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垠的血红色沙漠上,远远望去看不见一棵树,没有一丝云的天上模模糊糊好象有个血红色的太阳,正是它使得这个世界变的一片血红。
凛冽的狂风怒吼着,寻找着一切可以撕碎的东西。让它遗憾的是一直吹了很久,也没发现什么还能站在它面前的东西。怀念啊,以前那美好的日子。古朴的巨树,巍峨的高山,让它可以鼓足了腮帮子使劲的吹,扯直了嗓子拼命的喊,痛快!虽然当时不太高兴有东西能挡住它的去路,但是也比现在好啊。
心里哀叹了一声,我已经天下无敌了!
正在它垂头丧气的时候,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它顿时精神一震,奇怪!那是什么东西?近了近了,咦,难道是个人类?
不可能啊,这里怎么会有人类,那脆弱的生命不是应该躲在另一片大陆上那深深的地洞里吗?它不禁缓了下来,慢慢的靠近他。
这是一个小男孩,大概十三四岁的样子,光光的头上满是灰尘和疤痕,刀削一般的脸上还有一丝稚嫩,利剑一样的双眉下有一双鹰一般的眼睛,眼中似乎吞吐着寒芒,挺立的鼻梁上从左眉头往右一直到鼻翼有一道闪电般的疤痕,紧抿着的嘴唇上已经长了点绒毛了。
他没穿上衣,仅仅穿着的是一条野兽皮毛做的披风,披风裹在身上。腰上栓了一条晒干了的动物的筋,筋上还别着一根金属短棍。虽然风沙漫天,他依然把腰挺得笔直。下身是一条不知名材料做成的长裤,似乎这裤子只有腰上有一个洞,下面竟然把脚也裹在了里面。
它不禁摇了摇头,真是奇怪的打扮,大概它那在东大陆的兄弟能知道他这一身装束的意义吧。不过它还是很兴奋,因为毕竟有一个东西能站在它的面前了,不然它的日子该多无聊啊。就和他开一个小小的玩笑吧,它恶作剧般的想着,慢慢的吹了起来。
“真是古怪,这西大陆的风怎么没有规律似的。这附近也没什么东西啊,干嘛一会停一会起的?”他摇了摇头踉跄的向前走去,心里叹了口气,再找不到水那么他最多能再活一天了。算了算已经有半个多月没吃喝过东西了吧,肚子里也叽里咕噜的一阵乱叫。
真是该死,当时要是态度放的软弱一点,也就不用到这鬼地方受罪了。虽然那里也不怎么样,但起码也比这里好啊!至少到处都是沼泽地,水是没有问题的。自从八岁那年父亲出去打猎就再也没回来过,虽然心里不愿承认,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这个星球的夜晚也是血红血红的,不知道从多久开始被远古人类的破坏造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东大陆的土地上已经再也不能种植什么农作物了,唯一能吃的就是一些异兽的某些部位。
幸好古人类留下来的很多东西都还能使用,想到这里手里攥紧了对流离子剑,这也是古人类留下来的武器。其实很多东西的制作方法都还有,但是基础的东西都不在了。所以就算拿着这些代表东大陆古人类的顶尖技术的资料,但是现在就是没人学得会。
八岁的小天从小记忆力就很好,东大陆的很多电子记事本都被他父亲找回来给他看过。奇怪的是,虽然他不能理解里面写的到底是些什么意思,但是只要看一次就绝对能记住,而且不是简单的记住,而是连标点符号的位置都不会记错。
小天的全名叫郑天,这在东大陆是一个奇怪的名字。因为一般的人的姓都叫什么史蒂芬呀,阿思里昂呀,里萨默多什么的,为什么他的姓就一个郑字呢?他也问过父亲,但是父亲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总是笑着摸着小天的头说:“这是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名字,他是我们郑氏家族的荣誉!”
小天虽然头脑好用到了天才的地步,但是他的身体却太瘦弱了,五岁的时候才能勉强跑上个一百米而不摔倒。
而东大陆的小孩,一般五岁的时候已经能拿起对流离子剑,来和变异火狼搏斗了,恶劣的环境逼的人类也不得不进化着自身脆弱的体魄。火狼在东大陆算是比较弱小的动物了,但是它的弱小并不是对人类而言的。
成年火狼有半米来高,有着一双锋利的爪子,可以轻易的将一个未戴防护的成年人划成两半。火狼的速度非常快,一旦它全速跑起来,哪怕是骑着喷射机车,也只能勉强的跟在它后面吃灰尘而已,而喷射机车十分钟已经可以跑出100公里的距离了。但是它最厉害的地方却是它的嘴,它的嘴可以喷射出篮球大小的淡蓝色火球,将同体积的岩石烧成溶浆是很件轻松的事情。
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按理说人类应该是食物链最底层的生物才对,不过幸运的是,东大陆联合会里还有一部古人类留下来的体质转换仪。东大陆的每个孩子出生的时候,都会由他的父母带去联合会,通过体质转换仪来强化体魄以及提升潜力。
可怜的小天的母亲就是在带小天去联合会的路上,被一只烈炎狂豹杀死的。虽然烈炎狂豹被小天的父亲,以及同行的大人们杀死了,但是他的母亲却永远的离开了他。
可怜的小天当时被母亲紧紧地抱在怀里,虽然没有惨遭豹吻,但是烈炎狂豹体内的火毒还是通过母亲的血液流遍了小天的全身。当时的小天才一岁而已,如何经受的起这样的伤害。他当时就晕了过去,一直到了东大陆联合会,进了体质转换仪才清醒过来。但是身体的大部分经脉已经萎缩了,虽然经过体制转换仪的强化,但还是不可避免的落下了后遗症。
当时很多人都劝父亲放弃他,但是父亲就是不答应,只是默默的抱着他,嘴里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以后打猎我会打两人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