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气清,阳光洒在大地上,让大地饱受温暖。连续几日的大雨,夏日的阳光,也觉得是那么的亲切。
晋阳城,张记绸缎庄,云林正坐在后院的屋子里盘膝打坐,脚上摆放着从清真道人那里得来的‘仙缘决’,云林闭目盘膝坐下,一坐就是二十日。仅仅将‘仙缘决’其中的第一篇‘入定篇’勉强运行一遍,运行过后,云林感觉到丹田内真气的变化。里面的真气开始产生了一点点的转变,由真气开始向一点点的胶状化黏稠状的液态转化。根据仙缘决上的记载,如果将真气全部转化为黏稠状的液态真气,然后再将液态状的真气转化为氤氲气体,那就达是结成金丹了。
想到还有这么多步骤,云林只得是摇头叹息。将‘入定篇’运行完之后,再想进入第二篇‘结气篇’,云林是无论如何都只能徘徊在入口,如同有一张无形的网将云林隔在入口外,怎么也不能进入。
见云林二十日不吃不喝,饭菜都是送来了又撤走,不吃不喝,张良可是有些着急了。这日清晨,张良亲自端来了丰盛的早点,门前乃是十个好手守着,张良在云林的房前敲响房门,喊道:“公子,公子,在吗?”
突然,里面闪出一道白光,光芒一闪而逝,张良以为出了什么事,忙踹开房门,冲进房间。只见云林刚好收回真气,奄奄一息道:“张良,怎么了?出什么大事吗?”
张良见云林没事,也就放下心来,捞捞头笑道:“没……没……没事,我就是看公子几天没吃饭了,所以有点着急,没事,没事。”
云林惊‘咦’一声道:“我打坐几日了?”
张良掰手指数道:“一二三四……这是第二十日了吧。”
云林点点头,抬头道:“唔,都二十日了。现在的局势怎么样了?”
张良将手中的饭菜在桌上放好,郑重道:“郭啸天已经出兵了,调集晋北的三十万大军,结合辽北、秦西两郡的二十万大军,准备一举攻下镐京呢。”
云林露出会心的笑容,道:“那太好了。”心里忖道:“让你们去斗吧,等你们斗到两败俱伤,我再收渔翁之利。”
今天云林心情极好,吃过了早点,云林拉着张良陪他去逛一下晋阳城。从来晋阳城那一日起,云林就没能好好的逛过。
云林还是一袭白衣长衫在身,只不过手中拿着的不是兵器而是扇子,张良一身青衣长衫在身,跟在云林身旁。两人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街上的行人还以为是哪家的阔少又出来闲逛了呢。
战火燃起,丝毫没有影响到晋阳城,城内人山人海。大街上摆满各式各样的小摊、杂货,繁华的程度似乎不减倒增。
云林将手中的折扇一展,惊奇道:“这晋阳城倒是奇怪啊,战火纷飞,这里反倒如此平静,难道这就是战乱的前奏吗?”
张良看了看大街上拥挤的人群,道:“公子,我猜想,应该是晋阳城内的百姓都对自己晋北的军队自信满满吧,晋阳城城高池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还有十几万军士驻守,自然是固若金汤。城内的百姓倒也不必慌张吧!”
停下脚步,云林将折扇合拢,在手上敲打道:“是吗?就凭郭啸天那五十万军队?能挡得住京师百万禁卫军和其他诸侯的联手吗?简直是笑话……”
张良恍然大悟,道:“公子,那郭啸天不是必败无疑了?”
云林疾驰几步,笑道:“那也不一定。”两人正好来到一家酒楼前,酒楼装饰豪华,喧嚣不已。
云林停下脚步,指了指这名叫‘醉仙楼’的酒楼,笑道:“我们进去坐坐吧。”
张良看了眼酒楼,跟上云林的脚步,介绍道:“公子,这可是晋阳城内最大酒楼了,里面有戏班子演出,是贵公子、贵妇人聚集的场所。”
云林走进酒楼,里面鱼龙混杂,酒楼中间乃是一处两三丈见宽的戏台,戏台外十丈见宽的空地上边摆满酒桌,酒桌坐满了宾客,都聚精会神的看着戏台上精彩的表演。整座酒楼像是镂空支撑起来的一般,中间只有二三十根水桶般大的柱子。
见云林两人大步走进来,一眼看到云林身上的穿着,一个跑堂的伙计赶忙迎上来,笑嘻嘻道:“两位公子来了,快快里面请。”说罢,做出一个虚引的动作。
云林微笑着,露出一脸狡黠的笑容,低下头凑到伙计耳边轻声道:“听说你们这里有红牌的姑娘作陪?”
伙计听得眉开眼笑,低声道:“公子,小人一眼看上去公子就是风流中人,你请看。”伙计指着头顶上的三层楼,一一介绍道:“公子,这二楼,乃是雅间,环境优雅,二十两银子可以叫一桌好菜,三十两银子就可以叫姑娘作陪,五十两银子嘛。嘿嘿……公子你想怎么快活,就可以怎么快活了。”
转眼看了眼一脸坏笑的伙计,云林一扇子敲在伙计的脑袋上,笑道:“那三楼呢?”
