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池皓轩和卓航还没来得及跟梦寒说些什么,梦寒就跟着云升走了!二人没有想到,梦寒晚上竟然不回来了。
几天后,梦寒派人给池皓轩和卓航送了一封信。
在信上,梦寒说,她打算离开一阵子,请二人放心。客栈和绣坊什么的,就麻烦卓航代为管理了。还说,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很任性,不过,她不后悔。谢谢他们对她的照顾。过阵子,她就会回来的。
看完信,池皓轩和卓航不发一言。
一直在旁的冷明,见池皓轩的脸色难看,皱皱眉,搔下头,“少主,谢公子,不回来了吗?”
闻言,池皓轩立刻给他一个凶狠的瞪视。
“那……”顿了下,冷明勇敢地说了下去,“少主,我们要回凌霄堡吗?”
更加凶狠的瞪视。
“呃,少主,那……我们……”冷明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自己被少主给扔出去。
池皓轩眯起眼睛,然后睁大,说:“我们走!”
“少主,我们去哪儿?”冷明问道。
池皓轩不答,起身就要走。见状,冷明只好紧跟在后面。
“池兄,等等我!”卓航叫住池皓轩。
池皓轩停下,瞥了眼卓航,似乎在问卓航,他有什么事。
“池兄,我知道你要去找寒儿,所以我要与你们一起走!”卓航起身说道。
“寒儿?!”冷明有些困惑的小声说道。那谢公子是个男人,为何卓公子却称呼谢公子为寒儿?这种叫法,像在叫女子。难道……谢公子是……女人?冷明立刻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不,不会吧?谢公子是女人?有可能么?其实,仔细想想,这谢公子本来长得确实有些阴柔之美,若真是女人的话,一定是个大美人。唔,想来,若谢公子真是女人,那他家少主那些反常的举动,就显得很合理了。
冷明暗自高兴,不经意地瞥见池皓轩正瞪着自己,立刻尴尬地笑了下,“少主,呵呵……呵呵……”
池皓轩狠狠地瞪了冷明一眼,又撇了眼卓航,说:“想走就走,哪那么多废话。”说罢,便向外走,冷明立即跟了上去。
卓航笑了,“池兄,多谢!”
听到卓航的话,池皓轩停了下,然后继续向外走去。倒是冷明说了句话,“那请卓公子收拾下行李,一会儿我来找您。”
“好的,多谢,冷兄。”卓航答谢。冷明点头,跟着卓航离去。
于是,卓航立即安排了一名可靠的管事,帮忙打理客栈和绣坊还有其他店的事物。然后,他就回房间简单地收拾了下行李,准备与池皓轩一起离开。
“叩——叩——”有人敲门。
卓航立即将打包好的包袱,随手放在桌上,然后去开门。
打开门一看,不是冷明,而是乔雪曼。
乔雪曼正拎着食盒站在门外等候。见卓航开门,她立即露出甜甜的笑容,说道:“卓大哥,我听小六子说你今天没怎么吃饭,特意弄了碗参汤给您喝,还有一些我做的小点心。”
乔雪曼边说,边往房里走。将食盒放到桌上,自顾自的拿出食盒里的汤和甜点,完全没有注意到卓航的脸色是如何的。
不经意地,她瞥见了放在桌上的包袱,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僵在那里。
“卓大哥,你……这是要去哪儿吗?”乔雪曼放下手中的甜点,看向卓航。
卓航点头,“乔姑娘……”
“卓大哥……”她打断他的话,“都这么长时间了,就不要再叫我乔姑娘了,卓大哥!叫我雪曼,不好吗?”
每次听他称呼她为乔姑娘,她就觉得她离他很远,远的让她碰触不到他,也远得越来越陌生。
卓航沉默,“那……好吧,雪曼,我要离开这里了。”
对他来说,乔雪曼一直是个负担,是个阻碍。但,不得不说,乔雪曼是个好女人,他对她总是有份歉意,仅仅是歉意,再无其他。
“离开……”乔曼喃喃地重复着,随后抬起她那双美眸,有些颤抖地问道,“卓大哥,你是说离开?你……不再回来了吗?”
