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落入云歌眼中,她忍不住叹息了一声。云歌不是头一回见这两个孩子,看得出他们很是惧怕顾月这个母亲,甚至到了快成人的年纪还显得畏畏缩缩,不敢见人。
教训完小儿子,顾月又笑了笑,“我听说你这两天忙着收花瓣酿酒?”
“是啊,朝廷的生意不好做,这些天好不容易赚得银子全搭里面了。”哭穷谁不会,她还有皇商这个金字招牌撑腰,即便是顾月真的有所图谋也不怕。
顾月不是个傻子,她就在这里这么一会儿工夫,店里就来了好几拨客人,还有那个憨头憨脑的小伙计,搬了好几回酒,说没钱这不是骗人呢吧。
“唉,族里那些个亲戚都没什么见识,难为你了。”打秋风的事顾月也知道,还是她给这些人支得招,宗族孝义四个字压上去,还怕许云歌她不乖乖掏腰包。
云歌笑了笑没接话,花上一二两银子买个清净,这钱她还是出得起,只不过没完没了的让人厌烦而已,她早就想好了,顾家的人要是再上门,便去官府告一个敲诈勒索之罪,连罪证她都准备好了,就是每回顾家亲戚上门要钱的账本。
“你一个小姑娘,撑起这个家业不容易,女人最要不得累着了,浚哥儿在家也没事,整日里就是贪玩耍混,不如让她来帮你看店,你啊,也能轻松些。”顾月一副我都是为了你好的模样,让云歌看得想笑。
而她也就真的笑了出来,“姑母这不是折煞我么,知道的,是姑母忧心我,怕我累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姑母要坏我声誉,浚哥儿都十五了,住在店里也不合适。”
“不妨事,谁要是敢说一个字的闲话,看我不打烂她的嘴。”顾月压根不在乎,“再说了,三虎家的小子年纪也不小了,还不是也住在这。”
“姑母对我店里的事情倒是知道的很清楚嘛。”云歌这话暗讽的意味很浓,不知道顾月是真没听出来,还是假没听出来。一个劲的笑着说,都是听村里人瞎说的。
“我想都是乡里乡亲的,也就信了。放心,有姑母给你做主,没人敢说什么。”顾月以为她担心的是流言蜚语,连忙做保证,“以前我们家的下人都是我整治的,一个个服服帖帖的,哪个敢私底下碎嘴。”
清河村的村民,那都是在官府立了户的良民,不是你家入了奴籍的下人,能随意拿捏,不过这话云歌没说出口,她笑了笑,“浚哥儿要真闲着,来帮忙也不是不可以,朝廷下旨说是六月初当今圣上要去泰山举行封禅大典,这祭祀用酒得仔细准备着,店里确实忙不过来,刚好店里又走了个伙计,姑母要是愿意的话,不如让浚哥儿跟三叔去外面收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