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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要努力活下去

刘舒康微微叹了一口气,故事在此处戛然而止,他说:“你母亲从来没有接受过我的爱,她说她不能做一个背叛者。”

林尽杉看着这个中年男人泪流满面,心中不禁起了怜悯之心。若不是刘舒康开口,林尽杉无法想象这样一段悲伤的恋歌发生在自己母亲的身上。他想说点什么,但是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护士在这个时候出来,她说病人醒了。

林尽杉推开门,惨白的房间里母亲虚弱地躺在床上,神色憔悴,嘴唇发紫,双眼微微睁开。林尽杉坐到母亲身边,紧紧抓着她的手。

母亲费力地发出声音,“我怎么在这里……”

刘舒康走过来,“几个混混抢了你的包,你真傻,包丢了就算了吧……”

母亲好像回忆起来,发出颤抖的声音,“钱,那包里有两千块钱……”

她的语气原本应该是慌张的,但是她疲惫得已经没有办法完整地说出一句话,或许太激动,心电图上的波段起伏增大。

林尽杉死死抓着她的手,片刻,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小杉,你要原谅妈妈,妈妈没有抛弃你和家。”

林尽杉连连点头,“我知道,妈,我都知道了……”

母亲继续用她微弱的声音说着:“小杉,你知道吗,我常常责备自己,因为我从来没有给过你什么,有时候我会怀疑,将你带到这个世上是不是一个错误……你的童年是那么不快乐,如果我没有执意要生下你,或许你就不用和我一样经历那么多的苦难。小杉,妈妈有时候觉得你太懂事,太听话,反而让我很担心,我不知道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我觉得你离我很遥远。小杉,你背负得太多,这样的生活很累。我……我不是一个尽责的母亲,甚至不能靠自己来保护你,要怪只能怪我自己,跟错了人……妈妈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好吗?”

林尽杉趴在母亲的身上抱住她,“妈,你别说了,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在我心中,你是天下最好的妈妈……”

热泪簌簌而落,母亲激动得喘不过气来,她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刘舒康拉开林尽杉,叫来医生。林尽杉担忧地看着母亲,她是那么痛苦,挣扎着,呻吟着,瞳孔放大,林尽杉差点失去自控力冲了过去。

刘舒康用力拉住他,摸着他的头,“不要怕,一切都交给医生,你过去也于事无补。”

其实刘舒康的心中也是胆怯的,他也害怕他们最终将在这里阴阳永隔。

林尽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一个巨大的容器,里面盛满了疲惫与迷惘。

刘舒康拍拍他的肩膀,“如果觉得累,就睡一会儿吧……”

林尽杉摇摇头,他担心闭眼睡去会让自己与这个世界隔绝,而不能知晓母亲的情况。

刘舒康像父亲一样,轻轻地环抱住他,林尽杉从来不曾知道父亲的怀抱是这样的温暖,他昏昏沉沉,终于闭上了眼睛。

林尽杉在睡梦之中看见激烈的雨滴撞击着玻璃窗,钝重而沉闷,母亲打着一把灰色的雨伞站在教学楼下,那天是林尽杉的生日,她决定带他去吃一顿好的。

那天母亲花了几十块让林尽杉吃了一次必胜客,当林尽杉看着菜单上价格都是两位数的食物,不觉皱了皱眉头,母亲微笑着说:“放心吃,妈这里有钱。”

但林尽杉还是只点了一个小比萨,他没有叫水,虽然在吃的过程中非常口渴,他仍硬撑着走出必胜客,然后花了一元钱买矿泉水。

他对母亲说:“妈,这个饼和你做的差不多,下次我们在家里吃,别浪费钱了。”

母亲看着林尽杉,她第一次觉得这个孩子长大了。

然后,林尽杉看见了裂痕斑驳的地板,母亲打来水用力洗刷着。

那是寒冷的冬夜,母亲的手在冷水中冻得发红,林尽杉帮母亲捶肩,母亲便说:“乖,你去坐会儿,明天就是除夕了,今天得把脏东西都清除掉。”

母亲一边刷着地板,一边用手捶着腰。林尽杉看着这个生育自己的女子,她已被生活的重压逼迫得失去了活力,那些美好的青春全部奉献给了这个家,献给了自己。

灯光微微一闪,他看到母亲额角的几缕银发,他拉住母亲的手,说:“妈,你歇会儿,让我来帮你。”

接着,林尽杉看见了天台的一角,湛蓝的天空仿佛要滴出水来,在这一幕里,一个人都看不见,他孤孤单单地站在天台上,世界好像静止不动了。他害怕地奔跑,天台变成了广袤的田野,他永远也跑不到尽头,他不禁哭起来,而在这一刻,他醒了。

他慌张地推搡着刘舒康,“刘老师,刘老师,我妈妈呢?”

