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刘亚莉劝慰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嘛,你懂的就好。”
林蔚然仍是不服,骂骂咧咧的。曹力看她一眼:“我以为你已经吸取上次的教训了。”
林蔚然上次那事,跟组里的人都说过,出气的同时也在警告那个叛徒“我就这样怎么的?你有种再去打小报告”!
“切!老娘有气不发,不爽!怎么样!”
汤莓道:“你少说一句吧。淡定。”
林蔚然这才偃旗息鼓。办公室里陷入沉寂。
下班时,汤莓和胡婷怡一起离开公司,余仲齐不能常常来接她下班,于是平常就她们俩一起做个伴,汤莓都不敢太明目张胆,担心别人会说胡婷怡给她开后门。
期间胡婷怡提起余仲齐的事情,问道:“你们两个最近怎么的?好像没怎么联系似的?上次不是说准备告白吗?”
“诶,他忙啊!过两天吧!”
其实余仲齐在完成项目后闲得很,就气汤莓上次把他忘掉,端着架子等着她来找呢,结果她以为他忙,也就一直没找,可怜余仲齐脖子都等长了。
两人说说笑笑地离开,却被有心人看了去。
第二天一大早,林蔚然被郑佳佳叫去办公室,回来时眼神闪闪缩缩,不知在想什么,却没有跟汤莓说过一句话。
下午时,ABC三组人都已经知道一个消息——C组汤莓是大boss派下来的间谍。
汤莓觉得别人看她的眼神很是怪异,林蔚然这大嗓门一天都没跟她讲话,下班时把她堵在洗手间:“蔚然,你怎么了?生气?”
“我哪敢?生怕再说点什么,让你在大boss面前说上几句话,那我这饭碗不就不保了吗?”林蔚然嫌恶地看她一眼。
汤莓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
林蔚然始终是个急性子,不耐烦道:“你就别装了,我都知道了!亏我以为你是什么好人,什么话都跟你说,原来你才是那个恶心的人!我算是看走眼了,想必你男朋友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骂她就算了,还扯上余仲齐,汤莓彻底怒了:“你给我说清楚!我可没有在婷怡姐面前说什么!”
“哎哟,婷怡姐?叫的这么亲昵还说没什么?已经有人看见了,你跟胡总走得很近,鬼鬼祟祟的,别装了!”林蔚然说完就愤然而去。
汤莓明白了。
是郑佳佳搞的鬼。
林蔚然一大早去了她的办公室,回来就不正常了,而且这消息还四处流传,就一个上午的时间,三组人都知道了,间谍是最不讨好的,传说中的吃里扒外。
要是汤莓做过,那她也就认了,但是她是压根没做过啊!
下午她照常和胡婷怡离开公司,与平常没什么区别,胡婷怡别有深意地笑:“你没什么话对我说吗?”
“婷怡姐,你知道了?”她如同泄气的皮球,刚才的笑脸都没了。
“你不想知道谁说的吗?”
“郑佳佳啊,还能是谁。”
胡婷怡沉吟片刻:“你和她有仇?怎么她一上任就来整你?”
仇?那个算仇吧……她苦笑一声,摇摇头:“清者自清,我没办法,谣言止于智者。如果你出面澄清,那就更有嫌疑了。罢了,我来只是工作,不是为了讨好他们的。”
“你倒是成熟了不少。”胡婷怡笑道,“职场上的事情,你还稚嫩。”
“就是每天对着他们的冷言冷语,有点烦。”
胡婷怡斟酌道:“不如这样吧!你去清水县出一趟差,避避风头,在这一个星期内,我把这件事解决。”
“这样好吗?太麻烦你了,我没事的。”
“This is an order!”
“Yes,madame!”
根据胡婷怡的建议,汤莓暂时先去清水县出差,清水县是距离A市不近的县城,是出名的旅游景点,胡婷怡派给她的任务是很小的一个生意,还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旅游一回,她当下回宿舍收拾行李,第二天下午就在丫丫羡慕的目光下出发。
矜持的余仲齐终于等不下去,去丫丫那边打探消息的时候,就听到丫丫说“汤莓去清水县旅游了”的消息,他一瞬间真想揍人,他在这里纠结,汤莓却潇洒地去旅游了,有这么好的事么?
不行,买机票,追!
汤莓经过三个小时的时间,就已经到达了清水县,一下飞机,空气的湿润度明显增大,天气也更加闷热,但空气却比A城清新得多,作为一个等待开发的旅游景点,这里的特点就是树多人少,景色美。
她先找到预定好的宾馆,把行李放进去后,用半天的时间搞定合约,对方是一个热爱中国文化的俄国人,来清水县也是为了了解中国文化,这次的合作根本无需费心,就轻松拿到,汤莓正愁没人带她去玩,她稍微透露了点自己想去观光的想法,这位先生就热心地提出当导游。
她正游览巍峨的驼峰山,玩得不亦乐乎,余仲齐就打电话过来,这么多天他们头一回打电话,她小心翼翼地接通,就听见他急切的声音:“汤莓,你在哪里?”
“我在清水县。”
“我知道!清水县的哪里?”
“驼峰山……”她晕乎乎的,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反常。
“谁呀?男朋友吗?”友善的俄国朋友戏谑地问,汤莓顿时红着脸摇头:“我朋友。”很快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兴奋地指了指湖边的船:“我们去坐那个,好吗?”
当余仲齐千里迢迢赶到驼峰山时,就看到汤莓和另一个男人在湖面上高兴地划船,哪怕那男人头发都已经白了,他还是愤怒!
他再次打通电话,咬牙切齿道:“汤莓,你立刻下船!”
汤莓这会儿还不明白的话,她就是智商有问题了,立刻环顾四周,看见岸边的余仲齐,兴奋地一跺脚,船身晃了晃,俄国男人有点慌:“怎么了?”
“Sorry,我想我有事要离开!”
“哦,是因为那个“朋友”吧?”俄国男人呵呵一笑,把船划到岸边,再继续晃悠悠地划走。
这回,不是汤莓扑进余仲齐怀里了,她刚站稳,就被人狠狠地按进怀里,力度大得惊人,她被按得有点疼,呼吸急促,很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我快窒息了……”
“窒息最好!小坏蛋!”他虽然这么说,但力度不自觉地放轻许多,仍然觉得不解气,捏上汤莓红扑扑的脸,看见她吃痛地皱眉,才满足地松开手。
“你怎么会在这里?”汤莓真是想死他了,毕业会上的见面,不过是在舞台上的惊鸿一瞥,哪有私底下见面的好。
以前不是这样的,她可以几个月不见他,只是远远地看着他,就觉得达成愿望。然而,这才十几天没见,她就浑身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