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刚打开门就被小爷一把枪顶在了脑袋上,干净利落的一脚踹向男人裆部,随后用枪托直接砸在了脑袋上,保镖晕了过去,随后小爷用枪指着站着的吕砚雀道:“坐下,男人当到你这个份上也真够丢人,老婆孩子都不要了,”说完对着阳台对面摆了一个手势,能找到吕砚雀也多亏小爷和陈庆之在山溪道上人脉广泛,肯花钱,根据一个道上的朋友提供了吕砚雀老婆孩子住的地方后,从吕砚雀老婆的口中得知了别墅的地址,然后两人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吕砚雀看着王虎剩大将军手里的五四手枪,战战兢兢的低头喊道:“虎剩哥,你要的我都给,别杀我!”
王虎剩大将军阴森森的笑道:“虎剩哥也是你叫的?”说完对着那个光着屁股已经被吓傻的模特露出一个惨绝人寰的笑容,把本来就没见过这种阵仗的女人直接吓晕了过去,吕砚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虎剩爷,您大人有大量,只要您不杀我,你要钱给钱要什么我给什么。”作为商人的吕砚雀本来就是投机钻营,舌灿莲花的主,骨气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就是电视电影中虚无缥缈的东西,让他面对小爷硬气不比他去当来的靠谱,王虎剩大将军本来就和吕砚雀不对眼,现在看了他的表现更是厌恶,眼中闪过一丝杀机,道:“你知道我要什么,除了把你不该拿的东西都吐出来以外再多1000万,我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吕砚雀忙不迭的点头道:“不过分,不过分,你要的东西我都放在了银行的保险箱里,现在我给你去取!”这时候陈庆之刚好进门,陈庆之的眼睛眯了起来,嘴角的那一抹猩红格外触目惊心,对着小爷道:“要不要通知一下浮生?”小爷点了点头,对着吕砚雀说道:“把你的手机拿来。”干小爷这行的从来不习惯用手机,陈庆之如此,状元也一样,他们总觉得用手机就好像在自己身上安了一个定时追踪器一般,那种感觉对于他们来说那就跟把脑袋架在了别人的刀上等着被宰一般,陈浮生也从没想过去要改变几个兄弟的习惯,吕砚雀颤抖着把手机递给了王虎剩大将军,王虎剩大将军直接拔通了陈浮生的电话,道:“我和庆之刚找到吕砚雀,能不能下手?钱老爷子那边会不会出什么问题?”电话那头的陈浮生沉默了片刻道:“掏出有用的东西后做的干净点,我和老爷子解释!”
王虎剩大将军挂掉电话,用一副看死人的表情看着吕砚雀,把手机扔给了陈庆之道:“我不会弄那玩意,把录音开了,也好让浮生有个交代。”然后转头对着吕砚雀阴森森的说道:“现在把你做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当然你不说也可以,我至少有100种方法可以让你生不如死,你自己考虑清楚。”
吕砚雀不傻,看着王虎剩大将军打完电话后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完了,本来以为傍上了一颗大树,可没想到这棵大树却成了他的催命符,咬了咬牙道:“你们杀了我就什么也得不到,我不会说的,除非你们答应不杀我。”小爷看着突然间硬气了的吕砚雀,嘿嘿笑道:“这才有点意思,没事,你不说不打紧,只要你能挨过今天下午就算没事了。”说完看着陈庆之道:“现在接下来该你了。”
陈庆之也没有废话,直接找了一个食品袋,惯用的招数,套在了吕砚雀的脑袋上猛然后拉,10秒,20秒,王虎剩大将军就像看戏一般凑到吕砚雀旁边看着一张脸已经涨成猪肝色,轻轻的道:“50秒。”陈庆之松手,吕砚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如死猪一般,王虎剩大将军笑吟吟的道:“这才刚50秒,下一次就是60秒,我估计你的极限最多就是70秒,当然我们不会让你死,你可以自己想象一下如果我用匕首把你十指上的指甲全部揭掉,然后用点烟器替你止血的场景,如果你能挨过那招,我就不得不重新考虑是不是该把你带回去找个僻静点的地方慢慢伺候你,只要你能扛得住就好。”
吕砚雀眼泪鼻涕糊满了整张脸,带着恐惧和哭腔的声音,道:“我说,我说,我都说!”小爷突然阴沉沉的骂道:“草你大爷,东西在哪?”吕砚雀哭着说道:“在我的保险箱里。”陈庆之沉声道:“保险箱在哪?”话音刚落,陈庆之突然如豹子一般窜出,道:“有人来了,虎剩你带着他先进房间!”
