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间,我换了好多个睡觉的姿势,要么斜着,要么呈‘大‘字形趴在床上,要怎么难看怎么难看。
“我说小万一,善待我的床啊,被单好不容易铺好的。”好听的声音响在耳边,我皱了个眉头将头埋在枕头下面:“卧槽本爸爸要睡觉,别吵。”
“哦,那你给我签个字我就不吵了,怎么样?”
他说完我伸出了手,笔送到我手上后我的手“啪”的一声落在了床上的纸上,纸挪了挪位子,我就将名字签了上去,甩掉笔继续睡。并没有在意这是个阴谋。
“卧槽这哪儿啊。”趴在床上的我腰和腿一用力,上身直立了起来,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发现这根本就不是我的房间。
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这里是我家。”我一听,愣了,回头一看,正好看到常天行那张妖孽的笑脸。
“喂,我可没本事对付僵尸,把我弄过来也没用。”我转了个身看着他,“只要你去,李海他不得不去。”要不是他是妖的话估计有不少女的追吧。
“常天行!我喜欢你!”刚想完,窗外就想起了个女人的声音。我听了,噗呲的笑了出来:“哈哈哈,要是人家知道你是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还不得郁闷死,哈哈哈哈。”
外面的声音还没停,我走到窗边一看,已经有不少人围观了,没想到常天行住的是别墅,不知道他哪儿来的钱。让那女的知道我在她男神家住了一完,恐怕要气疯了。
拉开窗帘的同时我大声喊道:“大早上你他妈喊什么喊。”
果然,那女的看到我之后脸色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你是谁?”
“我是谁?我在这儿住的我还能是谁?”看着她的表情我别提有多得瑟了。
“常天行,我不管你有没有孩子,我还是爱你。”
“诶哟卧槽我解决不了。”拉好窗帘我重新坐在了床上,这被单已经被我鲇的不成样了,“你是怎么把我弄过来的。”
常天行一笑,走过来拉下我右肩的睡衣,我低头一看,一条紫色的小蛇纹身活灵活现的在我的肩膀上,也就半指长,S形,虽然只是个轮廓,但还能看出来是条蛇。
“只要有这东西在,我就能明确的找到你的方位。”我白了他一眼,重新拉上肩膀:“你装了GPS阿。”
“算是吧,小鬼就是小鬼,皮肤都那么嫩。啧啧。”常天行邪邪的笑害得我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的东西都带来了嘛?”
“一个不落。”
就这样我摸到了卫生间后拿起自己的牙刷刷起了牙。
将头发松垮垮的束在脑后,走出了卫生间。刚出来,我的一套衣服就落在了我脸上:“把睡衣换了,跟我出去一趟。”
“哦,你先出去”我把天行推出房后关上了门。
还是那套白衣黑鞋,不知道李海给我买衣服怎么想的,给我买的衣服几乎全是黑白,不过我也挺喜欢。
换好衣服出了门,才八点多,一股糊味从楼下传了上来。
“雾草你干嘛呢。”看一眼锅里,黑糊糊的一团不知道是什么。
“走开走开。”把天行感到一边我接手锅铲担起了“大厨”的重担。
在倒掉那黑糊糊的东西时,我看见垃圾桶里有不少这玩意:“卧槽真他娘浪费。”
常天行怂了怂肩:“怪我喽?要不是你我才不干呢。”
“得得得,您老在一边休息着,这几百年的身子骨别瞎折腾了,扭了腰普通医院还真治不了。”
他是妖阿,你有见过电视上有新闻:“百年老妖闪了腰来全国最好医院治疗”的新闻嘛?没有!所以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呸呸呸,为了维护妖怪的尊严,还是别让他烧饭了比较好,况且我的胃可受不了那黑糊糊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
煮了锅粥吃完后背着黑鬼就跟天行出门了。
“去哪儿阿。”走在路上,我热的不得了,没想到常天行是有钱买房没钱买车,不过他买车有个叼用,翻个跟头分分钟十万八千里阿,虽然说有点夸张了哈,
“去公安局。”
“卧槽我没杀人没****你带我去哪儿干啥。”我停下后向后退了两步离他远点。
“你忘了,你已经是灵异事件小组的一员了。”常天行走过来,在我身上投下一片阴影,他弯下腰拉着我的手就往前走,“草,什么时候的事?”我听他说我是灵异小组一员,也就没在意他拉我手的事。
“就今早,你不是签了字嘛。”他贱贱的笑了一下。
突然想起来,今天早上迷迷糊糊的时候。“艹!常天行你坑我!”
“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呢?”
