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云歌大致已经知道来人身份,她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扭头对身后的知晴说了句话,见她转身才对张庆道,“我可从来认识阁下,亦未欠过什么赌债,你在我店中吵吵闹闹,坏我声誉,不会也是打着我家贡酒的主意吧?”
张庆虽然没脑子,却也不傻,“放屁!你是老子未过门的媳妇,怎么着,还想不认账了?”
云歌毫不客气,啪得一声先给了张庆一巴掌,“阁下污言秽语,辱我声名,到底是受谁指使?我虽然是寡妇,但清清白白正正经经的做生意,断然容不得你这般侮辱!”
张庆猝不及防,受了这一巴掌,霎时脸色狰狞,就要扑过来大人,知亮和知光一左一右拉着他,他虽年纪大,到底叫酒色掏空了身子,竟然连两个毛孩子也挣不开,嘴里叫唤着,“姑母说是要把你嫁给我,你一个小寡妇,老子还不愿意娶呢,快点跪下来给我磕头赔罪,小爷饶你一命!”
云歌从柜台下抽了张凳子坐下来,冷笑道,“你姑母又是哪个?”
“我姑母是许员外家的主母,你这个小娘们也得喊声娘!”
云歌毫不客气地再给了他一巴掌,“胡说八道!这世上哪有母亲给外嫁女儿说亲的道理!”
周遭已经有闻声过来看热闹的人,私底下议论纷纷,云歌抬高声音道,“忠伯,去家里请夫人过来,咱们问问去清楚,这小子到底是不是夫人的亲戚!”
就在忠伯去请张氏的时候,酒坊来了位贵客。
公主殿下威风凛凛,侍卫丫鬟开道,驾临解忧酒坊,“哟,这般热闹,出了什么事?”
在外头云歌礼节还是做足了的,给茯苓行了礼,又冲知晴点点头,表扬她差事办的好,这才道,“公主殿下有所不知,适才敝店来了位公子,非说民妇是他未过门的媳妇,还口口声声说是我继母说的亲,要从我店中拿银子,民妇乃外嫁女,纵然改嫁,也由夫家做主,虽然公婆丈夫皆不在,但族长还是有长辈的,这个人污言秽语,还请公主替民妇做主,不然……不然民妇只有以死以示清白!”说罢就要往柜台上撞!
知晴和茯苓身边的一位丫鬟连忙将她拦住。
茯苓忍着笑,心底腹诽她戏演得好,嘴里却说得很正经,“我知道你是个好的,那有心害你的,我定然饶不了他。”
正说着话,张氏急急忙忙地到了店里,她是从院门进来的,见店门口围了一圈人,店内还坐了一位没见过的丽人,端看仪仗服饰,便知是得罪不得的。
那张庆刚听公主说饶不了他,心中大骇,如今见了张氏如同见了救命稻草一般,忙扑过去抱着她的腿道,“姑母!姑母!你快跟公主说,你要把这小寡妇嫁给我,我不是胡说八道,对不对!”
张氏人精一般,心知事情不好,正要开口,却被云歌打断,“夫人来得正好,这位公子说是你的外甥,还声称你要将我嫁予他,我虽然守寡,但这世道规矩是知道的,哪有娘家母亲给自己女儿说亲的,您说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