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东陵国太子府。
“娘娘,娘娘,依依公主的飞鸽传书,很紧急。”文纤茉正站在房间里修剪花枝,突然,她的贴身丫鬟急急忙忙冲了进来,递上了手中一端染成红色的铁管。
“哦?”文纤茉放下剪刀,漫不经心打开一看,顿时花容失色,厉光闪现。
“该死,居然是那个贱人,那个贱人没死,她居然没死,从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居然没死,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啊……”疯了似的将花盆全部扫到地上,文纤茉绝美的脸蛋扭曲得厉害。
“娘娘,娘娘您别这样,娘娘到底怎么啦?”锦书急忙扶住她差点儿摔下去的身子,焦急地问。
“柳青居然是柳青鸾,那个和我长得很像的贱女人,不知道怎么会成了西岑公主,居然还要嫁过来做太子妃,岂有此理,她也配!”脸色铁青坐到椅子上,文纤茉气得身子直抖,“太子一定知道她是谁,但是却瞒着所有人,他真以为瞒得了我们吗?”
“娘娘,皇上眼看不行了,太子即将继位,她就是皇后啊,怎么办?”锦书担忧地说。
“皇后?这位子我等了那么多年,只能是我的,备车,我要马上回去一趟。”
“是,娘娘!”
柳青鸾,我能让你死一次,就能让你死第二次,咱们走着瞧!美丽的眸子中布满杀意,文纤茉整理了下衣衫,走出了房门。
“大哥,谢谢你!”送走云鎏枫,柳青鸾笑得眉眼弯弯,灿如朝阳,对眼前这个总是护着她的大哥感激不已。
“傻丫头,自家人客气什么?”笑容明朗而温柔,耶律璟昊强压下心中的痛楚,宠溺地摸摸她的发顶,看向一旁温柔浅笑着的云汐尘,一抹幽光快速闪过,语气有些冷,“云王爷,如果你不够强,是无法保护我皇妹的,还有就是,此次之事本王定要差个水落石出,追究到底,希望你到时候不要阻挠!”聪明如他,大殿上的一幕,再加上之前探子的情况汇报,他很确定南越如今的形势严峻,这次事件,无异是为云鎏枫提供了一个绝佳的契机,也就是说云汐尘和柳青鸾很可能被那个狐狸摆了一道,所以他很生气,气他喜欢的女子选择的人不够强,要不是看在他对她情深意切,能够给她想要的唯一,青儿也喜欢他的份上,他怎么也不愿意接受,其实,他很想告诉她他喜欢她,但是他已经有了侍妾,虽然不爱,责任却在,而作为未来的国主,为了权衡各方势力,必须娶很多妃子,他早就没了资格,那么,就让他做个尽责的大哥,好好教导下这个让他不放心的未来妹夫,至于嫁给赵胤为妃一事,他不用问也知道有原因,不过她要是不说,他也便不问。
“是,汐尘以往的确太天真,以后不会了,大哥!”一声“大哥”叫得耶律璟昊心中大痛,紧了紧拳头,随即缓缓放松,抬眸紧紧盯着眼前那双漂亮得过分的坚定眸子,感受到他炽热的情感,耶律瑾浩经理片刻,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漾起了赞许的笑意,“这样就对了,那好,晚些我们到天牢去一次,敢污蔑我西岑的公主的贼人,绝不轻饶!”
“是,大哥,我们进去说话吧!”挽住耶律瑾浩的手臂,柳青鸾笑嘻嘻地说着将他们拉进来正厅。
阳光消失在地平线上,天要黑了,耶律瑾浩谢绝了云鎏枫为他办接风宴的建议,和柳青鸾、云汐尘一起吃了晚膳,随后去了天牢。
走进去就闻到空气浓浓的血腥气,“见过王爷、公主和代国主!”正在行刑的牢头赶紧奔过来行礼。
“招了么?”皱起眉看着刑架上被打得血肉模糊,已然晕厥的尹忠,云汐尘冷着脸问。
“开头不肯招,死不承认,非说是冤枉的,不过小的给他尝了尝‘甜头’后终于招供画押,王爷请过目。”牢头谄媚地献上手中的供词,递给了云汐尘。
三人一看,果然如此,的确是皇贵妃尹紫依和尹蝶舞两人出的白痴主意,而人是他找的,钱是他出的,上山的路线是他一路开的绿灯,怪不得他们那么容易潜了上来,不过尹相是不知情的,他一再强调,不过谁信啊!眯起的眸子寒光迸射,柳青鸾美丽的红唇弯起冷漠的弧度,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只是谁也没看见,她藏在袖子里的手一弹,一根极细的金针点射而出,迅速没进了尹忠的腹下三寸,她要他临死的这段时间饱受疼痛的折磨,绝不让他好过,顺便把水搅得再混一点儿。
“青鸾,这个云鎏枫,很不简单啊!”将供词交给牢头,让他立刻送过去,三人走出天牢,耶律璟昊沉默半晌沉声说道。
“对不起,青儿!”云汐尘满眼愧疚低语,虽然不是他的错,但是他却没能好好保护自己的爱人,真该死!
“与你无关!”握住他微凉的手,柳青鸾溢出了淡淡冷笑,“大哥,咱们什么都不要过问,也不要插手,让他去处理吧,我倒要看看他的手段。”
“行,听青儿的,这毕竟是南越的家务事嘛,咱们不插手,静观其变吧!”耶律璟昊一怔,随即了悟,三人径自回宫。
果然,第二天早朝之上,云鎏枫震怒,当场下旨将尹紫依打入冷宫,尹忠试图挑起两国战争,罪不可赦,即刻问斩,尽管朝中重臣都求饶也没能让他改变旨意,尹忠伤心得当场吐血昏迷,云鎏枫以宰相需要静养为由让他自己的心腹暂代宰相一职,将尹家监控起来,当晚耶律璟昊就收到城外的探子飞鸽传书,尹相一党蠢蠢欲动,皇城周围开始秘密聚集起军队,看来冲突在所难免,收到消息时,柳青鸾正和云汐尘在下棋,看见他神色微变又恢复原状,柳青鸾知道他是真得看开了,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