“常先生,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小兄弟?”市局里的局长办公室里,我和常天行坐在皮椅上,对面就是局长,四十来岁吧,叫王啼。
“小兄弟,你是万一是吧,上海灵异小组加上你一共3个人,待会儿我带你们出去吃顿饭互相认识一样。”
一听吃饭我的眼睛就发光了:“吃饭?吃啥?吃火锅吧。”
常天行在一边无奈的抚额。
“行,我这就打电话叫他们过来。”王啼说着拿起了电话。
“小一,你也真是。”
“嘿嘿,谁会和吃的过不去阿。”我冲他天真烂漫的笑了一下。
很快办公室里走进来几个人,领头的是一个大叔样子的人,板寸头,满脸胡渣,身高一米八,穿着个黑背心和军裤军靴,手臂上的肌肉疙瘩上还有不少伤口,一脸痞气。(其实爷爷我算是个大叔控)
另一个是个和尚,脖子和手腕上都带着一串菩提子,白白嫩嫩的(想想剑三里的少林)见了我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我也连忙站起来回礼。
王啼走过来介绍说:“这个叫范海,是个退伍军人,这是空清大师,佛门弟子。”
我对他们龇起大白牙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了。
“哟,小妞长得倒清秀,要不要去喝一杯。”范海看着我咬着烟左边的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坏坏的笑着。
“范海,你看她还是个孩……”
不等王啼说完,我就走上去用拳头轻轻打了一下范海的大腿,抬头笑道:“得,喝就喝,不过说好了你买单阿。”
“哈哈哈哈,老王你看看,还担心她是个孩子么。”范海笑的很豪放,不过我就欣赏这种人。
“对了老王,你不是说只有三个嘛,那那个呢?”我说着指向常天行。
“他啊,不是灵异小组的,是东北那边来的。”王啼说着递给了范海一根烟。
“这样阿,走,吃饭去,先说好了,吃火锅,老海买单。”说完我就先走了出去。”
“嘿,你这小妞,老海是你叫的嘛。”范海骂骂咧咧的跟在后面。
“石头剪刀布!”
“妈的,喝!”
“石头剪刀布!”
“卧槽尼玛又是你这小妮子赢!”
“愿赌服输,喝!”
这就是我和范海喝嗨了之后的场景,我把袖子一直掳到肩膀,跟范海一样一只脚踩在桌子上跟他玩石头剪刀布,常天行和王啼在那里喝着啤酒笑看这我和范海,而空清则拨弄着那串手链念经。
我和范海是越吵声音越大,还好包了包间,不然迟早要被赶出去。
“妈的,今天背死了。”范海一看又空了一瓶啤酒,骂道。
“屁,爷爷我喝的还少么?”我又反骂回去,就这样,吵着吵着,我们俩就比起了吃老肉片。
“老板!再来十份老肉片!”
“阿弥陀佛。”
说真的,我们这个包间人虽然不多,但要怎么吵怎么吵,上来送菜的女服务员看着我这五大三粗的样子也是一脸嫌弃的看着我。
“看这么看,这是我小弟!”范海看着那女服务员看着我就喊道。
“他妈谁是你小弟了,明明是兄弟。”我启了瓶啤酒扔过去,范海也是直接灌了喝。
吃的差不多之后,范海剃了剃牙道:“吃也吃饱了喝也喝足了,该谈正事儿了。”
我看他这个样子也把刚才那股闹腾劲儿收了起来。
有时候真心觉着范海这人跟我挺像的,特别是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但做事绝对认真。
“这次的CD僵尸大家也知道是只蓝眼,不过我觉得要是没有些原因的话他也不会出来犯事儿,我觉得他可能是要进阶成绿眼了。”范海说着抽了口烟。
“真是够麻烦的,当初怎么没把那孙子干死?”我皱着眉头说到。
说实在的,干个尸煞或白眼僵尸还好,这次偏偏要去干一直蓝眼,还是个要进阶的蓝眼估计我去不过是打打酱油罢了。
“当初茅山龙虎山拍了些人结果全被那蓝眼给弄死了,现在一出世又弄死了CD的灵异小组的人,所以上面才要求你们去,算下来虽然你们人少但实力却是最强的,一个主力进攻一个发力输出。”常天行也是一改平时的随和。
“那你让一个小娃娃来算什么事儿,我承认这娃娃挺讨人喜欢我范海喜欢交这样的朋友,但你这是让她白白受死。”范海说着看着我,严肃至极。
“阿弥陀佛,常施主绝不会这么做,他这么做想必是有什么原因的吧。”空清睁开了眼睛,发现我在看他便稍稍点了下头。
“这次茅山龙虎山会不会派人下来我不知道,但把她带在身边绝对是个保障。”常天行一边说站起了身不再参与讨论。
“得了,再说下去也没什么用,回去洗洗睡吧。”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就背着黑鬼出去不再理他们。
他姥姥的喝完酒说个屁的正事,脑袋晕乎乎的,最后还是常天行把我背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