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展就像子夫预料的那样,就在假装瓶花和刘彻吹埙的第二天早上,皇宫里再次传来一个新的消息,黄薇轩里王良人因为和皇上情投意合封为美人,使得她成为当初九个家人子中嫔妃称谓最高的一位。
此消息传出,立马引起后宫的轰动,有抱怨的,有羡慕的,也有心怀不平的,但是子夫却表现的非常平淡,因为对于这次进宫她没有任何的幻想,唯一的要求的就是希望三年后,自己能平安的从这深宫走出去,但是还是有一件事令她意外,那就是王瓶花会来亲自看她。
“子夫给王美人请安。”间菲阁里子夫恭恭敬敬的对瓶花行礼。
“妹妹怎么了,怎么生疏了?”坐位上的瓶花一见,马上起身,满脸笑容的扶起跪在地上的子夫道,“瓶花能有今日,还不是因为妹妹的功劳,所以,姐姐给妹妹带来了一盒胭脂送给妹妹,还望妹妹不要嫌弃了。”瓶花说完满脸含笑从随身侍女雨香的手中拿了一盒胭脂替到子夫的手中。
“子夫谢姐姐的厚爱。”子夫满脸含笑的接过瓶花送来的胭脂,替到绯衣手中,“姐姐请用茶。”
“恩。”瓶花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淡淡一笑道,“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回去伺候皇上,就不打扰妹妹了,只是希望妹妹以后继续帮我,到时候我会安排妹妹与皇上见面的,不会亏待妹妹的。”瓶花说完就与子夫起身告辞。
“子夫谢过姐姐,但是子夫并没有非分之想,只希望好好的帮助姐姐,来报答公主的大恩。”子夫对瓶花微微行礼。
“恩。”瓶花满意的点点头道,“那也好,等到我为皇上生了孩子,平阳公主也会感谢你的,到时候要想出宫或者要想留在宫里,都可以任意的随你选择。”瓶花拍了拍子夫的手,满意的离开了间菲阁。
间菲阁里的子夫看着瓶花走出去的背影,终于微笑着点点头。
“姑娘,王美人送给你的胭脂,你看怎么样?”瓶花离开后,赋鱼马上开心的笑道。
“恩。”子夫满脸含笑的点头接过绯衣手上的胭脂,打开,轻轻的闻了闻点点头道,“好香。”
“姑娘喜欢吗,那么赋鱼就给你打扮。”看着点头微笑的子夫,赋鱼马上热情的为子夫装扮。
“不用了。”看着很少如此热情的赋鱼,子夫淡淡一笑道,“我那盒还没用完呢,等用完那盒再说,免得浪费。”子夫淡淡一笑,不再容赋鱼说话,将它给了绯衣。
“赋鱼姐,姑娘如此节俭你觉得不好吗?”绯衣接过胭脂盒理直气壮的看着赋鱼道。
“当然,当然好。”看着理直气壮的绯衣,赋鱼开始感到了一丝不寻常。
而这个寻常不但表现在今天,还表现在第二天。
像往常一样,第二天一大清早,当赋鱼起床路过绯衣的房间时,哗啦一声,一盆水毫无征兆的倒在了她的身上。
“赋鱼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请原谅。”看着满身是水的赋鱼,绯衣放下脸盘紧张的为她擦水。
“没事的,下次小心一点就是了。”赋鱼看着紧张的绯衣点点头后,便回到房间重新换件衣服,但是令她没想到是第二天早上,第三天早上绯衣依旧不小心的将水倒在她的身上。
“绯衣妹妹,你到底想做什么?”在第三天早上后赋鱼终于忍不住,看这情形,绯衣绝对是故意的,而她赋鱼是什么样的人物,以前也是王太后身边的宫女,现在可以说是间菲阁的主人,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
“姐姐。”看到略带怒气的赋鱼,绯衣却表现得很平静,只见她微微对赋鱼行礼道歉道,“对不起,姐姐,也不知怎么的,这几天我每天倒水,总是倒在了姐姐的身上,还望姐姐原谅。”
“是吗,到底怎么回是,只有妹妹知道,还望妹妹告知。”赋鱼得理不饶人,暗想这次一定得好好教训一下绯衣才是。
“对。”看着赋鱼得理不饶人的气势,绯衣也丝毫不退让,只见她一改刚才的卑微,有些趾高气扬的问道,“姐姐真的想知道吗?”
“那是自然。”赋鱼理所当然的答道。
“那就好,今天晚上来澜停,你就知道原因。”绯衣对着赋鱼神秘的一笑,便转身,当的一声关了门,回了房间。
澜亭是间菲阁的一个小小的亭子里,它立于荷花亭的中英,如果是在夏日站在这里能够赏受凉爽的夏风,看到满满的盛开荷花和闻到浓浓的香气,而绯衣之所以约赋鱼到这里就是依子夫之意今晚唱一出好戏。
此时正是春末,靠近澜亭里的荷花虽然还没有开放,但是还是有一部分调皮的绿色荷叶早早的跑出来,在春风的吹拂下,轻轻的飘扬,如同少女在轻盈起舞,而早已到来的绯衣望着眼前这美丽月色不如的露出一丝微笑。
“妹妹,来的好早。”赋鱼看着正亭亭而立的绯衣,满脸笑笑意的走了过来。
“那是自然的,我约姐姐的吗,自然得早点来,而且姐姐也很想知道为什么这三天我都不小心将水倒在你的身上了。”没有半点卑微,绯衣满脸含笑的看着赋鱼。
“恩,”赋鱼点点头道,“如此说来,妹妹是故意的。”
“当然。”绯衣点点头,笑道,“看你不顺眼,一个小小的宫女还爬在家人子的头上去了,你说你该被泼水吗?”
