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认知让哈达愈发怒了,大汗待她如宝,她却将大汗看做根草!
这种反差令将大汗奉作神明的哈达受不了了,他家大汗英名盖世权势滔天,哪个女子不趋之若鹜,何必被个小女子看轻?受不了,受不了!她将如天神的大汗当草,那么他哈达岂不是指甲大小的草叶子?
“老子不管了!你这女人不值得我哈达留下!老子这就带着小主子去战场!老子保护的只有大汗和小主子,至于你,是死是活不在哈达的管辖范围之内!即便是日后大汗要杀要剐,老子也认了!”
几句话不投机哈达立即暴走,上前一把捞起瞪大了眼茫然还不知所以的元宝,单手搂着,扈气的瞪了兀自饮茶的女人一眼,哼声,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站住!翻了天了,谁让你带走我儿子的!”瞧他那副义正言辞宁死不屈的模样,造反还有理喝!
喘着粗气瓮声瓮气哼道:“老子带走的是大汗的亲生儿子,是我们萨达尔的小主子!”
“我呸!你大汗的亲生儿子,何叫亲生你懂吗?亲生亲生,见词生意,自然是亲自生的,元宝是你大汗生的吗?打哪里生的?屁屁吗?这么神乎,你家大汗都会生孩子,看来你们萨达尔的风水就是不一样,恐怕是得神庇护的,连男人都多了个功能。待你家大汗回来了,我倒要亲自问问,打屁屁里生孩子痛不痛,生的时候有没有脱肛?若是好玩,到时候也让哈达你生个试试,怎样?一窝生几个想好没有,三个,五个还是十个?别怕养不起,有我在呢,现在我穷的可就剩钱了。”
哈达两眼一黑,庞大的身躯晃了晃,有点弱不禁风的味道。
侍女们掐着手指拼劲将头低到胸脯,小肩膀此起彼伏,一抽一抽的。
噗……不知是不是上面憋得厉害导致下面抗议开闸,在一小侍女忍无可忍的蹦出了这冲天一响后,周围的侍女终于在低压气氛中爆笑出声,笑的花枝乱颤,眼泪横流,发癫般的抽搐。
奇耻大辱!
哈达爆发了,放下元宝,刷下抽搐雪亮阔刀,手背青筋暴起,扭曲着脸不管不顾的要砍死那令他七窍生烟的女人!
“呔!老子今日宰了你这祸害!大不了到时候一命抵一命!”
凌厉的刀风呼啸而来,森冷的锋刃晃得人眼都发疼。
侍女们惊恐尖叫,元宝白了脸屏住了呼吸,刀锋来到了面门,世界仿佛在这一瞬间仿佛成为了永恒……
侍卫们闻声匆匆而入,见帐内情形,无不心里咯噔一下!迅速将哈达包围,十几把刀戟毫不迟疑的指向哈达,只要稍有异动,定毫无疑问的被戳成马蜂窝。
“哈达将军,快放开王妃,否则别怪吾等不留情面!”
哈达怒瞪着眼,刀锋贴着面前人的面门纹丝不动,听了侍卫长的威胁理也不理,只余留一声一声粗气吹着他短短的胡须。
侍卫长刚欲发怒,一声轻叹从旁边传来:“真是个有勇无谋的主,印证了八字箴言……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哈达的脸几乎都开始发绿了!
小心推开一步,躲过横在面门处的刀锋,对周围侍卫快突出的眼珠子视若罔闻,挥手让他们收起刀戟,背着手围着哈达转了一圈,摇头晃脑的叹息:“怪不得你家大汗要找借口将你留下看家了,就你这料,到了战场别说立功保驾了,就是当炮灰也得看人愿不愿意。至于看家嘛,嘿嘿,说实话,与其信你能看好家,还不如信俺家大黄。”
侍卫长不耻下问:“何为大黄?”
“所谓大黄,乃宜家宜室看家必备以一抵三的世人交口称赞的大狼狗是也。”
侍卫们嘴角抽搐,哈达全身抽,抽的差的中风。
侍卫长奇怪于向来暴躁的哈达今日忍而不发,纳闷,难道哈达将军学会了戒骄戒躁凡事三思而后行的道理?
“娘……”缓过神的元宝带着哭腔踉踉跄跄的奔过来,身子一趔趄,抱着他娘亲的大腿瑟瑟发抖:“吓……吓死元宝宝了……吓死元宝宝了……”颤抖的声音是说不尽的恐惧与惶惶,这源于孩童失去母亲的惊惧。
“元宝宝不怕,不怕啦,娘亲没事,你看看,娘亲这不好好的?”抱起发抖的元宝踱着步子安哄着,元宝由哽咽转为嚎啕大哭,埋首母亲怀里,哭的好不伤心,好一会才消了刚刚一刹那间的恐惧,慢慢安稳了下来。
待元宝换过了神,那边的侍卫长也察觉到了哈达的异样,敢情这位动不动就暴跳如雷的哈达大英雄被个小女子给点了穴道,这会正木头人般的杵着当木桩子呢!
抬手回退了侍卫和侍女,帐内瞬息静了下来,抱着元宝的爷和怒目圆睁的哈达两相对视。
“别这么仇视的盯着爷,爷会害羞的说。”
拈起兰花指做害羞状,哈达看的肌肉抽搐。
“算了,不逗你了,爷还得省了力气给元宝宝讲故事呢。咱也不废话,长话短说,就问你一句,想不想去战场帮你家大汗打一场漂亮的仗?诺,别说爷不给你机会哦,若是想的话就眨二百下眼,若不想的话就继续瞪着牛眼。”
哈达差的背过气去。
“好啦,算爷欠你的,去个零好了,二十下,就二十下!眨不眨?”
眼睛恨不得能喷出火来,哈达使劲鼓着牛眼,企图以此雕虫小技来威吓爷。
爷这辈子最讨厌别人威吓。
所以爷有点不高兴了。
不高兴的爷转身让人去弄了根火柴棍粗细小木棒,踮着脚跟将他的左牛眼用木棍支起,指尖戳戳他右眼皮:“爷的问题仍然有效,你只用眨右眼就行,二十下,爷就放你去找你家大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