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介绍完我的名字,你们一定很好奇,为什么一个育有两个孩子的母亲会远离家族与家乡,孤身住在佛罗伦萨?其实原因很简单,同你们一样,虽然已经拥有了婚姻,但我内心还是住着一个渴望自由与灵感,时刻雀跃充满幻想的少女。
这一年来,在释放情感的同时我又时刻反问自己,我这样做是否正确,为了艺术放弃我的家族,我的爱情,我的孩子,甚至我的一切,我这样做,到底能否得到真正的解脱。事实上,我百思不得其解,我怀疑我的信仰,我质疑我的决定,我挣扎于放手与不放手的边缘。
虽然前一秒还在彷徨犹豫,但就在我写这封信的这一刻,我得到了答案。
正如小颜所说,人在自己知足中充实才是生存意义,但换一种方式,依傍着所爱与需要你爱的人生活,莫偿不是一种美好的选择。他需要我,他们需要我,于是我的人生有了新的意义,于是我从迷茫中清醒,从自我的意识中完整地呈现出来。
俄国作家契科夫曾经说过:“生活是恼人的牢笼。一个有思想的人到成年时期,对生活有了成熟的感觉,他就不能不感到他关在一个无从脱逃的牢笼里面。”我想,四十多年过去,我终于能够抛开这个牢笼,拥抱新生的春天。
亲爱的两位朋友,不知不觉已经说了这么多,钟声敲响,太阳即将升起,也该是我启程的时间。我想现在我的心情有些激动,说的话语无伦次禁不起推敲,但这正是我真正想表达出来的想法。
最后,借用志摩先生《翡冷翠的一夜》中的诗句,他真的是个伟大的诗人,这还要谢谢大严,让我看到如此震撼人心的诗篇。
“要是不幸死了,我就变一个萤火,
在这园里,挨着草根,暗沉沉的飞,
黄昏飞到半夜,半夜飞到天明,
只愿天空不生云,我望得见天,
天上那颗不变的大星,那是你,
但愿你为我多放光明,隔着夜,
隔着天,通着恋爱的灵犀一点……”
大严,小颜,锤子仅当深爱你们的邻居送你们不正式的告别礼物,欢迎来温哥华德蒙斯家族做客,请允许我献上最真挚的祝福。
我亲爱的姑娘们,愿爱与你们同行,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