刘舒康摸摸他的头,“别急,你妈妈还在,她还没醒过来。”

林尽杉走到病房门口,透过玻璃看见母亲安稳地沉睡着,他又走到刘舒康面前,“刘老师,我现在回去弄点吃的,妈妈待会儿醒了肯定会饿。”

慕禾总是怀疑自己生活的世界是一个漆黑的盒子,他们这一群人,是已经被家长抛弃甚至不被任何人看好的差等生,学校的生活只是为了完成剩余的学业,混得高中文凭,只有家中经济允许的孩子才可以走上艺考的道路。他们没有什么上课学习可言,教室里永远是零零散散的人,老师常常被气到走人,于是嬉闹的学生就在教室里为所欲为。这是没有任何前景的生活,四面楚歌,慕禾早已知道。

班上的同学喜欢在慕禾的身上寻找乐趣,他们在厕所里扒掉他的衣服扔到窗外,有时候将臭气熏天的东西扔在他的抽屉里,在慕禾的座位上涂上强力胶,慕禾懦弱的眼神会让他们得到很大的欢愉。

他们喜欢用残忍的方式,在慕禾的身上实验,那些几近变态的手段让人发指。

慕禾的眼泪总是悄无声息的,夜晚时分回到家中,看着风烛残年的外婆蹒跚着脚步行动,很多时候他都想问外婆关于父母的事情,可每当提及,外婆便泪流满面。

他不敢再向外婆询问家事,有时从别人的口中得知,父亲是在矿洞被炸死,母亲也就改嫁走了,这些事虽是道听途说,但是慕禾相信这便是事实。

他对外婆心存感激,也常常担心外婆会突然离去,她是他生活中唯一的依靠。

夜幕来临之时,外婆总是躺在藤椅上休憩,她面目安详,鼻息平稳,慕禾害怕外婆有一天会这样一睡不醒,于是他尽可能多地与她说话,他用善意的谎言为外婆讲述自己的校园生活,从来不曾谈及自己遭受的屈辱,讲着讲着,外婆睡着了,他便开始流泪,泪水湿透了外婆的衣襟。

慕禾喜欢在舞蹈室看方妤茜练舞,那些日子,妤茜已经不再去教室了,她整日留在空荡的舞蹈室里练习,光滑的木地板上倒映着婀娜的身影,她忘我地独舞,忘却身边的一切。

有时候她听见微弱的掌声,打破午间的宁静,她便知道慕禾来了。

她开始习惯慕禾的陪伴,在漫长的午间时光中,慕禾蹲在舞蹈室门旁,他长得太过清秀,阳光好像可以穿透他的皮肤,妤茜多次产生错觉,好像他是一个女孩,但是当慕禾一开口唤她,她便又清醒过来。

慕禾在操场上为妤茜捡了几片银杏的叶子,它们看起来那么特别,波浪的边缘、柔和的扇形,慕禾把它们夹在妤茜阅读的书本里。

有一天,几位学习美术的学生叫住他们,把手上的素描本递过来。

妤茜从来不曾知道,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像锦绣一般美好,慕禾小声询问,可否将绘画赠送,那几个学生商量后答应了下来。

妤茜并没有要收藏的意思,她说:“慕禾,既然你这么喜欢,你就好好收起来吧。”

慕禾将那幅画小心收藏,夹在语文书里,放到书包的最里层,随身携带。

慕禾喜欢妤茜疲惫的时候,这样她便会停下来,拿出提包里的白色毛巾擦汗,然后坐在地板上,和慕禾聊上几句。

妤茜告诉慕禾,她的初中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的,那时候她什么都不怕,甚至常常和那些讨厌她的女生在厕所里打起来。

说到这里,她就会淡淡一笑,她说只要她将手臂上的纹身露出来,就没有人敢动她了,但是没有人知道,那不过是她在街头买的贴纸,洗澡之后就没有了。

她曾戏谑地问:“慕禾,你有喜欢的女生吗?”

慕禾微微一惊,摇头否定,妤茜耸耸肩,两手撑在地板上,“那你就没有办法体会,看见自己喜欢的人时那种甜甜的感觉了。”

慕禾知道每次听见妤茜说起林尽杉,他的心中都会有略微的酸楚,但他不清楚自己对于妤茜的情感到底应该如何定义。

慕禾好几次闻到妤茜发间的清香,那是一种难以克制的诱惑,他想拉住妤茜的手,却始终没有这份勇气。

那时,妤茜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便是:“慕禾,等我舞蹈考试结束了,跟我一起去找林哥哥好吗?”

