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你是我的******
“什么体察民情,他是和他爸爸大吵了一架,偷偷跑出来的,说要什么自由和自主的婚姻,他难道不自由吗?哪里有人束缚他啊!”曾夫人微皱峨眉,依她看事情的角度,是很难理解曾轶凡的心情的!
“这一走就不见了人影儿,要不是我无意间看到他写的日记,还不知道他来到了这里。也正是因为我们看了他的日记,才知道了你的存在,你在他心里很重要,他……唉,也许我们上次不该安排他来参加什么峰会!”曾夫人后悔不喋,看起来苦不堪言。
从曾夫人的言谈话语中,丢丢终于理解了曾轶凡的苦楚,但她自认为自己就是能够口吐莲花,也难以劝动曾夫人改变想法。她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几乎没有共同语言,而她在曾家人的眼里,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异类而已,儿子想和她在一起,简直就是天方夜潭,可笑至极的事情!
丢丢深深地为曾轶凡感到可怜,一个总裁,一个身份十几个亿的富豪,竟然无法左右自己的生活、婚姻和未来,就像一个傀儡一样被动接受一切,却无力去改变这一切。在丢丢的眼里,曾轶凡的一生比那些为了生活而奔波的穷人们可悲得多!
“曾夫人,我可以直白地告诉你,我不会因为一百万背叛和出卖曾轶凡,我也不会因为一百万而成为您的阻力,事实上,我想您应该找的人不是我,而是您的儿子,如果您能尊重他的意愿,一切都不是问题。”丢丢苦涩地笑了笑,心中默念,轶凡,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妈妈,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丢丢看着熟睡中母亲苍白的脸,暗暗在心中默念,“就是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要救你。”
医生轻轻推开门来,“婵小姐……”
“李医生,您不用多说了,我明白,我现在马上就出去筹钱,你做好手术的准备工作就好,谢谢。”婵丢丢深鞠一躬,快速走了出医院。
外面的天灰蒙蒙的,淡淡地飘着零星的细雨,大街上行人很少,赶路的也都夹紧衣服匆忙走过,片片黄叶被秋风扫落,更显得异常的萧条。
丢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蓝氏集团的。整个路上,在别人看来,她在沉思,但是实际上,她什么也没有想,已经决定了事,还有什么可想的,她没有打退堂鼓的理由。
不知蓝氏集团的员工是怎么看待她的,还是集团内部有什么关于她的说法,总之,对于她的到来,前台小姐没有丝毫的异讶,反而有点讨好的意思,这让丢丢无形中想到了“天意”,绕了一大圈,她还是逃不过这样的宿命。
蓝成杰的办公室,她闭着眼也能找到,前些日子,为了公司的业务,她来蓝成杰的办公室比去自己办公室的次数还要多!只是曾轶凡决定放弃后,她就再也没有来过这儿,她曾经以为,她永远也不会再来,谁知道,事过几天,她的决心就被水泡了!
示意性地敲了敲门,婵丢丢不请自进。她等不了,她病床上的母亲更等不了!
屋里的人都愣了一下,但蓝成杰的小眼睛瞬间又眯成了一条缝,丢丢落寞的神情让他的唇角浮上了一层胜利的微笑,他知道,这个女人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更为震惊的人却是屋里的另外一个!
君天策提笔正要签字的手悚然停止,丢丢这是怎么了,只两天未见,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应该说进来的这个丢丢像个没有活气的假人!而她也像根本就没看到他的存在一样,眼神闪都不闪一下。
“蓝总,我要一百万。”婵丢丢面无表情地说道。
在生意人面前尤其是蓝成杰面前,根本就没有必要拐弯抹角,尤其是做交易的事,所有的婉转都像脱裤子放屁一样多此一举。
蓝成杰的笑意更深了,他并不急着回答,而是若无其事地点燃一支烟。
“丢丢……”君天策意识到有大事发生,但是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想以自己的呼唤唤醒丢丢已经迷离的意识。
婵丢丢就像根本不认识他一样,一声不吭,甚至一点反应都没有。
“婵小姐,你拿什么来跟我换一百万啊?”蓝成杰吸了一口烟,他慢悠悠地吐了口烟圈,说真的,他很享受女人这种臣服的感觉。虽然他明知道丢丢的潜台词是什么,但他就是喜欢让她亲自说出来,尤其是守着君天策的面,他要让这些年轻人知道,他蓝成杰仍然是本地的霸主,所有的漂亮女人还都是愿意自投罗网。
“拿我自己。”婵丢丢回答得更直白,都已经决定放弃了,满足一下这只老狐狸又如何!
