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盏茶功夫过后。
楚行天、金轮法王先后从地上站起,他们受伤本就轻微,之所以席地而坐最主要的还是消化刚才一战中收获到的东西。
两人再一抱拳,打过招呼,楚行天走到杨过身前闭起眼睛,不再理会场中诸人。
金轮法王则是朝着郭靖方向走去,郭靖碍于面子,如原著一般让一行人进入大厅。
接下来,选举盟主,霍都因为受伤没有上场,达尔巴一力降十会独占群雄,杨过上场后才将之击败。
最后,金轮法王也没上场,跟楚行天告辞后一行人离去,楚行天也在跟郭靖、黄蓉、杨过告别后离去,并暗中传音入密杨过,叫他明天事了后来客栈寻他,有事跟他讲。
第二天,响晴薄日,虹运当头。
蓝天白云之下,彩霞带着几分红晕,美不胜收。
悦来客栈之内,楚行天跟杨过说了几句话,便带着杨过向着城郭外的空地走去。
半柱香过后。
城郭空地,人烟罕至。楚行天跟杨过对面而立。
楚行天看着杨过,道:“杨兄弟,我关你剑法灵活有余但气势不足,跟你姑姑联手之时自然出神入化、罕逢敌手,但一个人施展却不足够对敌。我这几天就要离开,有些不放心你的实力,所以我想把玄铁重剑之法传与你,希望你不要推辞。”
听楚行天话音中欲要离去,杨过一惊,有些不舍的道:“楚大哥,你要走?”
“恩,我有很重要事要做,不得不离开,他日我兄弟重逢,再次把酒言欢,现在,你要好好的学习我的玄铁重剑之法。”
杨过点头,眼中迷雾蒙蒙。
他自幼孤苦无依,除了姑姑小龙女外,楚行天算是他最亲近的朋友,多次救他性命,帮他对敌,他心里已经把他当成大哥。现在楚行天话语之中,再见之期似遥远无定,心里难过万分,又想起自己姑姑现在也不知在何处,心下凄苦,几欲落泪。
楚行天知道杨过感受,并未点破。而是背过身子,对着杨过说道,“杨兄弟,这玄铁重剑之法乃是我自襄阳城郭外一处山谷内跟一只神异巨雕所学,是绝世高手独孤求败所创,你他日有空,也去祭拜一下。”
杨过点头。
楚行天接着道:“这玄铁重剑之法,不重招式,气势为先,讲究后发制人,所谓一力降十会也是这个道理。”
杨过挠挠头,有些不解。
“后发制人?无论是我姑姑还是全真派那些牛鼻子甚至我郭伯伯教我时,都跟我说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怎么这套剑法反其道而行之那?”
对于杨过的疑问,楚行天笑笑。想到前世所看笑傲江湖中风清扬教导令狐冲的办法,举起一根手指作剑,模仿全真剑法中的一招仙人指路,问向杨过道:“杨兄弟,我若用这套剑法攻你,你待如何?”
杨过也是伸出一根手指,凭空施展玉女剑法一招仙女散花,将仙人指路所有变化尽数封尽,心头却是有了些明悟,只是有些问题却是始终少一根弦,怎么也贯穿不起来。
楚行天没有解答他的疑惑,继续伸出一根手指,也不任何动作,只是横放于胸前,向杨过问道:“杨兄弟,我若这样,你又将如何?”
杨过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这是什么招数?”
楚行天笑笑,将手指缓缓点向杨过胸口。
杨过见楚行天手指来的缓慢,沿途所行轨迹尽皆在他眼底,当下手指一扬,沿着楚行天的轨迹,点向楚行天手指……
手指相接,楚行天不再说话,杨过确实感觉脑海中那层薄膜彻底破了……
手指不动,便无迹可寻,自然没有办法破他,
动了,就是招数,只要看透他的招数痕迹,就能一力破之!
先发制人,同样制于人,后发受制,同样制人!
原来是这样!
杨过欣喜若狂,只觉得一扇更加浩渺的大门为他打开!
楚行天也不打扰他,任凭他高兴的比比划划。
过了数分钟,杨过才沉下性子,看着楚行天有些歉疚的道:“楚大哥,刚才……”
楚行天打断他的话语,“歉疚之言,不必多说。现在你懂了后发制人的道理,这套剑法你学起来也就简单许多。”
当下,将自己对气势的理解、招式的理解都跟杨过说了,杨过则是认真地听着。
一个时辰后,楚行天将背后玄铁重剑解下,交予杨过手中,“杨兄弟,玄铁重剑之法,需寻得一把重剑,我就将这把重剑赠与你,希望你好好学习,他日你领悟举重若轻,这套剑法也就成了!”
杨过单手郑重接过,楚行天手掌松开,嘴角突然升起一股笑意。杨过本欲询问如何事情,突然感觉手中一沉,重剑向着地面沉去!
“好重!”
杨过诧异的看着楚行天,眼睛里满是震惊。之前,他看楚行天拿的轻松,本以为不是很重,但等这剑置于他手,方才觉得这剑真实的重量如此惊人!
难怪楚大哥之前一剑之威无人可挡,单靠这把重剑的重量狠狠劈下,那股威力也是少有人能敌了吧。
只是要想如楚大哥一样将这重剑拿捏得如此轻巧,还需要很长一段路啊!
时值此刻,杨过才明白楚行天刚才所说举重若轻是何用意。
又过一个时辰,楚行天跟杨过谈了许多事情,除武功之外还包括杨过跟小龙女的情感以及一些针对于世俗的看法,之后,飘然离去。
空地之外,杨过看着楚行天的身影走向远方,心里感动之余,一种难舍难分生出,眼眶再次雾气弥漫……
楚行天也是如此。
此刻一别,他要密地重修,六年之后,他就要离开这个世界,跟杨过之间真的还有相见之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