李清在睡梦中醒来,浑身的乏力与疼痛让她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她用力睁开双眼想再好好地看看这个世界,但是除了雪白的天花板,别无他物。

刘舒康静静地坐在旁边,默默地看护着氧气罩下的李清,仿佛在弥补过去那段岁月里缺失的感情陪伴。一旦没课,他便会骑着摩托来到医院,为了让李清安心治疗,他承担了所有的医药费。

林尽杉会在放学回家后洗衣做饭,然后用家里那个破旧的保温桶将饭带到医院去。

林尽杉渐渐产生一种错觉,他从刘舒康的身上得到一种父亲式的关怀和温暖,于是三人的关系默默地维持着。

林尽杉每天都坐在母亲的身旁和她说话,有时候会拿来一本散文在她耳边朗读。

李清渐渐对自己的人生没有了遗憾,好像之前所有的缺失都失而复得,她一遍又一遍地摸着林尽杉的手,试图能够将剩余的温存传达到儿子的手中。她没有任何的怨恨和不甘,心中唯一放不下的只有林尽杉,她不知道他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担心自己去世之后,林尽杉会孤苦伶仃受人欺辱。

林尽杉不在的时候,李清就对刘舒康说:“我知道我这辈子欠你太多,但是请你答应我,如果我不在了,帮我照顾好小杉,他不能再走他父亲的路,我知道只有你可以帮他。”

刘舒康点头,让她放心,安心养病。李清摇头,她自己知道,她现在很累,很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但是她担心一旦睡着,就再也醒不来了。

长夜之中,她开始不断咳嗽,感觉喉咙上有一只无形的手死死地掐着。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医生在点滴中多加了药物,冰冷的液体流进自己的身体中,常常麻木得无法动弹。

黑夜之中,她好像看见了光,她的泪水模糊了双眼,以前她母亲说,如果一个人快要去世了,他便会看见牵引他的光,那些逝去的人会向他招手。

李清知道,她已经快到尽头了。

林尽杉的父亲在一个月后回到家,他发现家里变得冷冷清清人气稀薄。他打开房间,发现李清的床上已经落了一层淡淡的灰,摆设与饰物都好像古董一样陈列着。

林尽杉用钥匙打开门,看见父亲的身影便呆住了,长时间堆积在内心中的话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他放下肩上的书包,拉住父亲,“爸,妈生病了,你都去哪里了?”

林勇看见儿子眼角的热泪,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病……有病吃药,紧张什么。”

林尽杉拉着父亲往外走,“妈妈住院一个月了,她病得很严重,你现在跟我去医院……”

父亲走着走着,突然甩开林尽杉的手,“我……我不去,我没钱帮她付医药费……”

林尽杉狠狠地看着父亲,他原本以为这个男人会念及夫妻之情,但是他错了,错得彻彻底底。

“爸!你难道要看着妈妈死在病床上吗,你还是一个丈夫,还是一个父亲吗,我为你感到羞耻!”林

尽杉刚说完,父亲就掴了他一耳光,“你他妈造反啊,儿子教训起老子来了,死个屁啊,她那点小病在床上要死要活,想骗我给她钱啊,老子没有,她哪有那么容易死啊。”

可是当巴掌落在儿子脸上时,他又有些心痛和后悔了,林尽杉扭过头,父亲带着试探的语气问道:“真的很严重了吗?”

林尽杉点点头,父亲深吸了一口气,“走吧,带我去。”

林尽杉与父亲到达医院的时候,刘舒康还站在李清的床边,他为口渴的李清倒了一杯温水,扶着她坐起来喝。林勇打开房门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他被眼前的暧昧场面震惊,勃然大怒地打翻那杯水,把刘舒康推到墙上,狠狠地给了他肚子一拳。

林尽杉看见他的太阳穴青筋凸起,嘴里还叫嚷着:“不要脸的东西,敢来勾引我女人!”

母亲激动地哭起来,“小……小杉,快……快去帮我拉住你爸,他这样会打死人的。”

刘舒康没有丝毫还手的意思,他抱着头蹲在墙角,直到一群医生来将发狂的父亲拉开。

林尽杉抱着父亲,“爸,刘老师和妈没什么,你不要这样……”

父亲双眼发红,“好啊,你也帮起外人来了,他们的事我比谁都清楚!”

他一脚踢在林尽杉的身上,然后大吼:“刘舒康,你给老子滚出去,滚啊!”

母亲剧烈地喘着气,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她伸着手,努力地挣扎着,但是,她知道,她再也没有办法支撑下去了。

这一刻,她选择安静地闭上眼睛,远离这世俗无法避免的喧嚣,她用最后的力气说了一句话。

“——小杉,要努力活下去。”

病房开始杂乱起来,在母亲倒下的几秒后,所有人都反应过来,林尽杉嚎啕大哭,扑向母亲,“医生!医生!快来啊,快来救我妈!”

病床旁边的心电图已经变成了一条直线,那条绿色的线与李清一样,再也没有任何的动静。

恍惚的时候,李清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条两旁都是梧桐树的古城,家乡的梧桐又发新芽了,人们熙熙攘攘地路过,到处都是叫卖声、欢笑声、打闹声,那些已然逝去又无法返回的时光再次汹涌而来,她还是那个穿着红色外衣梳着麻花辫的少女。

她笑了,笑得很甜,然后,与世长辞。

二〇〇三年,“非典”像瘟疫一样在中国迅速蔓延,而林尽杉的母亲也在这一年夏初去世了。

那时距离高考还有两个月。然而这一切只是狼烟滚滚的人生中最简单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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