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顾自己,这不叫没有人性叫什么!”
“我……啊!好痛!”南宫钰的话说到一半,脑袋又开始痛了,他痛苦的蹲下身子,和那次在假山后的情况一下,依旧是捶打自己的脑袋,汗水不停的滑落。
独孤清立刻起身走到南宫钰的面前,和我一起将南宫钰扶到椅子上,独孤清拿起南宫钰的手腕,开始诊脉。
“他怎么样?”我紧张的问道。
“我不太会医术。”独孤清尴尬的说道,我晕,不会你给他诊什么脉啊。
“小依,我好痛啊。”南宫钰紧紧的拽着我的手,我也感觉到了手上的疼痛感,但是我此刻哪里还顾得自己的疼痛,满脑子都是南宫钰该怎么,该怎么办……这次可是比上次严重多了。
“咚!”一声闷响,独孤清将南宫钰打晕了。
“你……”
“我什么我?还不赶快把他送到医院!”说完,赶忙叫来家丁弄了一辆马车,将南宫钰拖了上去。
马车向着京城最大的医馆驶去,一路上我看着南宫钰额头上的汗水不住的滑落,心里焦急万分,独孤清看到这一幕,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这感情,莫宁儿是永远放不下的……
终于,本来要半小时的路程,愣是加快速度缩短了一半,到了医馆后,独孤清将南宫钰抬到了医馆里。
听到我们的喊叫声,从内室走出来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一看就知道是医术高明的那种,我像是抓到了救命草一样,连忙说道:“大夫,你快看看他是怎么了?他总是再喊他的脑袋很痛,还不停的捶打。”
“姑娘别急,老夫这就替这位公子诊脉。”大夫摸了一把胡子,开始诊脉,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夫还是没诊出个所以然来,反而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不好看了。
独孤清还是比较冷静的,他开口道:“李大夫,有什么情况尽管直说,不必有所顾虑。”
“既然你们都这样说了,那老夫也就是直说了,这位公子脑袋疼痛的次数多吗?”
我想起南宫钰在假山后说的那句话,他说,他最近经常这样,于是我便回到李大夫:“应该是多吧,他曾经说过的。”
“那……这公子以前脑部是不是受过什么重创?”
“让我想想……”我低头思考着,突然眼前一亮,对了,南宫钰以前脑袋被马车撞过,以前给南宫钰看病的大夫也说过,南宫钰现在看起来没事,说不定以后会有后遗症,难道现在就是后遗症出现了?
我将这一切如实的告知了李大夫。
“姑娘,直说了吧,老夫无能为力啊,这具体的病症老夫是看不出来,更别说治了,想必是撞击形成了血块,挤压脑部里面的东西才会造成疼痛的吧,并且这血块日益增大,后果不堪设想啊。”李大夫连连摇头。
我瘫坐在椅子上,想到当初南宫钰被马车撞还是为了救我的,心里更加的内疚了,若南宫钰就这么去了,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独孤清问道,这李大夫是远近闻名的名医,就连宫中的御医也是相差甚远的,这李大夫要也没办法的话,这事可真就难办了。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而且……”李大夫摸了摸花白的胡子,皱了皱眉头。
“什么办法?不管是什么办法我们都会一试的。”我急忙说道。
“其实,这世上还有一位神医,他医术极其高明,从未遇到过治不好的病,老夫与这位神医的医术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说不定这位神医可以治好。”
“李大夫说的神医可是隐居几十年的白极真人?”独孤清问道。
“是啊,只可惜,这位神医在三年前驾鹤归去了,真是可惜啊。”
本来还抱点希望的我,一听李大夫这么一说,又瘫了下去。
“不过……”
“不过什么!”我晕,这李大夫说话不能一下说完吗?每次直说一半,弄得我的心一抽一抽的。
“姑娘别急,且听老夫慢慢道来,这白极真人不止医术高明,武功修为也是极高的,他这辈子以来只收过两个徒弟,一个是摸样倾城的女娃,据说这女娃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是谁就不得而知了,这个女娃主要学的是武功,但是后来因家中的事放弃了,所以这女娃是没有办法救这个公子的。”
“不是还有另一个徒弟吗?”
“另一个则是一个死去父母的孤儿,传闻这个孤儿将白极真人的武功学到了八成,将医术学成了十成十,老夫年轻时有幸见到这位孤儿,这个孤儿长相俊美,且乖巧听话,总是一身白衫,并且针灸术了得,老夫知道的只有这些了,其他的,老夫爱莫能助啊。”
我还想继续问,独孤清拦住了我,他对李大夫说道:“多谢李大夫指点,告辞。”说罢,我们离开了这个医馆。
我脑海中一直想着那李大夫的话,就只有那么点线索,从哪里下手找人呢,而且看南宫钰现在的情况,恐怕也撑不了多久啊。
马车上,独孤清无声的将他的手覆盖到我的手上,算是给我点安慰,心里的烦躁稍微减轻了一些,抬头看了独孤清一眼,给他一个笑容,示意他不用担心我。
这时,南宫钰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从昏迷中转醒了过来,虚弱的说道:“只是最近太累的缘故,你们不必这么大费周章,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