得吧,最多五年。”
傲城皇庭酒店的经理实在看不下去了,尴尬的走过来,“曲少,你能不能带着向少去底层酒吧喝?再这样下去,恐怕今天结婚的几对新人,都要在大堂上斗殴了。”
向谨白畅然的站起来,“我——就——在——这——喝!”
“你就接着耍贱吧!阮诗走了,真是你活该!”
一句话点到雷区,向谨白的脸,立刻就垮下来,“信不信我带人平了你这里!”
“就能跟自己人较劲,有能耐你去平了彭欢家,肯定能找到阮诗。”
又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叫人,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