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曾轶凡来了2
“流放?你犯什么错了?很严重吗?”丢丢困惑地咀嚼着这两个字眼,她不明白,曾轶凡不是老板的独子吗?整个仁天集团的铁定继承人,他能犯什么错误,还要被“流放”,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我父亲不愿让我一直高高在上,他的意图是让我到下面来体验一下基层的饥苦,而且了解一下民意……”曾轶凡很随意地翻了翻桌上的杂志,尽量把事情说的淡然。
丢丢还是从他的眉眼中感觉到事情并不像他说的那样简单,但是人家是老板,不想说的事情她更是没有必要和资格去探听过多。
示意性地敲了两下门,圣峰推门走了进来,撇了曾轶凡一眼,毫不避讳地说,“婵副总编,蓝氏那笔广告的事,你真的打算继续做下去吗?”
丢丢的眼神迟疑了一下,她纳闷,原来圣峰并不认识曾轶凡,看来他是直接受雇于董事长也就是曾轶凡的爸爸。
曾轶凡一副纯下属的样子,低着头不掺与他们的讨论,但也没有打算要走的意思。
“圣总编,您难道不认为蓝氏这笔广告应该做下去吗?这对于我们仁天集团在这儿站稳脚跟儿有极其深远的影响……”丢丢试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如果我坚持不呢?”圣峰很不礼貌地打断了丢丢的话,他心里很急,又有些恼火,于公,丢丢是他的副总编,应该听他的才对;于私,万一君天策恼了,真的娶了蓝天娇,他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到时候木已成舟,想反悔都来不及了。
“那我们就请曾总裁决吧?”丢丢暗中看了一眼曾轶凡,心想你的身份瞒着大家,没必要瞒着圣峰吧,是你该说句话的时候了!
“曾总远在北京,对当地的情况不了解,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况且这么小的事情都要请示他,你以为他会高兴吗?他看的只是最后的业绩,而不是事情的过程,你懂吗?”圣峰的语气越来越硬,明显露出“我是总编”的感觉。
丢丢的火也腾地一下冒了上来,他不明白圣峰为什么要从中作梗,曾氏集团重金聘请他上任,看现在的情况,真弄不清楚他到底是哪头的?
“两位总编都不要着急,还是慢慢商量吧!”曾轶凡笑得很灿烂,声音也很弱,没有一点总裁的感觉,真的像是他们两个的下属一样。
“你是谁?”圣峰不爽地看了看这个多嘴的小伙子,很雅致、文弱的样子,带着一脸谦恭的笑容。
“我是刚刚从总部调来的,我叫曾可,刚刚去见您,您没在,这会儿来婵副总编这儿报道。”曾轶凡小心翼翼地回答。
“嗯,婵副总编,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我等你的回话。”圣峰极不友善地甩下一句话。
“我也希望圣总编能将情况如实上报,还是请总部裁决吧!”婵丢丢毫不示弱,她从来不认为自己在这件事有什么错,反道是圣峰,他只是极力压迫自己而已,却不敢如实上报。
圣峰被丢丢噎得直喘粗气,如果不是蓝天娇的事情压在他的心头,他真的不愿意做这个为难下属的恶人,但是权衡利弊,没有人能比不得过蓝天娇在他心中的位置。
“我会的,不劳你提醒。”圣峰嘴硬地还了一句,气冲冲地走了。
“丢丢,你……怎么和圣峰弄得这么僵?”曾轶凡纳闷地看着丢丢,他没想到总编和副总编会这么不和,他所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这样不利于公司的发展。
“我正要向你汇报这件事呢!我都不明白,圣总编为什么死命拦着不让做蓝家这份业务,也许我资历太浅,我不懂和蓝家做成后会对我们仁天报业有什么不好?他既说不出什么缘由,又誓死不让和君天策抢这笔业务,难道是……君天策买通了他?”
在曾轶凡面前,丢丢很放松,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人家是公司的老板,自己只负责把实际情况全盘通报给他,到底怎么决断得听他的,他说让做就做,不让做就撤。
“这里面肯定有情况,但是圣峰是不会亲口告诉你的,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反而要从另一个方面打开通道,你明白吗?”曾轶凡笑呵呵的看着丢丢,他相信丢丢的聪明才智,只要稍加点拨就行。
“你是说去问君天策?”婵丢丢好像一下子明白过来,但是君天策会告诉她真相吗?
