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岱宇一头雾水:“什么情况?”他的思维还在自己的侦探小说中,女主角到底是如何发现凶徒的真面目……
苏菲语气紧迫:“事出紧急,边走边说。”
左岱宇稀里糊涂地上了车,直到发现车子向兰桂坊方向驶去,他才恍然大悟:“停车,我说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的。”
苏菲狡辩:“对啊,只此一次案件,这个案件还没结束。”
左岱宇还想开口,苏菲撇撇嘴:“左公子难道想食言而肥?”
左岱宇笑一声:“我说不过你,谁不知道苏老板的歪理是一套套的,只能悉听尊便了。”
苏菲拿出窃听器,摄像头,左岱宇主动说:“我自己戴。”
苏菲递过去,看到左岱宇娴熟的动作,取笑:“真是一回生,两回熟,不让你做第三回,恐怕你会不愿意了。”
左岱宇只当没听到,安置好设备,走进了兰桂坊。童子恩真是兰桂坊的常客,风雨不改,还坐在老位置上,已经与一名老外在窃窃私语。他眼观八方,眼角刚瞄到左岱宇进去,就撇下身旁的蓝眼老外,端着酒杯笑容满面地迎上来:“你好,又见面了。”
他注意到左岱宇的打扮有所不同,一身白色西装,干干净净,却更添兴致:“上次你那杯‘今夜沉醉’还没喝完就匆匆离去,今晚我们继续?”
左岱宇尴尬一笑,点了点头,童子恩心房扑腾一下,岱宇的笑容像闪电一般振动他那颗敏锐的心。苏菲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随便亲他两口,说两句肉麻的话,我进来近距离拍几张照片就收工。”
左岱宇诧异非常:“我还要亲他?”
童子恩疑惑:“你说什么?”他趁此机会越靠越近,左岱宇自然而然地往后退了一步,他又迎了上来。这一闪一躲全被苏菲的针孔相机捕捉得一清二楚,童子恩步步紧逼,左岱宇不肯就范,只越退越后。苏菲饶有兴致,伪装为耳环的相机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将童子恩色中恶鬼的模样与左岱宇进退两难的窘相全部捕捉其中。
左岱宇再也按捺不住,将他轻轻一推:“请你放尊重点!”
童子恩本以为眼前的美男子与自己玩着调情游戏,他突然来了这样一声当头棒喝,他自觉兴致索然。他有他的规矩,如果不是同道中人,他绝不骚扰。他抬起骄傲的头颅:“不好意思,看错人了,失陪。”
“没想到他是这么有风度的男人。”苏菲最后点评。
左岱宇总算解脱:“这个案子终于告一段落,不用再陪你这个疯丫头做这样的事。”
苏菲追问:“怎样的事?你难道不觉得爱情考验是检验爱情的有效途径吗?”
左岱宇摇摇头:“我向来觉得爱情是最经不起考验的,爱情考验纯属没事找事,如果考验失败,原来相爱的人反目成仇,劳燕分飞。如果考验成功,也不能说明这份爱情坚贞不渝,只不过还没遇到足够强大的考验罢了。”
苏菲反驳:“如果一个男人在苏苏这样的美女面前,依旧能够坐怀不乱,我便相信他确实坚贞不渝。”
岱宇反问:“那天酒吧的男人确实对苏苏坐怀不乱,可是你能确信他对王珍珍是真情真意?”
苏菲一时语塞。的确,陆峰这个男人她看不透,而且他亲口承认与王珍珍在一起不过是为了筹钱开诊所,即使他视苏苏于无物,也不能证明他对王珍珍是真心。但是,她嘴上还不愿意认输:“至少证明这个男人不会被美色诱惑。”
左岱宇笑道:“诱惑?这个世界的诱惑太多了,美色、权力、金钱、不劳而获,如果要考验一个人对爱情有多忠贞,你在他面前展示美女又怎能算得上是真正的考验,恐怕你还得把权力、金钱、长生不老这些人类渴求的东西通通在他面前展示一遍,让他做个决择。到时候比起虚无缥缈的爱情,当事人恐怕更愿意选择这些实实在在的东西。”
“既然你如此认为,为什么还要与我合伙开什么爱情侦探社?这岂不是自打嘴巴。”
左岱宇微微一笑,不再说话,今晚他的话已经讲的太多,至于他为什么要与苏菲合伙去开他并不认同的爱情侦探社他不想解释,也不知道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