“婵丢丢,我看你是疯了,没事到蓝总这里胡搅和什么,赶紧给我出去。”君天策突然厉声说道,他瞬间明白了丢丢的来意,但是到底发生了什么,曾轶凡怎么会允许她这么做?
如果说让丢丢和曾轶凡在一起,对他来说,是一种心酸,但还有很多的安慰,他们也算才子佳人,有柔情似水的曾轶凡,丢丢会幸福。但是蓝成杰不同,他不配拥有丢丢,丢丢和他在一起,只是一个玩腻了就会无情丢掉的玩偶,他不能眼看着她这样沉沦下去,他必须挽救她。
不管蓝成杰怎样想,君天策放下手中的笔,突然站起身来,直奔丢丢而去,他要在蓝成杰阻止之前,把丢丢安全地从这里带出去。
君天策的大手攸然抓住那只柔弱无骨的小手,却遭到大梦初醒般的丢丢的强烈挣扎,“你放开我,我不要你管。”
“婵丢丢,有我在,不许胡闹。”大手加重了力气,捏得丢丢的手如同骨折般的疼痛,眼泪瞬间突破闸门涌了出来,哽咽般地叨念,“我不要你管,不要你管。”
直觉和冲动指引着君天策,强拉着丢丢走了出去,直到出了大厦,他才生气地一甩手,丢丢一个趔趄……
“婵丢丢,你又在胡闹什么,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子吗,可以任意妄为,你要为你所说的每一句话负责任的。”君天策浓眉紧拧,不知何时,一股郁气凝聚在他的心中,憋得心口很难受,他为丢丢生气,这丫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考虑事情。
“我没胡闹,君天策,谁让你自做多情,我要你管了吗?你让我回去。”丢丢的疯劲儿又上来了,猛地上来推了君天策一把,竟然想在君天策面前冲出一条路来。
“我……”君天策一只胳膊死死地揽住丢丢的细腰,让她动弹不得,一只胳膊高高举起,如果不是看到她满脸的泪花,这一巴掌就已经拍到了她的屁股上。
恨恨地咬了咬牙,猛地收回了胳膊,像是要惩罚自己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心里恨恨的,却舍不得下手。
“你要一百万干什么?”君天策猛然想起事情的根结所在,她很需要钱吗?为什么不和曾轶凡提,为什么不和他说,偏偏跑来找蓝成杰要,他想不明白,或者这丫头的大脑真的有点毛病!
“我……我要救我妈妈,她快要死了,我不救她,她就要死了,我是她养大的,我不能眼看着她去死……”丢丢泣不成声。
君天策责备的心迅速消失了一大半,他记起,丢丢想当初和他打过借条,也是为了她母亲的病,是他太粗心了,竟然忘了这件事。
“丢丢,你需要钱,为什么不和我说呢?”声音柔和得像是哄婴儿入睡的催眠曲。
“我不想拿你的钱,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关系,我已经在心里下定决心,再也不和你有任何关系了,我说到做到。”丢丢继续她的执着。
“我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喜欢你!”君天策被气得无言以对。
“你有喜欢过我吗?在事业面前,我永远是排第二位的,君天策,不要再甜言蜜语了好不好,你已经把我折磨透了,不要再招惹我了,如果不是我妈妈身体不好,禁不起折腾,我很想离开这儿,离你越远越好!”
丢丢负气地说道,君天策对于她来说,就像是妖娆的罂粟花,明知道有毒,但却忍不住地喜欢。
“那就走好了,干嘛要来招惹蓝成杰,他比我更可怕!”琥珀色的眸子发出又恨又恼的幽光,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婵丢丢能这么轻易地激起他的愤怒,他不是已经修炼到处事不惊的境界了吗?为什么在她的面前,完全失去了以往的修为。
“你很怕他吗?那干嘛还要拉我出来,当着他的面,不,是当着你未来老丈人的面,竟然把他想要的女人明目张胆地拉出来,君天策,你有没有想过,你到底要干什么呀?业务不要了吗?呵呵,可笑,我看你最好还是把我送回去,向你未来的老岳父摇尾乞怜,让他赏你口饭吃。”
所有的话不经大脑般地脱口而出,说完后,婵丢丢自己也有些后悔,她为什么要这样刺激君天策,冷静的时候不是觉得很认可和同情他吗?怎么心中的郁气还是这样多!但是说出来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再也不可能收回来!