“君天策自然不会爽快地告诉你,但是我相信你有办法。”曾轶凡依然笑,依男人的直觉,英雄最难过的都是美人关。
“曾总的意思是让我去色诱君天策?”丢丢半开玩笑地说道。
曾轶凡神色一变,这话听着心里有点别扭,他反问自己,刚才的意思真的是想让丢丢出卖色相去诱惑君天策吗?这种方法在商界并不少见,可以说是司空见惯,为什么丢丢反问过来,心里觉得有点怪怪的感觉呢?
“你是智慧型的女性,我相信你有更高明的方法,而且君天策也不是一般的色狼,只有胸无脑的女性在他面前是没有任何吸引力的,而你……两者都有,具体用什么方法,我还真想不出来。”曾轶凡言词有些闪烁。
“那你跟我一起去见君天策,两个总裁级的人物才算棋逢对手啊!把一个女人推到台前去,不是君子所为吧?”婵丢丢狡黠地一笑,心想,到哪儿我也得拉着你。
“我?君天策可认识我,他一旦有了戒心,还会说什么吗?”曾轶凡连忙摇头。
“放心吧,我有办法,只要你肯听我的。”丢丢笑得更有意味了。
夜色阑珊,灯光旖旎,灯光昏暗的咖啡馆里走进来那位惹眼的女人,一个清秀自然,似柔柔水面浮出的一朵白莲花,清新淡雅,吸一口气,似乎都有一股暗香在涌动。另一个浓妆艳抹,个子高挑,长发披肩,半遮玉面,象在黑夜里绽放的玫瑰一样妖娆。
不多时,一个英挺的身姿急步走了进来,询望了一下,直奔两个女人而去。
“对不起,丢丢,我来晚了。”君天策道歉。
“没关系,好饭不怕晚,好的帅哥也不怕等,你说是吗,姐姐。”婵丢丢笑得很开心,难得地露出八颗牙齿。
君天策竟然看得有些痴傻,记忆中丢丢这种灿烂的笑容好像很久不曾见了,不知今天有什么喜事,让她的心情这么好,难道是和蓝成杰的事情有了新进展?
丢丢一侧的女孩半低着头,好像很害羞地躲避着君天策,她的不自然引起了君天策的注意,他很礼貌地问道,“不知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她呀,姓曾……”丢丢很爽快地回答。
那位低着头的曾小姐急忙抓住了丢丢的手,很紧张的样子,示意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没想到丢丢根本就不管那一套,好像一只狂奔的烈马,就算猛勒缰绳,也已经为时过晚,不管前面是坑是崖,都收不住的要跳下去。
“你看,我曾姐姐身材多好,皮肤多白,君天策,你可是阅女无数,也很少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吧?呵呵……”
君天策完全被丢丢恍如隔世的笑容所吸引,粗略地看了一眼昏暗灯光下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女孩,敷衍地点头称是。
婵丢丢笑得更大声,更快乐了,有点止不住……
桌底下有一只大脚暗暗踢了丢丢一下,她这才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丢丢,今天心情不错啊?”君天策抿了一口咖啡,他不明白婵丢丢约他相见,为什么还要带一个电灯泡出来,这样不管是调情还是谈公事,好像都不是很方便。
“当然,要不哪有心情泡帅哥啊!”丢丢抬了抬眼,很骄傲的样子。
“我倒是乐得见到你不谈公事,纯粹来泡我的。”君天策信口雌黄,好不容易找到这种久违的感觉,他是真的乐意把这种感觉继续下去,让这样的丢丢离他再近一些。
“哼,你哪儿有那么好泡,和你说话得提心吊胆的,一不小心就能被你算计了。”丢丢很不给面子,喜色也猛地收敛了许多。
君天策有一点失意,刚才的欢颜实在是存留的太短了,让人有一种无限留恋的感觉。
“丢丢,退出商场吧,现在你我这种身份,注定我不能对你实话实说,站在我的角度上,你应该能够理解。”君天策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是,你肩上有责任,我也要生存啊!算了,不说这些,今天来主要是想来和你谈点私事的……”一种难得的俏皮跳上丢丢的小脸,忍俊不住的笑眼滑向旁边的女孩。
“私事?好啊,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在所不辞。”君天策真的想把丢丢当成朋友,如果她有什么难处,他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做帮忙,这方面的真诚是毋庸置疑的。
“不是要你帮忙,是给你办件美事?”丢丢神秘兮兮的样子。
“什么美事?”君天策的疑虑更高了,在这竞争的关键时刻,丢丢真的能抛开公事而纯谈友情吗?而且,丢丢什么时候把他当作朋友了?
