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个小渔村,三人住了下来,好在那些金银珠玉,难为小玉一路背着,在此地,倒有了用处,只用了一只珠钗,便换得那户渔家喜笑颜开,欢喜地让三人住进了家里。
到底是渔家,生活虽然一样凄苦,却是靠海吃饭,实在不行,去海里捞上几尾鱼,便也能做一顿好饭。
这日正与渔家吃饭,听得旁边有哭闹之声,那禅师忙问:“怎么回事?”
渔人摇摇头:“还不是来收渔税的。现在镇里生意萧条的很,我们根本卖不出去渔,又如何能够交纳渔税。可是他们可不管这些,只说朝庭派了任务下来。每日过来催逼,我还是因为这公子给了那珠钗当了钱,才交齐了的。”
禅师瞠目而起,水清歌忙拉住他:“禅师,我们在此等人,万不可生事啊。”
然后对小玉使了个眼色,小玉不情愿地又拿出一个玉镯,水清歌、禅师与小玉三人,到了临家,只见一队税官正在催逼,但无论如何逼要,那渔家也拿不出任何钱来。
税官对着渔家拳打脚踢,水清歌清喝一声:“住手。差爷不过是收税。何需伤人。如果你们打死了他们,税岂不更是收不上来。”
那税官听了也对,住了手,眼睛却斜着:“你们是哪里来的?到此何事?”
水清歌说:“我们只是路过之人,到此买几尾鱼罢了。今日能在此渔村见到差爷,也是我等的缘法。小的愿意代这村渔户纳了今年渔税,不知可否?”
那税官不信有如此好事:“你替他们村纳渔税?你可知道那可是好几百两呢?”
水清歌一笑,示意小玉把手镯拿出来,她将手镯展示在那税官面前,手镯通体碧色,水头极亮,是玉中极品,“此镯是玉中极品,一只便可值千金,何况区区百两之数。差爷觉得如何?”
那差爷接到手里,左右拎看,的确如此,忽然大喝一声:“大胆刁民,你们区区平民,如何有这等贵重之物,八成是偷来的。这手镯,爷我没收了,你们也得随爷走一趟。”
那小玉气得眼睛鼓鼓地,但是水清歌一再向她使眼色,就是不让她说出来,物品出处。而那禅师这时候,哈哈一笑:“书生,我说过,他们不讲道理。你看洒家我的吧。”说完,一禅铲过去,把眼前的一个石桌打碎,幸亏最近的差官闪得快,不然,光那禅铲的风便足以令他受伤,几个差人,被禅师吓得四散而去,当然那只手镯也被挟带走了。
禅师大笑:“告诉你们,别再来此处,否则洒家让你们有去无回。”
当夜,渔人们感谢三人的救命之恩,高兴地请三人喝酒,水清歌并不喜欢饮酒,却也被渔人的热情感染,大碗喝了起来,那禅师见他喝酒,更加高兴:“书生,这才有些豪气。省得洒家我部觉得你有些娘娘腔。”
说完,就要搂着水清歌的肩,小玉手疾眼快,拿一碗酒递了过去:“大师,你快喝吧。我家少爷喝醉了,我得扶他回去。”
那大师难得如此大吃大喝,高兴地接过酒碗,挥挥手:“就说你们书生娘娘腔,就这点儿酒,就喝醉了。”
小玉扶着微醉的水清歌向二人的住处而去,边走边埋怨:“少爷,你不是从不喝酒的,您看您,在这个破地儿,喝这种破酒,居然喝醉了。”
水清歌踉跄着脚步:“哈哈,小玉,你没听过,人生难得几回醉吗?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从来没觉得你还有诗才,这一路行来,倒被那禅师召出了诗兴,吟起来没完没了了。小玉我又不懂,你吟也是白吟。”
二人醉倒了,不省人事,整个渔村的人都醉倒了,没有人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一夜之间,渔村中的人都消失了,全部不见了踪影,无论男女老少。
后来那只玉镯背面的白季子的字被当地的官员发现,急报到白季子手里,那白季子忙命人来查,可是渔村仍在,渔人却全部不见了。竟然查不到任何线索。
白季子终于能够按照自己的意图开始经营朝政,他挟天子以令诸侯,一边抵御四方盗匪,一边尝试恢复农事,与民休息,一边以天子的命令下达各地州府,必须遵守中央指令行事,否则便以反叛论处。犹其对于那些家属尚在京的的官员,更是采取雷霆手法。这样,逐步恢复了对东部的控制权,南部也对木天王的势力大加压制,北部暂与瑞王相安无事,那些中间的郡县,都是奉行两手政策,两边各不得罪,好在,现在两面都与民生息,并无多少冲突之处,倒给了那些官员空子可钻。
只是有一件事,出乎白季子的预料,凤云飞收复了西部各少数民族,却也在当地建立起了绝对的权威,一日竟然趁着他全无防备之时,将全家包括水明平全家转移出了京城,在西部自立名号号称凤王,封水未央为王后,从此统率西部诸族。但同时却也给白季子留下话,只要朝庭不主动对其出击,他绝不与朝庭为敌。现在朝中一团乱,若西部再乱,将面临四面之围,因而白季子无法,只得以朝庭的名义,下旨将西部封为凤王封地,凤云飞称凤王,水未央封王后,凤夫人封王大后,妍姨娘封王太妃。暂时保持相安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