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颜站于红红的丝幔后面,望着远处相依谈笑的两人,唇边扯出一抹冷冷的自嘲,原来她的离开,并没有带走任何!
他依旧可以笑得那般开怀,她也依旧可以无愧的接受着她留下的一切,比如王妃的位置。
“颜儿,快,言相已经来了!”正在吴颜望着远处二人沉思之时,北冥冰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冰,你跟大娘说,在厢房等我,一定……”
“颜儿,放心,只是你自己一定要小心才是。”北冥冰有些担心的说道。
“冰,那我去了!”然正yu撩起丝幔的手又放下,望向远处相依谈笑的二人,心中的坚定更是加深,回头望向北冥轻声道:“冰,明天我们就离开!”不待北冥冰回答,她已向言相行去。
望着眼前的言相,他还是一袭暗紫色的绸缎长袍,发丝依旧梳得整洁,只是白发似乎比以往更多,许是因为这段时间过于操心。在心中暗自镇定,扯了扯嘴角努力扬上一抹乖巧的笑容,对着言相柔声道:“爹爹,信颜儿已拿到,而且,颜儿还给爹爹找到了一位故人。”
“好,好,不愧为我言某人之女。”言相一听,信已找到,心中的石头终是落下,顿感觉整个人一片轻松.
如今信已找到,当年知情的人早已除之,他还有何顾虑呢!那个自以为是的皇上此时都自身难保,北冥昱定是在合欢散的药效下,早已深陷温柔香怕是不能自拔了。
心中那关于今晚的狠毒计谋更是显明,明天,明天他就要坐上那人人向往皇位,明天他就能让秋儿知道他言玉潇并不比那人差。不经意间那伪装了多年的慈善眼眸已显露出它原本的阴狠,对着吴颜若有所思道:“颜儿,快将那信交于爹爹。”
“爹爹,那香儿她……?”
“哈哈哈,颜儿,还信不过爹爹么?香儿她遇到了贵人!如今怕是享福去了。”
“爹爹,香儿她到底在何处?”终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恕气,该死的,如果香儿有个三长两短,那她一定全自责死,她会内疚一辈子的。
“颜儿,亏你还惦记着香儿,怕是如今生为寒烈国末来妃子的她,早已将你忘得一干二净了。”言相的言语是是毫不掩饰冷嘲。
当初他就不明白了,为何轩太子会看中香儿,论容貌,香儿只能说中等,论才识,香儿更是不堪一提,想来,那寒烈的轩太子的喜好还真是另俱一格呢!且不说他独恋的纷纷倾颜不说,就连他喜欢女人的类型也是那般特别啊!
“你说香儿被寒烈……”
“嘘,颜儿,此处不谊长谈,还是先将信交于爹爹。”言相打断了吴颜的询问,抬头望了望四周,见座于三皇子对面的安祥自在地品茶之人心顿时安稳不少。
“那爹爹,随我来。”吴颜也不待言相回答,竟直径朝前走去,朝云衫所等之地走去。
言相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眸中闪过冷冷的阴狠,手指紧握于拳,不断的放开,收紧,收紧,放开,仿佛在诉说着他的恕气及暂时的妥协。 在步入庭院之时,言相终是忍不住,强压住心头的恕意询问道:“颜儿,爹爹没有时间跟你耗。信呢?”
“爹爹,不想见那颜儿所说的故人吗?”
“颜儿,速速将信交于爹爹。”言相的眸间闪过不奈烦,然语气仍是委宛。
“嗯,爹爹,且看。”吴颜从怀中将信拿出,她知道她不能托得太过。
言相见她终是将信拿出,一把将其夺于手中,细看一翻,内心激动不已:不错,是云衫的笔迹,从纸张成色来看已是存放多年,而且里面所写正是他当年毒杀秋妃一事。眸间闪过复杂的阴戾,将信捏于手中,紧揉成团,然在望向吴颜之时眸间的阴戾瞬间隐退,对着吴颜疑问道:“颜儿所说之故人是谁,她如今在何处。”
“爹爹,她是……娘亲”说完便向庭院之外行去!
正在颜菲离去之时,庭院深处,紧闭的厢房门突然打开,一名浅蓝色衣服的女子盈步而来。
言相望向来人,心中一紧,然更多的是震惊:“衫,衫儿,云衫……你……”
“潇哥,何必感到意外,云衫当年虽中剧毒,然潇哥忘了吗?云衫可是木子的师妹了,若是自救定是不难。”云衫望着言相浅笑道。
言相望着眼前的云衫,心中疑问重重,他好想问她为何没死,好想问她这些年她在何方,好想问她为何会出现在此处,然一切他都不知该如何问,因为让她中绝心之人是他,虽说那药不是出自已手,然是他亲手将绝她的食物中让她服食的啊!
如若询问他那岂不是不打自招。深吸一口气,对着眼前的人儿佯装心疼道:“衫,衫儿,这些年我找你找得好苦啊!你怎能如此狠心将丢下我和颜儿了。”
云衫一听,心不禁冷笑:找我应该是想证实我是否真死吧!当年利用假想让自己全身溢血而亡,本打算演一出金蝉脱窍,只是不曾想师兄还末将替身找来,他却已返回,所以在得知秋儿妹妹已去之时,她只能选择逃离自保了!
言相望着低头不语的云衫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柔声道:“衫儿,这些年你受苦了!好在如今咱们一家终是团聚,好,好,好。”
“潇哥,云衫不苦,如今潇哥已是北国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云衫相信潇哥定能保护云衫安全,所以云衫才敢回来。”
言相一听云衫所说,心中一喜,难道云衫没有将中毒之事怀疑到自己头上?哼,如此那他的戏还是可以演下去了。佯装心疼道:“衫儿放心,玉潇定会保你周全。”
“潇哥你知道吗?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