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不错。”宁秀珂斜斜的倚在靠窗的一张卧榻上,单手支头在那里瞧戏似的看着那两个丫头:“这地方确实是憋闷无聊了些。不过,有你们两个小丫头子在这里‘耍猴’,倒是也不觉得什么了。”宁秀珂笑道。
玉竹和小兰子红着脸抿了抿唇角,都低下头不再说话了。明明就是点子鸡毛蒜皮的小事,却偏偏斗嘴斗恼了。
等到了不癫他们四个人完成了第二波催眠练习的时候,宁秀珂真是觉得自己快要虚脱了。虽说是看着他们四个在那里给病患做治疗。而且经过第一波的实战练习,他们在技法上已经熟练了很多。按道理说,她应该更省劲儿了才是。可也不知怎么了,这几天她觉得自己死累的很,而且心里很烦躁,怎么也静不下来。但宁秀珂也没多想,只当是这些天太疲劳了。直到亦假慌慌张张、气喘吁吁的跑到了金银谷……
“你……你说什么?!”宁秀珂煞白着一张脸问道:“你再说一遍!”
“爷突然莫名奇妙的不省人事了。谁也叫不醒。邺城乃至宫里的太医都看了一个遍,都查不出原因来。属下……属下也是实在没法子了,所以,不得不过来请您回去。”亦假哭丧着一张脸。
宁秀珂听了这话差点也跟着昏死过去,好在小兰子和玉竹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又死命的掐着她的内关穴,这才让她好了一些。宁秀珂深深的喜了几口气骂道:“你们……你们这群混账东西!谁给你们那么大的狗胆!居然瞒到现在才来告知!”宁秀珂一边说着一边跌跌撞撞的往外走,还不停地喊着不癫让他即刻备马。
“人命关天!你们不知道吗?!如果他没事也就罢了。若是他有一点点的闪失……我就毁了这个世界给他陪葬!”宁秀珂现在是又急又气。
她来这里也就不到二十天的时间,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靳远一向体健,平日里衣食住行也颇为谨慎。况且邺城馆驿里都是他的亲信手下。暗害投毒的机会可以说是微乎其微。即便是他体内有清心蛊,但他长久以来都在服食着压制的药物。难不成……是清心蛊耐药了?!
宁秀珂并没有乘马车,而是直接骑马狂奔了回去。因为心急,在最初给了她的马几鞭之后,干脆拔下头上的一根簪子朝着马屁股就扎了下去。马儿吃疼受惊也发了性,疯一般的窜了出去。
“王妃主子,这样太危险了!若是让爷知道了……”
“你给老娘闭嘴!”宁秀珂怒瞪着亦假,打断了他的劝说。
亦假被宁秀珂吼得有些不能回神。自打这位王妃嫁过来之后,一直都是温温和和的。虽然有时候也会耍耍性子,闹闹脾气,但也都是对着他们爷。像今儿个这样雷霆之怒的还真是头一遭。
亦假不敢任由着宁秀珂就这么骑着一匹受了惊的马狂奔。赶紧挥鞭催促着自己的马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