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曾轶凡来了1
正走神的时候,突然发现马路上横跑出一个小女孩,急忙下意识地去踩刹车,却蓦然发现刹车失灵,情急间,急忙左打方向盘,把左侧的护栏撞得惨不忍睹……
洁白的病房里,君天策的母亲周若薇泪眼婆娑,父亲君华生不住地劝慰。
“妈,您别哭了,我没事,不就是右臂受了点伤吗?医生都说不要紧了!”君天策笑嘻嘻地说道。
“你个没心没肺的东西,这叫没事啊,再差一点胳膊就没了?我们君家到底犯了什么冲了,怎么年年都要出事啊?刘宝,你是怎么照顾天策的?”周若薇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最后把矛头又指向了“特无辜”的助理刘宝。
“这……真是中了苏大师的话了。”刘宝在一旁小声嘟囔。
君天策连忙冲刘宝瞪眼,心想你还嫌不够乱啊,那宗事你就别提了。
“什么苏大师?他说什么了?”君天策越瞪眼制止,周若薇越觉得事情蹊跷,非逼着刘宝说不可。
“苏大师说……君总必须娶100个新娘才能冲喜。”
“什么?100个?”周若薇也咧了嘴,虽说君家有钱,但也不能娶100个吧,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能啊!
“夫人,你不用担心,不用都娶回来,只要有夫妻之实就行,君总已经有安排了……”刘宝连忙补充解释苏大师的话。
“胡闹……听听,天策,你都背着我们干了点什么呀,什么大师不大师,我看纯属胡说八道,人谁还能没个意外了,竟胡猜疑……”君华生一看周若薇感兴趣的样子,急忙打断了刘宝的话。
“你就会瞎指责,我不管什么江湖术士说的是真是假,反正我儿子的命比什么重要,我是死马当成活马医,反而天策也该结婚了,冲冲喜没有什么不好啊!”周若薇抢白得君华生没词了。
“是,听您的,前面已经有99个了,再把蓝天娇给您娶回来,就正好凑够100个,这个你该放心了吧?”君天策笑眉笑眼地哄妈妈高兴。
刘宝送周若薇出病房的时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夫人,你真信这第100个新娘可以给君总冲喜的事吗?”
“刘宝,有话你就说,别吞吞吐吐的……”周若薇看着刘宝像是话里有话。
“如果您真信,我就跟您说实话,如果您不信,我就不多说了。”刘宝一副十分忠实的样子。
“我信,我当然信,我心里清楚的很,你对天策还是很忠心的,这孩子心思重,有些事瞒着我们不让知道又不是一回两回了,你就快说吧,只要是为了天策好,你说什么我都不怪你。”周若薇爱子心切,催促刘宝赶紧快点说出隐情。
“其实君总已经有这第100个新娘了,蓝家大小姐就算娶回来也不是第100个,我怕那样大师的话就不准了,到是要是害了君总的性命……”刘宝欲言又止,生怕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对,让周若薇生气,得罪当家主母的后果他很清楚。
“那谁是这第100个?”周若薇的心思只放在这第100个冲喜的新娘身上,到也没有多想。
“是……现在仁天报业的副总编婵丢丢。”刘宝看了看左右没人,凑近周若薇的耳边说道。
“那是天策记错了?”周若薇不解其中的含义。
“不是。”刘宝摇了摇头。
“那是她长得太……丑?”周若薇继续猜测儿子的心思。
“不是,长得挺漂亮的,比蓝家大小姐还漂亮。”刘宝又接着否定。
“那到底是为什么?”周若薇没有了耐心。
“是因为这个婵丢丢不是预先安排好的,而是误打误撞闯进君总屋里去的,君总以为她有阴谋,所以一直不肯承认她……”
一个月前,宾馆在监控录像中发现了探头探脑的婵丢丢,知道那间贵宾室里住的是君天策,又不敢声张,于是偷偷地指了助理刘宝核实,看看君总有没有丢失什么东西和发生什么事情,刘宝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天君天策的反应很反常呢,原来中间有女人夹塞儿,不禁暗叹人算不如天算,蓝天瑜又尽心机想当这第100个新娘,却在冥冥之中被婵丢丢抢得了头牌。
“你确定她是第100个?”周若薇再次紧跟着问道,这可是事关她儿子性命的大事,一点都马虎不得。
“夫人,我敢以人头担保,绝对没有错。”刘宝信誓旦旦地举起右手,“不信,您可以去问君总,他心里最清楚。”
“既然是这样,那就得娶这个婵丢丢。”周若薇下了定语。
“夫人,您别怪我多嘴,君总可是铁了心要娶蓝天娇,好像这和公司的业务也有关系,这个节骨眼儿上,如果不娶蓝天娇,一是蓝家不会答应,二是业务也得泡了汤,这里边的利弊,您还是自己权衡吧!”刘宝咧着嘴说。
“权衡什么,当然是我儿子的命更重要了,哪能要钱不要命啊,更不能要面子不要命。”周若薇觉得没有什么可虑的,她必须促成这件事,天策可是她的独子,她不容许有半点差错出现,“我去跟天策说,还有,你安排我和那个婵丢丢见一面。”
周若薇做事就是风风火火,急急忙忙又折回身去。
“你怎么又回来了,儿子都饿了。”君华生不解地看着妻子。
“饿着他吧!”周若薇没好气地说,一双美目中闪出浓浓的怪罪之意,并狠狠地盯了儿子一眼。
“这……怎么了?”君华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向视儿子为生命的老婆怎么刚出去几分钟,回来就翻了脸!