“婵丢丢,我就上你一次当,这业务我不要了!”君天策剑眉倒竖,圆睁二目,怒气冲冲地说。丢丢的话字字象利剑一样刺痛了他的胸膛,让他本就矛盾和纠结的心瞬间如四分五裂般疼痛。
“这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婵丢丢虽然心里后悔,但继续嘴硬,说着,还大踏步往里走,她想以自己的实际行动来断绝君天策的念头,以防他真的按刚才那错误的决定做下去,她心里很清楚,君天策能够和蓝成杰那个老狐狸走到签字这一步并不容易。
“跟我走。”君天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拉着丢丢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带这个疯丫头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趁冲动没有冷却之前,不给自己反悔的余地。
“君天策,你疯了。”丢丢没想到君天策犟起来,也象小孩子一样任性。
他紧抿着唇,一声不吭,但是手下的劲儿一点也不放松。丢丢觉得自己的手臂象被折断了一样疼痛,这让她清楚地传感到君天策的愤怒。
保时捷开得像赛场上的赛车一样,风驰电掣般急奔。丢丢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一声也不敢吭了,君天策的样子有点骇人,面部表情冷峻得像是在冰山上封冻了一样。
车子在一幢别墅前嘎然停止,婵丢丢被从车子里拉了出来,不由分说地带了进去。
屋子里站着一位正在悠然看报纸的中年妇人,被一阵风似的君天策吓了一跳,摘下眼镜,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这就是您要的人,我给您带回来了,看好她,一步也不许她离开这里。”说完,君天策扭身就走。
“哎,这……这是怎么了?”周若薇感到震惊,什么事惹儿子生这么大气。
他带回来一个女人,他说过,从来不会带女人回家,除非是她的儿媳妇……眼前这个女孩长得倒是十分俏丽,可是儿子的这种感觉怎么像是山代王擒回来的一个压寨夫人呢!
保时捷车已经一溜烟似地走了……
“姑娘,你是谁呀?”周若薇轻声问,看了看眼前这女孩,她竟然没被她儿子吓惊?
“我叫婵丢丢,您是?”丢丢也是一头雾水,君天策果真是疯了,看样子是要永生囚禁她的样子,但被他丢进来的地方却好像是梦想中的天堂。
君天策刚刚甩下的一句话让她揣摩不透,这位夫人找她干什么?君天策又为什么要把她丢在这里呢?
“你是婵丢丢?你真是婵丢丢,哎呀,真是太好了……”周若薇喜出望外,儿子终于把她给带回来了!而且她一看这女孩的长相,就从心眼儿里往外那么喜欢。
丢丢脸上的疑云更重了,她的知名度什么时候这么高了?
“丢丢啊,快坐下,”周若薇亲热地拉着丢丢的手,“天策没和你说吧,我是他妈妈,早就听他说起过你,老让他带你来家里坐坐,他总是忙……”
“阿姨,我……”丢丢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这母子两个到底唱的什么戏啊,君天策经常和他妈妈提起她,这……可能吗?君天策和蓝家大女儿的婚事可是普天皆知,这位君妈妈不会不知道吧?既然知道,又为什么对除准儿媳妇之外的女孩如此热络,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丢丢实在是费思量。
“别往心里去,天策啊,有的时候脾气是大了点,可是他认准的事是不会差的,不瞒你说,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往家里带过一个女孩,他说呀,他第一个带回来的女孩就是我的准儿媳妇,呵呵……”周若薇简直笑成了一朵花,她的愿望终于成真了,如果苏大师说的话灵验的话,今年天策生日的时候就不会出什么事了,她就不用提心吊胆了,老天爷还真是厚待她呢!
丢丢更迷糊了,外面指定了一个蓝天娇,怎么现在又内定了她呢?
“君夫人,我想您是搞错了吧,君总他可是有婚约了,您难道不知道吗?”
“丢丢啊,这件事呢,你不要在意,为了做生意,逢场作戏的事难免会有的,我的儿子我最了解,他不喜欢蓝天娇,我们也不是很中意这门亲事,还有什么比儿子的生命安危更重要呢!放心,明天我就托人去退了蓝家的婚事,这钱可以不挣,生意可以不做,但是命不能不要啊!”
丢丢无话可接了,这君妈妈听起来很明白,更不象不知道蓝君两家婚事的事,她的意图很明显,那就是让君天策退了蓝家的婚事,而改娶他婵丢丢,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她不希望儿子的事业锦上添花,还有,为什么话里话外,总是提到生死问题呢?这和生死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不会迷信地认为蓝天娇克夫吧?
“君夫人,我不明白,这和要命不要命有什么关系?”丢丢忍了半天,还是不能将这个疑问生生地咽下去,只好很困惑地提出这个问题,君夫人的态度很和蔼,并不象她所见过的其他富人太太那样倨傲,所以丢丢怎么想的也就是怎么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