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嘛?”王安燕吼道。
“喂?这是我想问的吧?”田一一边摸着自己的鼻子一边说道,“瞧你,拿什么顶着我的背?”
“什么啊?我拿什么咯。”王安燕继续大声吼道。
“我看看什么。”田一坐了起来,然后满地找,终于让他发现,原来一直顶着他后背的居然是自己的手机。
“呐,你看清楚了,我是想把手机给你的,谁知道你自己一直不肯转身拿。”王安燕边说边笑。
“我去?你突然顶着我的后背,又不说是什么,我还以为是..。”田一无奈地低下了头。
“你以为是什么啊?你又没问,我干嘛要说是什么。”王安燕继续强辩。
“你,你,你!”田一瞪了一眼,然后站了起来,“不跟你计较,哼!”
“切?”王安燕别过头去,“分明就是自己胆小,还装。”
“好,我就胆小了,哼,惹不起,我躲得起!”说罢,田一准备离开餐厅。
“喂!”王安燕坐在地上脱下高跟鞋,然后扔向正背对她离开餐厅的田一。
“啊!”那鞋子砸到了田一的后背,田一转身捡起了鞋子,“大小姐,你不要太过分!”
“谁过分啊?”王安燕虽然坐在地上,但气势不减,“你把我推倒了,也不扶我起来,到底是谁比较过分啊?”
“好!”田一觉得自己说不过这刁蛮的三小姐,于是走过去扶她,“呐,起得来吗?”
“脚崴了啦!”王安燕突然发起了脾气。
“拿我扶你去椅子上坐坐?”田一扶起了王安燕到餐桌旁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又移来另一张椅子摆在王安燕的前面,将她崴了的脚平放到椅子上,当下,王安燕穿的是短裤,一条41寸长腿在田一面前一览无遗,田一被王安燕这长腿给吸引住了,白皙的皮肤,细长的腿型。
“喂?”在田一眼前,王安燕挥了下手,“你干嘛啊?”
“额?你好好在这里休息下吧,我先回客厅了。”田一这才反应过来。
“不是吧?你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王安燕怒视着田一。
“不然呢?你又走不了。”田一摊手做无奈状。
“你可以背我呀?”王安燕双眼立刻投射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不要!”田一一口回绝。
“你要不肯,我就告诉我爸说你欺负我,看他怎么..。”王安燕还未说完,就看到田一蹲在了自己的面前。
“上来吧!”田一一脸的悔恨,心里念着早不该和她一起来找手机,而就在这个时候,没有一点点防备,王安燕就扑了上去,顿时田一感觉腰骨断裂,差点没向前跪倒。
“怎么这么没用啊?”王安燕感觉到了田一的不堪重负。
“要不你来背我?”田一艰难地撑起腰背,然后缓缓地站了起来,“扶好了,一、二、三、起!”
“喂?”王安燕揪了一撮田一的头发,“我有那么重吗?要你这么一二三来起吗?”
“啊啊啊啊。”田一扭了俩下腰,“我错了,快快快,放开,发型乱了!”
“就你这葱一样的发型,我揪两下,有差吗?”王安燕边说着,又揪了几下旁边的头发,“发质枯燥,多久没洗头了,这味道,额?什么牌子的定型水啊?”
“所长的摩丝。”田一突然加快了脚步,似乎背上的这个大小姐俨然成了炸弹一般。
“索掌德莫斯?这是什么东西啊?我怎么没听过这牌子啊?应该是国产的吧?”王安燕的‘无知’让田一喷出笑声。
“真是年轻的一代啊,连摩丝都没听说过?那是现在已经绝迹的定型发胶,在所长年轻的时候,风靡万千青年,引无数少年秒变杀马特,而同样是贵族的你居然没听说过?”田一吐槽完,似乎精力充沛,颠了下背后的王安燕,大跨步向前走。
“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王安燕还是不理解。
“真是土鳖。”让王安燕接不上话,田一心里相当过瘾,“啊啊啊啊啊啊啊..”王安燕突然使力,田一顶上的几根毛差点没被她揪下来。
“求我啊,求我就放了你。”王安燕似乎找到了‘制敌’法宝。
“真的?我糗你,你就放了我?”田一忍着痛问。
“那是,”王安燕眉开眼笑道,“快求朕,朕就放过你。”一股女皇架势油然而生。
“你好胖好肥好重..”还没等田一说完,王安燕抓掉了田一头顶上的几根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让你说我胖说我肥说我重!”王安燕跃然跳下田一的后背,“这么不情愿,就不要背我!”