“怎么了?问你的好儿子办的好事!婚姻大事竟然当成儿戏。”周若薇重重往床边上一坐,等着君天策的回答。
“我没有啊……娶蓝天娇也是门当户对,而且经过你们二老同意的啊?”不只是君华生,连君天策都迷糊了。
“你少给我打马虎眼,我问你,谁是这第100个新娘?”周若薇一看儿子绕圈子,干脆直接点到正题上来。
“蓝天娇啊!……不是,妈,这100个还是待定呢,您要不中意蓝天娇,咱可以娶别人,都您说了算还不成吗,别生气呀!”君天策嘻皮笑脸地凑近妈妈。
“胡说,什么待定,这100个,老天爷已经给定下来了,你不娶,偏偏要娶别人,你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呢,这不,老天爷就给你个警告,这次是胳膊受了伤,下次呢?我还能见着儿子吗,你要是出点什么事,不活活地要我的命吗?”周若薇说着说着,就开始抽泣起来。
“哪有那么严重,不就是个意外吗?……您说什么第100个老天爷给定下来了?妈,您怎么这么迷信啊?”君天策心里有鬼,但他认为婵丢丢的事是个绝顶秘密,不可能会泄透出去。
“你还谝我,那个婵丢丢是怎么回事?”周若薇一看儿子死不承认,干脆直接点出婵丢丢的名字来。
君天策果然脸色大变,“您……您怎么知道婵丢丢?”
“哼,我当然知道,她就是我命定的儿媳妇,而且你必须非娶她不可。”所谓知子莫若母,周若薇一看君天策的脸色就知道事情果如刘宝所说的那样,索性下了死命令,这可是事关儿子生死的大事。
“妈,那不可能……”君天策第一反应是摇头。
“怎么不可能?天策,你是我的儿子,我不允许你胡作非为,不可能?不可能为什么要和人家姑娘上床?我们君家不是那种恃强凌弱,以大欺小的人家,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有没有和婵丢丢上过床?她是不是你第100个新娘?”周若薇在儿子面前一脸的霸气。
“是……但是……妈……”君天策暗自咧嘴,事情好像变得有点复杂,******脾气他很清楚,那绝对是说一不二的。并不是他不想娶婵丢丢,可是事情发展到现在,涉及的权益太多太复杂,并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够说清道明的!
“没有但是……就是婵丢丢。”周若薇根本不听儿子的话,在儿子的生命安危面前,一切的解释和辩解都是无力的!
“就是我想娶,人家也未必愿意啊!”君天策无奈,把难题转移到了婵丢丢的身上。
“那你不用管,我会去说……”周若薇依然认为儿子在耍滑头,她暗想,我的儿子又帅又多金,这天底下哪家的姑娘不是争着抢着要嫁给他,我还真不信有人不愿意当我的儿媳妇,所有的说法都是天策这小子在推托。
“妈,你知道她是谁吗?”君天策真是没了办法,口气中多了很多无奈。
“谁呀,只要男未婚女未嫁,我管她是谁,什么样的身份我们还配不起吗?”周若薇对儿子的自信度是非常高的。
“她……她是蓝成杰看上的女人。”君天策的心里象被刀尖扎了一下,隐忍着有一口气差点当着父母的面就叹了出来。
周若薇显然是愣了一下,但转瞬间又回过神来,“他……他本来就是个老色鬼,看上的女人多了,难道还能都霸占了,不让别人娶媳妇了?”
