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的时候时间过的真慢,好不容易挨到天黑,大管家跳着担,厨娘挎着篮俩人一前一后出了凤翔会所,心急火燎的朝官衙赶。
孟栝前脚被抓走,大管家后脚就去找一个本地的朋友帮忙。这个朋友落脚在废都城,虽不是官吏,可祖上做过几个国家的官大夫,凭着讲义气,会做事,再加上祖上留下的人脉,白道敬畏,黑道卖帐,是赵国数得上的人物。
大管家到了朋友家,说明来意,朋友便吩咐手下四处打听消息。
家奴端来茶汤,上了零食,大管家如坐针毯,六神不安。不曾品一口茶汤,不曾尝一粒零食。好不容易等到下人就回来,不等朋友问话,自己迫不及待寻问起来。
下人得到的确切消息是孟栝因为得罪了木头帮的帮主朱三,才被他爹朱达抓了,不经过堂就关进地牢。
帮主,帮主的爹,放人的事又回到朱达处,难办,难办。
大管家忧虑的表情出现在脸上。
朋友见状安慰道,朱三是什么帮,在他这里都算不了什么,关键是没给他爹打过交道。明天就去联络朱家父子,根据情况才能说摆平摆不平。
还要等到明天。
这样的话怎能安慰了大管家,自言自语,连声说道,“怎么会惹上这么个主。”
朋友又拍着胸脯说,人就是不放也没什么大碍,凭他的面子谁也不敢做的太过分,况且,管理地牢的典狱长是他的一个兄弟。
过不过分,没有见到谁也不知。哎,既然典狱长是朋友的兄弟,私下去探视孟栝总该可以吧。
大管家有了想法,脸色好了一些,马上和朋友协商私下探视的事。
朋友自作主张一口答应下来,见大管家持疑惑的目光,把探视的时间就定在天黑以后。
大管家不信也得信匆忙赶回去做准备工作。
白起见大管家回来就喋喋不休的问,得知要去探视孟栝就吵着要跟去。大管家一百个不同意白起去探视。孟栝被抓还只是个人恩怨,趁着事情没闹大还能私下解决,如果白起跟着去了,犟脾气上来闹出什么大事来,事情不要说解决了,还可能捅出更大的漏子。
大管家不同意,子楚也不同意,白起只能站在门口,眼巴巴望着二人远去。
大管家挑的担子,一头是一坛酒,一头是食盒,是给典狱长手下的狱卒准备的。厨娘挎的篮子里的吃食物是给孟栝准备的。俩人快到官衙,朋友已在等待。领着二人从后门进了官衙。
大管家还在将信将疑朋友的通天本事,一个狱卒关了后门,领着厨娘去了地牢,朋友一脸轻松带着大管家进了一间厅房。
狱卒开门进了地牢,点燃墙壁上的一支火把。然后打开关押孟栝的号子门,说了句“一个时辰后来开门。”锁上栅栏门就出去了。
“你,怎么来了。”孟栝看见厨娘进来心就一个劲的噗通。
厨娘看见孟栝遍体鳞伤,放下篮子拦腰抱住孟栝。“我的栝娃子啊。”话没说完就哽咽起来。
“我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孟栝双手托起厨娘的脸。
眼泪汪汪,无限怜悯。
孟栝抓着衣袖轻轻擦去厨娘脸上的泪水,闻到篮子里的香味勾起了食欲,“从中午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我快要饿死了。”
厨娘听孟栝喊饿,松开孟栝,掀开篮子上的盖布。
两根羊排,五个馍,还有一罍酒。
孟栝急不可耐,一手抓起羊排,一手拿起馍,张口就啃了一口肉,羊肉下肚想起叔刘,又拿了羊排和馍走到叔刘身旁,“前辈,请用膳。”
叔刘自打厨娘进来就一直盯着飘着肉香的篮子。
多少年没沾过荤腥,叔刘那还顾得上尊严,接过羊排和馍,张口就咬。“嘎嘣,嘎嘣。”一块羊排连骨头带肉在嘴里嚼起来。
孟栝饮了一口酒把酒罍递过来时,叔刘手上的羊排已不见踪影。“前辈,你不会是骨头也吃了吧?”
“怎么不会,多香的骨头,不吃可惜。”
孟栝这才知道叔刘对荤食的欲望,走回篮子旁拿起自己啃了一口的羊排。
厨娘拦在孟栝的面前。
晚饭一人一根羊排,不多不少。自己的那根羊排不舍得吃也拿来了。一根给了别人也就罢了,两根都给别人,厨娘心有不甘。
孟栝一只手搂过面前的厨娘,从额头亲到脖颈,亲的厨娘酥酥的,软软的。趁厨娘分心,松开厨娘走到叔刘跟前,“前辈,这根你也吃了吧。”孟栝把羊排往叔刘手里塞。
叔刘忍了忍,还是抵挡不住羊排的诱惑,伸手接过羊排。
孟栝吃馍饮酒。厨娘抚慰按摩。酒生色胆,抚产欲念。孟栝胯下凸凸的,涨涨的。人有了欲念饥饿就不是事了,孟栝放下酒罍,丢了馍,解开厨娘的衣裳,嘴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