王虎剩大将军阴狠的看着吕砚雀,拿枪托直接砸晕拉进了另一个房间,小爷做这些杀人放火的勾当本来就是熟门熟路,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清楚的很。
在小爷把吕砚雀拉进房间的时候,两个保镖模样大汉走了进来,其中一个疑惑的道:“门怎么会开着?是不是出事了?赶紧给龙哥打电话!”话音刚落,陈庆之从门口走了出来道:“不用打了,我会替你们告诉你们老板的!”
两个保镖模样的大汉反应不可谓不快,在陈庆之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一个保镖一记鞭腿就直接扫向陈庆之,陈庆之黏住那条腿,顺势一扯,当膛一击,然后迅速跟进,一记手刃就砍晕了对付几个痞子混混绰绰有余的大汉,陈庆之没有停留,一只手闪电般抓向那个内心不安的大汉,另一只手迅速击向大汉的侧脸,男人强忍着恐惧后退一步,陈庆之一脚就已经踹出,正中男人的腹部,这一腿的力道有多大?男人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飞出门外,瘫软在地,以陈庆之的身手即使受伤了对付两名保镖也一样没有任何悬念!
看着两名倒地的保镖,陈庆之喊出王虎剩大将军,道:“事情已经暴露,你带着人先走,我去取东西。”小爷也干脆利落,没有丝毫客套,就跟拖死猪一般拖着吕砚雀来到别墅外,扛起吕砚雀扔上一辆破烂的面包车,上车走人。
陈庆之在房内对着吕砚雀所指的墙壁,一阵敲打,就察觉到了其中的奥妙,中间是空的,从地上拿起一把椅子,对着中间就砸了下去,这一下的力道陈庆之用尽了全身力气,本来就已经带伤的他闷哼一声,强忍着牵动了伤口的痛感,将保险箱拎了出来,看了一下保险箱的装置,陈庆之也没有费神,直接抱起了保险箱走向门外,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陈庆之抱着保险箱看了一眼周围,眉头皱了起来,咬了咬牙,陈庆之抱着保险箱走进了厨房。
此时,吴俊龙,也就是纳兰王爷身边的黑衣人已经走进别墅,看了一眼满地的狼藉和躺在地上的人,黑衣人的脸色顿时变的难看了起来,上次在火车站没有干掉陈浮生就已经让从未失手过的他很恼火了,如今居然再一次被陈浮生的人捷足先登,闭上眼睛侧耳听了一会,黑衣人的脚步声已经慢慢移向厨房,陈庆之的眉头已经皱成一团,如果就他自己一个人的话他并不怕黑衣人,即使打不过逃跑还是有把握的,可现在抱着这个保险箱,去哪逃跑?