“不是你让我说你胖说你肥说你重,还让我背你的吗?”田一转身,看到王安燕因为挣开他的背,导致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我几时让你说我胖说我肥说我重了?”王安燕忍着二次脚痛,回吼向田一。
“不是你刚说,只要我糗你,你就放过我了吗?糗你啊?你不觉得这么说你很糗吗?”田一越说越小声,因为他发现王安燕的脚伤好像有些严重,于是,俯下身子,想要扶她。
“你走开!”王安燕打开了田一的手,“我最讨厌你这种喜欢咬文嚼字自以为是又喜欢卖弄小聪明的男生!”
“额?”田一起身,气氛变得很尴尬,田一别过身子,看着回廊边上的一排盆栽发呆,我顿时想到自己这孤独的小半生,似乎也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更别说谈恋爱什么的了,不懂说话,让他总是成为各大愉快聚会的砸场王。
“嘿!田一!”走廊另一头,霍纳恩小跑了过来。
“阿恩?”田一缓过神来,才注意到他在这世界上唯一的朋友正向他跑来,“怎么了?”
“找到岑管家了。”
“在哪?”
“健身室的泳池。”
“他在那游泳?”
“嗯,不过看来是第一次游吧,佣人们捞起来的时候已经断气了。”
“溺水?快带我去看看。”田一似乎想到了什么,“一定不止溺水这么简单。”
“嗯,我也这么觉得,”霍纳恩引着田一跑了起来,“走,这边!”
“喂!”王安燕叫住了他们,“打算把我丢这里吗?”
“我会帮你叫人,”田一转过头来,“你在原地不要乱跑,等下会有人来扶你回去。”随后跟着霍纳恩继续往健身房跑去。
“田一,你想到什么了?”霍纳恩停下脚步,似乎他知道他的这个好朋友好像想到什么了。
“好像有些眉目了,呐,边走边说。”田一把音量降低,“先说大少爷,被刀具所害,刀为金,然后玲夫人中毒,毒来自毒草,草为木,岑管家浮尸泳池,池为水,而最先被害的大少奶奶葬身火海,凶手似乎刻意制造‘五行’的犯案场景,也就是说五行之中的土将会是最后一个死亡的预告,根据犯罪心理学,通常运用这种犯案法则的都是以复仇为目的的作案,而这四个人之间又有什么关联呢?”
“这四个人之间的关联便是本案的关键,可是凶手正如你说的还要再害一个人,我们首先要知道这第五个人是谁,因为这五个人之间的关联才是真正的关键。”霍纳恩补充道。
“可是现在已故的四个人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关联,如果以大少爷为中心,一个新婚妻子,一个是后妈,一个是仆人。”田一陷入思考之中。
“田一,你会不会错了?”霍纳恩又停下了脚步。
“哪里错了?”田一也停了下来。
“你刚才的推理太牵强了,”霍纳恩用手比划着,“第一,玲夫人中毒,这毒一定来自毒草吗?这样就视为木会不会太牵强了,然后第二是这凶手放置容易令人联想到五行杀人的手法,会不会本身就是凶手故意放置的误导,让我们顺着五行去推理,然后就会进入死胡同而忽略了侦探本身应该运用于侦破凶案的方法,第三,死者本身也许没有什么关联。”
“是哦。”田一仿佛被点化一般,“阿恩你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看来我要重新整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