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颜小丛在百花圣母大教堂前为游人画像赚钱,严纵则在咖啡厅弹琴打工,到了晚上,两人便就着乔托钟楼的钟声练琴画画,对着满天星光许愿互道晚安后熄灯入眠。
“是啊,年轻就是资本,总归要疯狂一把啊。”
望着蝴蝶般美好鲜活的两个东方少女,姬尔女士轻声叹息。就像自己,就像那名为徐志摩的诗人,即使有着诸多牵绊,还是义无返顾的来到这里,在爱里,这爱中心的死,不强如五百次的投生。
第二天,当严纵和颜小丛用完了锤子来送还给姬尔女士的时候,却发现平日里早早敞开的院门今天仍旧是紧闭着。
礼貌地唤了几声没人回答,颜小丛推开院门走了进去。不大的院子里馨香依旧,窗前藤蔓鲜花随风舞动,鸟鸣声啾啾,但靠在窗前吟诵的人却不见了。
锁着大锁的小屋门旁信箱是敞开的,一张洁白的信封静静躺在信箱中。
“严纵,颜小丛亲启。”下面是简洁的署名:姬尔·克里斯蒂娜·切尔西。
打开信封,一页香纸的信,羽毛笔晕染的意大利字母华丽中透着优雅与坚韧,字如其人。
致两位可爱的小邻居,严纵与颜小丛。
虽然只相处了几个月,但你们已然是我最亲爱的朋友,首先请允许我说一声抱歉,没有与你们当面说再见。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佛罗伦萨前往加拿大温哥华了。
好姑娘们,不必惊讶,我想聪明的你们应该早就猜到了我的身份,是的,我是加拿大切尔西家族的长女,同时也是蒙德斯家族的长媳,姬尔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