“会回来的,只是,没有确切的时间。”卓航冷淡地答道。
“卓大哥,你这是要去哪里?”她又问了一次。
“我想,会先到京城吧。”卓航走到她身边,有些歉意地说道:“雪曼,对不起。不过,你放心,我已经交代过了。若你还想留在这里,你还是可以住你现在的房间的。若是你想回卓家庄,也是可以的,只要告诉小六子,他就会帮你安排人,把你送去。”
“不,卓大哥,你去哪儿,我跟着你去哪儿,你答应过我,让我陪在你身边的。”乔雪曼摇头,捉住他的衣襟,低声哀求着。
“雪曼,对不起,这次,我不能让你跟着我。”卓航婉言拒绝,“其实,你真的不必这样,我给不了你要的幸福,雪曼。”
“不,不要这么说,卓大哥,雪曼不想听你说这些。无论怎样,这是雪曼自己的决定,雪曼不后悔。所以,卓大哥,让我跟你走,好吗?”她再次哀求道。
“雪曼……”卓航无奈了,不知道该怎样再劝这个固执的女人了。
“卓公子,卓公子,我们该走了!”冷明的声音,从房门外传来。
“知道了,冷兄。我这就下去。”卓航立即答道。
卓航拉开乔雪曼的手,拿起包袱就要走人。乔雪曼立即拉住了他,“卓大哥,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她流下了眼泪,泪水滴在卓航的手上,让他觉得有些不忍。
“雪曼,放手,我是不会带你走的。”卓航冷下脸来,呵斥道。
“卓大哥……”雪曼愣住了,她的心猛地沉了下去,随后垂下头,说道:“卓大哥,我知道了,雪曼明白。”
卓航瞥了一眼乔雪曼,背起包袱就要走。
“等等,卓大哥……”乔雪曼又唤道。
卓航有些不耐烦地回头看向她,“雪曼,你还有什么事吗?”说实话,他真想直接走了,不理会她。但他又有些不忍心这么做。
乔雪曼将放在桌上的点心拿了几块,递到他面前,勉强扯了个笑容,说道:“既然卓大哥要离开,那请卓大哥带几块点心走,好吗?”
“这……”卓航犹豫了下,“好吧,谢谢你,雪曼。”说着,他拿了几块小点心,吃了一小块就往外走。
这回,乔雪曼没有再叫住他,卓航快步走下楼,与池皓轩主仆二人回合后,三人便离开了兰悦客栈……
卓航离开后,乔雪曼猛地跌坐在椅子上,双眼直愣愣地瞪着前方,一动不动,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这是她为他第几次哭了?她数不清了,但她知道,她的心越来越痛了。曾经的那份坚持,似乎变得可笑了。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乔雪曼问着自己,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小姐,你怎么了?姑爷呢?”不知何时来到的莲儿,看着自家小姐独自坐在那里,有些不解。
乔雪曼赶忙用手将脸上的泪水擦掉,然后勉强笑了下,说道:“是莲儿啊……”
眼尖的莲儿立刻发现了自家小姐的不对劲。“小姐,你哭了?!姑爷呢?是不是姑爷欺负你了?是不是?”
乔雪曼只是摇头,不答。
见小姐不答,莲儿立即火了起来,“小姐,我知道了,我去找姑爷理论。姑爷不能这么对你,你那么爱他。小姐,你放心,莲儿会保护你的。我现在就去帮小姐讨回公道。”说着,莲儿就要去找卓航。
见状,乔雪曼立即拉住莲儿,一边摇头,一边说道:“莲儿,你别去找了,他走了。”
“走了?”莲儿不相信地转头看向乔雪曼,“姑爷去哪儿了,小姐?你怎么能让他走呢?”
“他……他去京城了,我劝过他,可他已经决定了。”乔雪曼简单地说了下情况。
“去京城了?”莲儿更加生气了。
“是的,他不肯带我。”越说声越小,乔雪曼越想越伤心,眼泪又流了下来。
“这……这……姑爷怎么能这样!”莲儿气得直跳脚,“那……小姐,现在你想怎么做?”
“我……”乔雪曼收起眼泪,仔细想了想。虽然之前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但现在,经过莲儿这么一闹,她却有了想法。
思来想去,她终于下了决定。
“莲儿,我们也去京城,好不好?”
“小姐,我们也去?”莲儿惊呼一声,不敢置信地看着雪曼。
“是的,可以吗?莲儿,就我和你两个人。”乔雪曼继续说道。
“小姐……”莲儿呻吟一声,想了想,说:“好吧,既然小姐都说了,那我这个做丫鬟的又怎能拒绝小姐呢!”
“那……莲儿,我们现在收拾下,赶紧出发。”说着,乔雪曼就要去收拾东西。
莲儿拉住乔雪曼,叹口气,说道:“小姐,我们还是明天走吧?!现在时候不早了,若是现在走的话,恐怕还没走多远,天就黑下来了。”
考虑了下莲儿的话,乔雪曼只好点头答应。明天就明天,她会追上卓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