“关键是……婵丢丢她自己……愿意,我有什么办法!”君天策不自然地把头埋了下去。
“天策,你在撒谎,你是在怕蓝成杰吗?怕得罪了他丢了生意,没办法向股东们交待对吗?”周若薇一眼就看出了儿子的不正常,那种躲闪的眼神和不经意间闪动的疼痛尽收她的眼底,她确信儿子对这个婵丢丢是有感情的!
“君总,夫人,嗯……”怕君天策责备,一直守在门外不敢进门的刘宝突然闯进来,打断了母子俩的谈话,但却欲言又止,一脸的为难。
“刘宝,怎么了,有话就快说,不许吞吞吐吐的。”周若薇有点上火,刚刚碰到一个绕圈子说话的儿子,这会儿刘宝又是这副古怪模样,火苗压不住地往上窜。
“夫人,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刘宝有手指了指门外。
“什么曹操?”周若薇一脸的诧异。
君天策倒是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刘宝肯定是说婵丢丢来了,说实话,此时此刻,他真不想让母亲和婵丢丢碰到一起,丢丢本就长得乖巧,母亲一见肯定中意,这“难度”可就更大了。
“就是那第100个。”刘宝凑近周若薇的母根小声说道。
“真的?”周若薇果然喜出望外的样子,“快请她进来。”
不一会儿,门口就闪进来两个人,是捧着鲜花,提着果篮的婵丢丢和圣峰。
周若薇直接无视圣峰的存在,越过他把目光死死地盯在婵丢丢的身上,她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地看个没完……君天策有点无地自容,一个劲儿地直干咳,也不能召唤回母亲的目光。
婵丢丢镇定自若,在君母灼热的目光下向君天策表示了兄弟公司间的真切问候,一切都大方而得体。
公式化的问候进行完毕,两个人都不便打扰,圣峰带头起身向君家人告辞。
婵丢丢大大方方地伸出手和君天策告别,借握手之机,丢丢向前探身,凑在君天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想知道是谁让你的刹车失灵的吗?”
君天策脸色骤然一变,怔怔然看着丢丢巧笑倩兮的如花美面。
丢丢笑得依然灿烂,温柔地说了一声,“多多保重。”,然后不带丝毫留恋地走出了病房。
周若薇紧跟着送了出去,拉着丢丢细滑的双手不放松,眼中的喜欢更是不加任何掩饰。
这姑娘可比蓝家的女儿强多了,又漂亮又耐看,而且眉宇间透着那么股子亲切劲儿,让人看着就喜欢,周若薇更是打心眼儿里认准了这个儿媳妇,她暗下决心,一定要促成儿子和她的亲事。
“丢丢,今天又有人给你送花啊?”同事艳羡的目光纷纷投向丢丢。
丢丢暗自皱了皱眉头,又一是大束火红的玫瑰,红的有些刺眼,更有些揪心,关键是她不知道这送玫瑰的人到底是谁!
淡淡地笑了笑,捧走这一大束玫瑰,钻进自己的办公室,开始左翻右看,明知没有什么结果,但仍然期望找到些许痕迹。
“婵副总编,外面有个帅小伙儿找你,那玫瑰是不是他送的啊?”小安探进头来,笑嘻嘻地说。
帅小伙?丢丢摇了摇头,她不记得能给自己送玫瑰的男士中有什么帅小伙啊?
面上淡然一笑,还是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原来冷漠的双眸一下子变得惊讶起来,嘴巴也不由自主地张开。
“你……”
“婵副总编,我是来向你报道的。”曾轶凡绕过围拢着他的人群,三步并作两步向婵丢丢走了过来,并堵住了丢丢下面的话。
报道?丢丢虽然不解,但看曾轶凡急着冲她眨眼睛,知道这里面事有蹊跷,所以不再多说,急忙收回自己惊异的目光,尽力掩饰着自己恢复正常。
婵丢丢领着曾轶凡进了自己的屋子,关上屋门,这才小声问道,“曾总,您这是唱的哪出啊?”
“哈哈,哪出也不是,我被我父亲流放了,不过,我可以自由选择被流放的地方,所以我选了这里,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手下的员工了,帮我编个正常的身份,我不想别人知道我是老板的儿子……”曾轶凡笑得很释然,好像这件事是个美差,而他很高兴有这样的结果,从他身上丝毫看不出任何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