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翊翻看了几页,就笑道,“得了,忠伯还真是个人才,你爹当时攒下的家业,如今都翻了好几番,看来你家底丰厚啊!”说罢还感慨一句,哎呀,我媳妇比我还有钱,感觉还真不错!
云歌虽然也做生意,但手里银钱就那么多,她并未想过豪富一方,只希望日子过得舒坦就行,听楚翊这么一说,就随口问了句,“那值当多少银子啊?”
楚翊凑在她耳边说了个数字,还真把云歌吓了一大跳,“这么多?”
“这还只是明面上的余钱,周转的银子,货物、铺子、人头还有田地都没算进去呢!”楚翊一笔一笔的给她算下来,云歌两眼都快放光了,她还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呢。
钱这个东西人人都爱,她也不例外,不过幸好不是见钱就昏了头的那种人,云歌征询楚翊的意见,“那你觉得我该不该回去?”
楚翊低着头,云歌的情况跟自己那时不一样,张氏并非她亲娘,更何况许家现如今也有了嫡子,“若是你想回家,我自然会帮你,如果你不想同张氏打交道,索性你爹留给她们的也没多少,现如今也败得差不多了,不去理就是。”
云歌自然是不想跟张氏有什么瓜葛,便托人给忠伯带了信,说许家并非是在那栋屋子,而是她在的地方,如果忠伯愿意,可以来给她帮忙。
在她看来,现如今的生活很不错,若是能锦上添花更好,若不能,也没什么损失,不过忠伯就带着包袱到了酒坊,身后还领着个孩子。
“大小姐,这是老奴的孙子,叫李岩,岩小子,叫人。”
看得出忠伯在家还是很有威严的,小孩子也不怕生,打了个千儿,“大小姐好。”
云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送了个银锞子给他当见面礼,这孩子长得白净,圆滚滚地,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姑娘。
“小姐,这是老奴的身契,您收好。”忠伯递了张泛黄纸儿给她,“早先府里的身契都是我管着的,老奴给府里的账上添了卖身的钱,又从您的账上支了银子。”
既然是看中忠伯的本事,云歌自然不会真的把他当个下人,接过那身契撕了个粉碎,“忠伯,这回再问问您的意思,愿意帮我的话,云歌自然欢喜,若不愿意,也没甚,只当谢您这些年的辛劳苦劳。”
忠伯连想都没想,立刻点了头,“小姐恩德,老奴不胜感激,愿意留下来帮您,只是,我的儿孙也大了,他们的主老奴做不了。”
云歌对忠伯的家人并不了解,闻言只是点点头,把这爷孙俩安排了下来,眼看着家里就要住满了,云歌想着,不如换间大点的房子,反正她现在也算是有钱人了。
只不过云歌还未炫富,衙门里那位被打点过的王衙役就给她送了消息,说是马氏频频去衙门找郡尉大人,恐怕这一两日就会传唤她。
楚翊那边早给了确切的消息,是以云歌根本没丝毫犹豫,直接敲响了衙门外头的那张鸣冤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