黑衣人已经越走越近,来到了门口,陈庆之闭上眼睛,心里默默数到:1,2,刚准备数到3就准备窜出去的陈庆之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时客厅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黑衣人的脚步也停了下来,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出去接电话,电影电视中的桥段没有上演,陈庆之也没有那么好命,黑衣人没有理会客厅中的电话,而是闪电般一脚踹向旁边的一个橱柜,陈庆之也就在此时窜了出来,听着黑衣人的脚步声没有出去,陈庆之就已经把保险箱放在了地上。
突然窜出的陈庆之出手就是左手刀,闪电般划向黑衣人的腰际,黑衣人踹出的脚还未收回,根本来不及后退,眼看刀锋已经近身,黑衣人左手上扬一把刀片割向陈庆之持刀的手腕,陈庆之迅速拉回半寸,由划改劈,直接劈向黑衣人拿刀片得左手,黑衣人踹出收到一半的脚突然由踹改扫,如鞭子一般扫向陈庆之的腰间,这一系列动作眼华缭乱,目不接暇,占了先机的陈庆之右手变掌为拳,轻移脚步,一拳砸向黑衣人踹出的左脚关节处,而左手也没有闲着,由劈改拉,仍旧是黑衣人的腰间,陈庆之的刀法转换之娴熟,令人叹为观止!
眼看黑衣人不管收腿还是躲闪都要挨一记,黑衣人的嘴角居然扯起一丝笑意,陈庆之本能的感到不对的时候黑衣人竟然没有躲闪,而是踹出的脚居然瞬间屈膝撞向了陈庆之持刀的胳膊,原来黑衣人的腿上竟然是虚招,黑衣人是算准了受伤的陈庆之不好收刀才敢冒这种险,陈庆之本来就不是黑衣人的对手,再加上身上的伤,这一下被结结实实的撞上,陈庆之的片刀落地,没了刀的陈庆之也很猛是不假,但那是仅就一般对手而言,有刀的陈庆之跟黑衣人死磕下可以两败俱伤,但没了刀的陈庆之却一定不是黑衣人的对手。
就在此时,门外警车的声音响起,黑衣人阴狠的看了一眼陈庆之,没有丝毫犹豫,砸碎厨房的玻璃跳窗离开,陈庆之看了一眼保险箱,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独自一人跳窗离开,保险箱落在警察手里相对来说还是比较保险的,而纳兰王爷的人也不会想到陈庆之敢把保险箱留给警察。
报警的是王虎剩大将军,是他在带着吕砚雀赶去医院的路上打电话报的警。
把吕砚雀带到了医院,跟陈浮生交代了一下情况,陈浮生对着小爷说道:“先弄醒他,让他把他知道的和所有有用的东西都写下来,我还得请示一下老爷子。”说完强撑着坐起身拔通了钱老爷子的电话,道:“义父,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电话那头的钱子项爽朗的笑道:“小兔崽子,跟义父还打马虎眼,出什么事了?”
陈浮生顿了顿,道:“吕砚雀被人砍成重伤,现在送到了医院,被警察看着,那些人本来是冲着我来的。”电话那头的钱子项沉默了片刻,道:“你自己看着处理吧,你去了那边也就没他什么事了,不要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乱子,山溪不比江南。”陈浮生点了点头,沉声道:“义父,我知道了!”陈浮生当然不会愚蠢到去和老爷子说实话,他需要的只是钱老爷子对待吕砚雀的态度,电话那头的钱子项意味深长的说道:“浮生,你干妈没把你当外人。”陈浮生也沉声说道:“我早把义父和阿姨当成了我的亲人!”电话那头的钱子项笑道:“那就好,以后山溪的事你全权处理,别忘了陪你阿姨去普陀山的事情就行。”说完挂掉电话。
钱老爷子不愧是政坛几十年沉浮一直屹立不倒的人物,一个电话就已经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仅仅一句话就打消了陈浮生所有的顾虑!
这个世界上不怕死的人或许有,说不定也很多,但吕砚雀绝对不是这其中的一个,听完陈浮生和钱老爷子的通话,吕砚雀就知道自己这条小命是保不住了,人类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本来被抓回来的吕砚雀还抱着侥幸心理的时候一直哭哭啼啼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恳求陈浮生放自己一马,现在听完陈浮生和钱老爷子的通话居然片刻之间就止住了哭啼,脸色居然也慢慢恢复了平静,还问陈浮生要了根烟,点燃,对着陈浮生说道:“祸不及妻儿,把我的老婆孩子都放了,我说出我知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