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是什么?”
“笨蛋,我当然希望你是妖孽啊。”和妖孽谈恋爱应该没那么多的麻烦事,大家你情我愿,事后还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不过,他的嘴角怎么弯起来了?怎么看都像是在抽筋,直到他好看的凤眸眯起,眼眉高挑,柳香芸恍然大悟——
“该死,不会笑就不要嘛,你这样会吓死人的!”其实是差点儿没把自己魅惑而死,哼,一定要惩罚他,敢突然对自己色诱。
这次她倒是改拳击为掌击,改背脊为胸膛,啪啪啪——由上而下,直到掌心突然遇到反抗——
“嗬嗬——你还敢反抗,看我不揍扁你。”咬牙发狠,小手扬得高高的,瞄准目标,眼看就要一掌拍下去,握拳的手突然落进了一只黑黝宽厚的大掌,她——竟被亲昵紧密地包裹住。
“你若是现在还不想吃我,就不要欺负它。”
嘎?眨了眨眼,他这是什么意思?柳香芸半天回不过神儿来。
幽灵的唇角弯得像天上的月儿,“你不说想吃我吗?那就快点儿,不是我急,是它急!”他邪恶地指了指丝袍下突起的硬物。
“它急?”瞬间醒悟,想起封子睿那个男女通吃的色鬼,“它急个头啊,你以为我是女罗刹还是女色鬼啊!”
然后就是一阵飞一般的狂逃,唯恐身后的幽灵追来,夜风中传来她银铃般的笑声——
“这吃干抹净也要文火炖蹄髈——慢慢来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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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昨晚睡得那么沉啊!”
啊?绿萍一句没头没尾的问话,让正走向偏门的柳香芸蓦地停下脚步——
“怎么讲?”
“就是人家半夜醒来看您要不要水喝,可叫了您两声,都不见您动静,只当您太困,就没再敢打扰您。”
扑哧——柳香芸掩嘴嗤笑一声,她对着被窝里的枕头叫二少nainai,会有人答应才怪哩!不过想起昨夜自己的疯狂,还真的是心有余悸——
想想在二十世纪那么开放的年代,自己都不敢做的事情,而在这几千年前封闭的大唐,她居然如此大胆地勾引一个男人,不,确切来说,那还是一具幽灵,最起码她希望。
“你笑什么,公子。”
柳香芸但笑不语,低头看着自己那身上等衣料的朱红色长袍,套在雪白的劲装外面,腰侧佩戴着八王爷送给自己的龙形玉佩,下坠明黄色流苏,脚蹬一双玄色软底男靴,整个人透着一股子无以形容的英姿飒爽,要说现在自己是一豪门贵公子,铁定不会有人怀疑的。
“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公子。”绿萍忽然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什么声音?柳香芸玩味地扯起唇角,直直地看着绿萍,半响无语——
“公子——”绿萍不干了,撅唇,不依地扭动腰肢,主子那是什么表情?分明就是街头痞子调戏良家妇女的无赖啊。
“少儿不宜,茗儿,我记得你还不满十八岁吧。”那声音其实自己早就听见了,不过几日来的奇遇,柳香芸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想快点儿出去躲过就算了,没想到绿萍倒是耳尖的很。
“少儿不宜是什么意思?”绿萍的眼睛瞪得铜铃似的,只要主子一说新鲜词儿,她一定好奇得不得了。
“嘎?”呵呵,这还真是难以解释,这丫头像极了渴望知识的孩子,大眼睛瞪着她,不过这个很难解释的好不好!
一时间,柳香芸有点儿抓耳挠腮,正在考虑是不是要给她灌输些带有色彩的成人知识时,那丫头忽然惊叫了一声——
“好漂亮的手帕呀!这是谁丢在这里的?”绿萍好奇得左顾右盼,早把刚才的‘少儿不宜’抛到了脑后。
艳红色的丝质手帕,一角绣着精致淡粉的桃花瓣,质地柔软,散发着一股子诱人的奇香,让人有一种依恋的感觉。
绿萍吸了吸鼻子,止不住多嗅了几下,眼神儿朦胧,漾着迷人的晕眩光彩,似乎沉溺在它的幽香之中。
前面是假山,而丝帕就丢在假山旁,联想到刚才那阵暧昧的调笑,柳香芸眉头一拧——
“不要再闻了,茗儿。”豁然反应过来的柳香芸一把抢过手帕,紧走几步,远远地向一旁的湖水抛去,想扔进湖水中,淡化那种令人沉溺的罂粟花香。
“哎哟——这是谁干的好事?没长眼睛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从树荫后传来,听语气铁定是恼怒得不得了。
嘎?柳香芸纸扇合拢,颓败地哀叫,晕,这世上的事儿也太巧了吧!纸扇一挥,忍不住狠敲了一记自己的脑袋,倒霉透顶,一听这声音就知道准是那泼辣女人王银凤没错。
果然,还没等自己想好怎么应付,一抹火红的身影已从树荫后窜出来,手里还死死地捏着那一方丝帕,那身子骨儿利索得仿若武功盖世!
让人不由想象她手中攥着的如果是人的话,恐怕早已经碎尸万段了,呵呵,看来这没有生命力的东西,就是比人要顽强。
王银凤只是手捏着丝帕一角,高高地擎在额前,下垂着的丝帕迎风飘扬,像极了漂亮的旗帜。
“是谁?快给我乖乖地滚出来,否则——”
咦?狮吼骤然停住,王银凤瞠大眼,瞅着眼前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俊俏公子,双眼发直,一下子傻了。
“大嫂,小弟鲁莽,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大嫂多多海涵!”
晕,你说砸哪个不行,偏偏砸到这么一个心肠腹黑的辣女人,看来自己的好运到头了,今天七月七日,大吉大利,自己还打算在午时将铺子开业呢,柳香芸背脊涔出层层的冷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