“放肆,你一个小小的宫女懂得什么?”赋鱼一听,心中立马起火,要知道在这间菲阁她虽然看似子夫的侍女,实际是这里的主人,而她也真的以主人的身份自居,如今听到绯衣这样话,自然心中有火。
“哦?”面对赋鱼狠狠的脸色,绯衣毫不害怕,反而冷冷一笑道,“请问站在我眼前的是什么人,是娘娘,是夫人还是那家的贵妇?”绯衣轻轻向前几步来到赋鱼面前,冷冷的道,“其实,你和我们也一样,也是一个小小宫女,却说了放肆这句话,怎么,想高攀吗?”
“你……”赋鱼狠狠的看着绯衣,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她倒真的没想到被绯衣逼出这句话来。
“我,我怎么了,我说错了吗,还是我说中了,你真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面对赋鱼的凶狠,绯衣丝毫不让。
“你,你可恶,”再也忍不住,赋鱼挥手就往绯衣的脸上而去。
啊,随着一声叫喊声,哗啦一声水响起,就在赋鱼的手打在绯衣脸上的时候,站立不稳的绯衣落入水中。
“救命,救命。”跳入水中的绯衣不断的喊救命。
“绯衣姐姐。”
“绯衣。”
“绯衣。”就在这时绯丝,德云,德凯急匆匆的跑来。
“救命,救命。”掉在水里的绯衣,看着到来的几人不断的喊救命。
“别怕,我来了。”哗啦,就在这时会水的德云跳下水去,将绯衣救了上来。
“怎么回事?”正在书房里看书的子夫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缓缓的走了出来。
“回姑娘,绯衣不小心跳在水里。”绯丝扶着刚刚从水里上来绯衣报告道。
此时虽然临近春末,但依旧比较冷,绯衣从水里上来后,就一直战栗不停,此时看到子夫出来,立马跪在地上,抖抖索索的说道,“请姑娘为绯衣做主。”
看着跪在地上不断战栗绯衣,子夫点点头,“先给绯衣换件衣服,暖和身体,再到我的房间。”
“诺。”绯丝说完立就扶着绯衣换衣服,而换了衣服后,绯衣,绯丝,赋鱼五人都到达了子夫的房间里。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子夫放下书,看着进来的五人冷冷问道。
“回姑娘。”绯衣一听,立马跪在了子夫面前,哭泣道,“赋鱼想杀人灭口。”
“胡说,我没有。”赋鱼一听立马着急道。
“你怎么没有,难道你敢说不是你推我下水的吗?”跪在地上的绯衣看着赋鱼泪流满面的道。
“回姑娘,我可以作证,我确实看到是赋鱼将绯衣姐姐推下水的。”绯丝一听立马跪了下来。
“我等也可以作证。”就在这时德云,德凯都跪了下来。
“我是不小心将妹妹推下去的,但绝不是故意的。”赋鱼一听,也立马跪了下来,。
“姑娘有所不知,只是因为赋鱼有非分之想,被奴婢发现,所以她才狠心将我推下水去。”绯衣一听马上说道。
“是吗,绯衣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子夫点点头问道。
“诺。”绯衣一听将所发生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是这样。”子夫听后,想了一会道,“如此,看来我也无法处置,再说赋鱼身份特殊,还是交与王太后处理吧。”子夫说完,便起身,欲往门外而去。
“不,不要,子夫姑娘,饶命,饶命。”看着即将离开的子夫,赋鱼立马不断的磕头求饶。
要知道王太后虽然是派赋鱼来监视子夫的,但是赋鱼说出放肆来这句话本来不得体,如今又把绯衣推下荷塘,还有宫女和太监作证,倘使赋鱼再怎么样得王太后喜欢也逃脱不了严惩。
“那不行,你是王太后的人,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我自然得把你教给太后。”子夫摇摇头,不理跪在地上赋鱼的苦苦哀求。
“姑娘,我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吧。”没有人比赋鱼更理解王太后,而王太后虽说比较偏袒自己身边的人,但是在大是大非上还是比较公平的。而如今赋鱼被绯衣,绯丝指为有非分之想,再杀人灭口,那么王太后自然是不会绕过赋鱼的。
“可是你是太后的人,我不把你交给她,怎么行。”不管赋鱼如何求饶,子夫依旧执意要将赋鱼交给王太后。
“姑娘,赋鱼求你,求你,只要你绕过赋鱼,赋鱼为你做牛做马。”跪在地上赋鱼越来越紧张,这只怕一到王太后哪里,即使被绕过一命,也得不到太后的喜欢了。
“你是太后身边的人,如今,发生这样的事,你说我该怎么办?”子夫依旧温和的问道,“我看还是把你交给太后处理的好。”
“姑娘,求你,求你,你如果把我交给太后,我必死无疑,求你,只要姑娘绕过赋鱼,那么以后不管姑娘说什么赋鱼都听你的,赋鱼从今以后唯你是从。”
“这样啊?”子夫还是有些为难的道,“我可不敢用王太后的人。”
“姑娘,赋鱼说话算数,你放心吧,请姑娘饶恕赋鱼。”
“好。”看着在地上不断磕头的赋鱼,子夫终于明白该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