伙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这三楼嘛?乃是那些达官贵人、有身份有地位的大爷们商议要事的地方,地方那是绝对的典雅,对一般的人嘛?嘿嘿……我们是不开放的。”说完,伙计上下瞄了云林、张良两眼。
云林展开折扇,不停的摇摆着手中的折扇,仰头不语。张良冷漠的从衣兜里拿出一锭百两的银子,丢在伙计的怀里,道:“你看我像一般人吗?”
伙计兜住银子,笑嘻嘻的连连作揖道:“小人一看两位,就知道是达官贵人,怎么能是一般人呢?”
张良依然是一副冰冷的面孔,道:“给我们再三楼开一间房间,送两个好菜、两壶好酒上来。”
伙计笑灿灿的连连点头,低声道:“还要不要两个姑娘呢?我们店里的姑娘绝对不是外边的红尘女子,诱人极了。”
张良一脸疑问的看向云林,云林耸耸肩道:“姑娘就算了,先把酒菜送上来吧。”
说罢,云林和张良两人由另外的伙计带领,朝着三楼而去。二楼到三楼之间,还有三四个打手摸样的壮汉,坐在转角的桌子旁,喝着酒,见到云林两人,一个个都停下手中的动作,死死盯着云林。
伙计上前去交涉几句,张良又打发了些碎银子,那些壮汉这才喜笑颜开的连连朝云林点头。楼上的风景果然不错,房间的左边窗口乃是酒楼内院的荷花池,池边花草树木样样俱全,打开窗户一股香味扑鼻而来,房间的里侧窗户乃是酒楼的戏台,可以将整个酒楼尽收眼底。
桌子摆放在里侧的窗户前,云林靠窗坐下,扇着手中的折扇。张良坐在云林对面,道:“公子,这酒楼乃是晋阳城最热闹的地方了,不管什么样的人,都喜欢到这里喝两杯,听听小曲,玩玩姑娘。”
云林抿嘴笑了笑,道:“我就是要找这种地方,多见识见识一下晋阳城的‘人物’。”
一会儿,两个女丫鬟就送上来了酒菜。云林和张良两人边饮边浊,听着下面的小曲,倒也是悠然自得。
突然,下面响起杂乱的声音。云林将头递出去一看,只见一胖、一瘦两个满脸虬髯胡须的大汉露出半个膀子,带着十来个同样装扮的男子冲进来。一进酒楼,那个胖汉就将一张桌子踢翻,吼道:“他娘的?人都死绝了吗?不知道大家我来了?”
坐在一楼深处的二三十个浑身系黑带的伙计将眼光全部投向了冲进来的这十几人,云林一口饮尽杯中的酒,笑道:“这酒楼势力还真不小啊?连打手都这么多。”
张良朝着云林的目光方向看去,连连点头道:“不错,这家酒楼的后台硬得很啊。公子,我这就叫人去查查。”说着,张良正欲起身。
云林罢罢手,笑道:“算了。没这个必要,我们还是先看看下面这场好戏吧。”
两个伙计忙冲上去,连连作揖道:“两位大爷,里面请,里面请,小店有什么招呼不周的,还请见谅。”
那个胖汉抓住伙计的领子,吼道:“他娘的,老子是青龙帮的人,还不给老子找位子坐下?”
伙计听到青龙帮的字眼,连忙拱手作揖道:“大爷里面请,大爷里面请。”坐在戏台下面的客人也都战战兢兢的低下头,不敢抬头正视这两个大汉。
云林问道:“青龙帮在晋北势力很大吗?”
张良指着两个汉子一行人道:“青龙帮不是晋北最大的帮派,但是其名声却比每一个帮派都吓人,烧杀抢掠无所不作无所不为,他们除了好事,什么事都敢做。”
抓起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云林笑道:“这个帮派有意思。”
突然,从二楼跳下来四五个身着白衣的青年男子,手执长剑,拦住了两个汉子的去路。为首的一个青年男子莫约三十出头,握着一柄四尺长剑,一双炯炯目光盯着胖汉,喝道:“青龙帮的贼子们,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猖狂。”见要打架了,原来老老实实坐在桌子上的客人一拥而散,纷纷将场子让开来,退到一边去了。
胖汉毫不在意的拍拍肥肥肚子,狰狞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道:“哪来的鸟人?敢管你家爷爷的闲事?”
白衣男子握住剑柄,恶狠狠道:“我乃是青门山的大弟子吴子刹。”
胖汉听见吴子刹报出名来,故作惊讶道:“哦?原来是青山门的人?”然后一口浓痰吐在地上,道:“我呸,青山门算什么鸟?敢喝我青龙帮作对?你们是找死。”
见胖汉如此辱没师门,吴子刹眼冒凶光,尖叫道:“贼子,看招。”说着,吴子刹将手中的剑一展,向胖汉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