“现在……你的新娘排到多少号了?”婵丢丢故意把这件事当成一个笑话来说,心底泛上的酸意可以被掩藏在别人的目光之下,却难以骗过自己痉挛的心。
“什么多少号?”君天策暗中皱了皱眉头,他不明白丢丢为什么守着另外一个女孩的面说这些。
“你少装啦,快说实话吧,人不风流枉少年嘛,何必遮遮掩掩的,都是成年人,用得着嘛,再不说,我可揭你老底啦!”丢丢的话中暗含讥讽,连她自己都不明白,本来预备好的那种事不关已的心态为什么偷偷起了变化。
“你是最后一个,你是多少号现在就到多少号了。”君天策用暖昧的言语还击丢丢的调侃。
“鬼才信呢!”丢丢暗自嘟囔了一句,心里却没来由得高兴。虽然说她也很认同这半年来君天策没碰过别的女人是一个极大的谎言,但女人就是女人,是一种理智和情感皆然分开的动物,婵丢丢也不例外,她喜欢这样甜蜜的谎言。
“是,连我自己也不信,但是事实确实如此。”君天策发自心底的一声慨叹,这是他最真的实话,可惜在别人听起来,却是最假的瞎话。
“是啊,这么纯情的男人,怎么不让人心动呢,是吧,曾姐姐?”
丢丢用胳膊捅了捅旁边坐着的女孩,灵动双眸里闪动着调皮的光泽,诱得君天策心里痒痒的,他忍不住想起了想当初在他的办公室丢丢故意挑逗他的情景,这丫头终于露出本色了,这是不是一个好的开始呢!
只是他不明白,丢丢为什么总是把旁边那个像木头似的女孩推到台前来,更猜不透她为什么会带这样一个不言不语和现代开放女孩相差甚远的人来和他见面,不过,依她对丢丢的了解,这丫头绝对不会是毫无目的。
她越是顺着说就得越提防她突然出招。
“曾小姐,我请你喝杯啤酒吧,不知肯不肯赏光?”君天策顺着丢丢的意思,把目光转向了那个他根本不愿意搭理的曾小姐。
曾小姐使劲摇头,暗中又踢了丢丢一脚,丢丢格格地笑得很开心。
“君少爷,是不是对我曾姐姐春心萌动了,如果是,我可以帮你忙啊,她可是这个世界上最纯的女孩了,自做女人以来,还从来没被男人摸过一手指头呢,你要不要她成为你今晚的新娘啊?”
丢丢的眼神里灵动着狡黠的光,那种极力的推荐真诚得让人看不出丝毫的醋意。
君天策有些懵懂了,难道自己在丢丢的心中真的是可有可无的吗,如果不是,为什么她那么极力地把自己推销给另外一个女人?而且看起来,这很像是她今晚见他的理由呢,到底是为什么?
“是吗,好啊!”君天策满口答应,却一点都不看向曾小姐,而是眼神定定地看着婵丢丢,“如果丢丢小姐不介意,我不介意我们三个一起玩儿。”
“呸!”丢丢脸上猛然有了怒色,本是句玩笑话,没想到君天策还真的借题发挥了,刚才还暗示说他守身如玉呢,这一会儿功夫,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一个不够,还想两个一起来,真是要多无耻就有多无耻!
君天策的兴趣完全被丢丢掀起来了,看她发怒的小脸,他突然想起胳膊上那个牙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