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着管家进入府邸,一边听着管家说的消息,一边询问。
“夫人呢?”我问
“公子,您回来就好,替夫人讨回公道。”管家愤怒的说着。
“怎么回事?”
管家满脸泪痕的说着,“表小姐使计,夫人又怎么是表小姐的对手,夫人和表小姐都误服了‘一日食’这种天下无解毒,但却是跟无常一样,并无不妥,只是每日必发毒,全身发冷颤抖,如僵尸一般,还会发狂。找了很多大夫,都说没救了,而夫人气愤时又服下毒证明自己清白,现在人又失踪,根本找不到。”
我并不出声,慢慢的踱步而行。
“无用的男人。”瞿儿接口,嗤之以鼻。
还没接近前院,就听到嘈杂声。
我定定的站在院外看着混乱的场面有人尖叫,有人哭喊,还有人忙着躲避。
我冷笑一声,何望月你也有今天。
管家惊呼,“表小姐发狂了。”
这一声惊呼使的何望月狂奔而来,她发狂的样子真像野兽。
“公子小心。”
“小心”夹杂着小凤,鸣鸣,姐夫,还有其他人声响。
看着奔向我的何望月已经疯狂,她有野兽般的速度,野兽般的没人性。
运功三四层,一掌推向何望月,她竟然毫无损伤,我足下轻点地面,飞身落入院内,何望月紧追不舍,好像认定了我是她的仇人。
我在她身边飞串,点了她身上无法控制的穴道,(我不大懂穴位)小凤很有默契的手甩银线针,扎在何望月被我制止的穴道上。然后又在她的手穴位脚穴位,纷纷扎上。而小凤的长线针头都是擦上麻醉粉,很快,何望月瘫痪在地,没了动静。
……
“公子,她发狂时根本上就没有灵魂,毫无人性可言。”小凤收了银线针,望着被抬走的何望月。
“她怎么会有这种毒?魔教的‘失魂丹’。”瞿儿不能理解,她跟魔教有什么关系。
事情过后,我们来到大厅,我站在门外望着他们。
我踱步至闺贤城跟前,“你这么不相信她,为什么还要娶她,如果你连夫妻间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的话,你也不必担心她的死活,不要装作一副担心受怕的模样,你要知道不只有你表妹这样发狂没灵魂,倘若江姐姐毒至深时,乃至最后会发狂似的伤害自己,到最后……”只有死路一条。
“江元,你不用这么夹枪带棍的,我后悔了。”闺贤城恼怒,扶着脑袋颓废的待坐在椅子上。
“后悔,呵呵,可是世界上并没有后悔药,就跟人死了不能复生一样。”我反击回去。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吵了,先解决问题是头等大事。”叶滟打断我的话,故来解为之说。
“都这么多天了,根本没有人可以救活。”叶讯有些面色难堪,“你们忘记刚才是谁缓了二夫人的病情。”俞浩然提醒道。
大家全部看着我。
“二夫人,指的谁?何望月?”
“那是……”闺贤城解释说。
“保留你的话,不好意思,救她办不到。”我打断,毫无感情。
“小凤,瞿儿我们也该回去了。”我从椅子里站起身,往外走去,路过鸣鸣时看着他成熟的面孔,深邃的眼眸,自己是那么的熟悉。
“我会来找你。”我轻声细语
小凤那黄鹂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城主,表小姐现在并无大碍,只是会昏迷不醒而已。”
“小凤都比你有人性。”闺贤城放下心来。
“呵呵,可是……她违抗主人我的命令,她回去是要受罚的。”我的唇轻嘟起。
“你……女人。”
“说什么?”我移动脚步飞至闺贤城面前,一手掐住他的脖颈,他的脸顿时成了猪肝色。
“你你……女……人……”
我喘着气,掐住他脖颈的手越来越紧,而闺贤城根本无法逃脱,他运气想一掌推开我,我转身一晃接住他一掌与他比起内力,我一推他重重的摔在椅子里。
“自不量力。”气愤的拂袖离去。
他嘴角流出血来,眼睛里全是血丝,脸色苍白,“江元,我跟你势不两立。”
“哈哈哈哈……”
留下的只有江元的笑,可是有谁知道,她内心的痛。
离开庄园,我策马而去,小凤与瞿儿紧追不舍,随后又有一匹马追随而来。
……
天云阁的分院有很多的,所以我们在锦城并不怕没有地方住。
来到锦城住宅,我飞快的下了马,奔之主屋,紧关上房门。
我捂住心口,一股气流在我胸口乱串,我用内力压制住,嘴里一甜,血腥味传到了我的鼻子里,嘴角流出一串血水。
“嗑嗑……”敲门声。
“公子,我可以进来吗?”小凤推开门走了进来,把手中的茶水放在圆桌上,给我到了杯水放在我的面前。
“公子,不要怪城主,他不知道你的用心而已。”
“小凤,也只有你了解我,虽然我嘴上说不救何望月,可是我心里气愤,他怎么可以娶了他的表妹?怎么可以?那姐姐怎么办?姐姐也要人疼……”我泣不成声。
“公子,总有一天他们会知道的。”公子是有苦衷的,小凤递过茶杯。
我端起茶杯慢慢啜着。
噗!
刚被压制是气流又一次涌来,血喷在了茶杯里。
“公子……”小凤焦急的叫唤,随后瞿儿与鸣鸣也纷纷赶来。
我痛的晕死过去,我感觉我的灵魂脱离了我的身体,我站在迷雾中,慢慢的走着。
这里是个大森林,迷雾里的森林,我脱虚的拖着两条像废物一样的腿走着,有些迷茫,我迷乱了,根本走不出去。
我迷路了……
就在我迷茫的时候,森林一片清明,不再迷雾,甚至,有一条小路在我眼前若隐若现。
我追随着我的感觉走着,就好想有人在牵引着我来到这里。
“千万恨,恨极在天涯。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风空落眼前花,摇曳碧云斜。
梳洗罢,独倚望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苹洲。”(忆江南【唐·温庭筠】)女子委婉的声音缓缓而来。
“江元,何必做一枚棋子?你会更加痛苦的。”女子的影像随着声音慢慢淡去,以接近透明。
“你是谁?为什么你知道我?”我急呼喊着。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何来你我之分?”女子的声音婉婉道来:“我是怕你最后连自己都不是谁,所以放弃吧,不要做那徒劳无功的事。你斗不过他们的,斗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