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周心中一紧,看来遇到同行了,要有一场恶战要打。吴周摩拳擦掌准备来一场生死大仗,这一战他不仅要对付被困在阵法之中的披麻煞,还要对付这实力暂时无法知道的青年,这胜利的期望不是很高,毕竟吴周连那披麻煞都无法单独对付,更何况再加一个人呢。只不过吴周喜欢凭借一股勇气去打架,缺乏社会经验,几乎不会顾及彼此双方地实力差距。满脸邪气的青年绕着“无迹可寻”踢踢打打了一圈,“无迹可寻”立即失去了作用。吴周心中大骂了一句:“操,还是个行家,不知道手底下功夫如何。有点失算了。”
谁知,阵法一破,披麻煞立即咆哮怒号着扑向了就在眼前的邪异青年,青年一惊,忙向后跳去,躲开了披麻煞愤怒的一击,披麻煞却毫不为意,一如既往的狠命使用狠招的向青年身上招呼,青年大怒,叫道:“妈的,老子都不认识了。”听到骂声,披麻煞还想回忆起了眼前的人是谁,停顿了一下,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怒气更甚么又扑了上去。
看到这吴周顿时惊奇不已,猜不出发生了什么事,按理说这个披麻煞的主人应该就是这个青年,这披麻煞怎么敢对付他的主人呢,披麻煞似乎根本没有听到青年的话,又是一招饿虎扑食,吴周心中大乐,看来他们是窝里反了。吴周突然灵光一闪,想起《恶灵录》中的一句话,恶鬼奴无法在指定的时间内完成任务,便会产生一种叛逆的情绪,违背作法者的意愿,一心想去灭掉操纵它的作法者,这就是御鬼之术的反噬效果。吴周了的看他们狗咬狗,心想着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等他们俩斗得两败俱伤之时,自己趁机一锅端了,这个青年也还是个新手,不足为惧。
“你敢造反,你是老子造出来的,老子就能把你灭掉。”青年愤怒的叫道,从背后抽出一把黑黢黢的剑来,吴周一见,顿时大喜,这可是真正的桃木剑,百年以上的桃树筑成的桃木剑,乃是出了传说中的那些神兵利器之外,最好的伏魔法器了。披麻煞见青年拿出桃木剑来,身体哆嗦了一下,也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依然一心想着击杀眼前的仇人加主人,往后后退一步,以更快的速度,飞起一脚直指青年的脑袋,恶鬼就是蠢,这种情况下,居然敢冒险的放弃防守,全力进攻,吴周心中大骂蠢货。青年,侧身绕过披麻煞的雷霆一击,桃木剑刺向披麻煞的大腿部,刺啦一声,披麻煞吃痛得嚎叫起来,桃木剑刺穿了披麻煞的大腿。青年人一击而中,立即抽出剑来,劈向披麻煞的头颅。披麻煞尝到桃木剑的厉害,避其锋芒,不敢接触这把怪剑,但是也没有后退,却是矮下身子,双爪扫向青年的腹部,吴周吃过这一对爪子的苦头,知道若是被抓中,这青年少不了要被开膛破肚。
青年也是大惊,忙撤剑护住下三路,剑尖反撩,披麻煞躲闪不及,身上立即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见此,吴周心中为其喝起彩来。披麻煞的身上散出一股黑气出来,这应该就是鬼的“血液”吧。披麻煞不顾身上的伤痛,他已经被彻底的激怒了,怒的把脑袋都烧坏了,他开始一招招全部都是不要命的打法,弄得青年一下子手忙脚乱,这鬼不要命,他还想活呢。
吴周不再仅仅是躲在暗处看一场武打戏,他缓缓的在黑暗中靠近战场,像一只猎鼠的家猫一样,悄无声息的接近这个火热的战团。而还在战得正酣的一人一鬼却一丝也没有察觉,一个真正危险人物的接近。
披麻煞已经遍体鳞伤,但是披麻煞不知怎么的,他不知伤痛不知疲倦的一次次的杀向青年,青年也毫不示弱,没一次对招都要在恶鬼身上留下伤口,但是青年由于经验不够功力不强,无法将披麻煞击杀在剑下。披麻煞突然大吼一声,不顾身前的桃木剑,狠狠的撞向青年,桃木剑直透过披麻煞的鬼体,披麻煞双掌印在邪异青年的胸口,青年大骇,但是已经避无可避,只能运功于胸前,挨了披麻煞一掌,谁知披麻煞的杀招并不是如此,青年被打的口吐鲜血,直往后仰,披麻煞立即环抱住他,最后化为一股阴气进入了青年的身躯。
青年立即扔下手中的桃木剑,双手狠命的击打自己的胸口,似乎想把披麻煞最后化的阴气打出体外。青年痛苦的叫着,两只手不断的狠命的的打着,突然一个黑影从黑暗中闪了出来,一掌击青年的额头上,青年顿时惊恐,黑影低声喝道:“坐下,护住心脉与大脑。”青年这才意识到,这人是来救自己的,立刻听话的坐下,运功护住心脉和大脑,不让体内的阴气破坏这两处。
那突然冲出的黑影就是吴周,吴周见这青年突然被披麻煞化的阴气所伤,若不及时救治,会出现两种情况,一个就是功力尽废,并且全身瘫痪,身不如死。第二种情况就是被阴气控制大脑成为一个杀人恶魔。这两种情况都不是吴周所愿意看到的,吴周只想抓住这青年让他得到法律的制裁。吴周一掌抵住青年的额头,缓缓的注入自己的真气,咬破中指,用血迅速的在青年的胸口划了一道符咒,帮助青年驱除体内的邪气。一边嘴里嘀嘀咕咕的念着咒语。
只见一股股的黑烟缓缓的从青年的身体里散发出来,远远的看去好像青年的体内冒烟了一样,吴周和青年的额头都冒出了豆大的汗水。当青年的身体中再也没有黑烟出来的时候,,吴周收回了自己的双手,青年身体一抖,“噗”的扑出了一口腥味异常令人作呕的黑血。青年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吐出嘴里残余的黑血,然后看了看吴周,用道门礼法招呼吴周道:“多谢道兄救命之恩,敢问道兄何处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