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呢?你眼里有没有母亲?”赵之燕逼问一句,不满地瞪住她。
今日午膳的时候,她听说三皇子来到了相府,高兴地打扮了一番,到了前院主楼厅堂,却只有父母在默默用膳,她行了礼后,疑惑地问:“爹,娘,皇子殿下呢?”
赵正豪肃着脸,未吭声,大夫人拿过身边丫环手上的湿巾,抹了唇后,说道:“皇子早走了,”转头细细地盯了大女儿一眼,见她一身艳丽,面容妆精致,自是了悟了她的心思,眸色微沉,她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没吃吧?坐下一起用膳。”
赵之燕悻悻然,明眸互扫了父母一眼,坐下慢慢吃。
用完膳,大夫人坐在正位上品茶,赵正豪端起茶杯啜了几口,扶案起身:“大富,随我到书房。”
“是。”赵大富移足。
赵之燕见赵正豪要回松鹤楼,遂大了胆子过去扯住了他衣袖:“爹,女儿有事相求。”
“何事?”赵正豪回身,重新坐到了主位上。
“容许女儿今儿去宫里看看皇后娘娘吧。”赵之燕说话的当儿,瞟了静坐一旁的母亲一眼,见她手上的杯子晃动了下,遂收回目光,又看向父亲。
“宫里是随便可以进出的吗?”赵正豪上下端详着大女儿,眼神探究,“找皇后娘娘有什么事?”
“爹,我只是想她而已嘛,她是我亲姨,常常去看看不行吗?再说了,皇后娘娘也是准了我常可以进宫的。”赵之燕语气里多了撒娇味,又搬出了皇后娘娘的口谕。
“燕儿,不许由着性子来!”大夫人开口,“你爹不同意,你万万不能出府!”说完,一只手扶上桌案,眼眸斜睨着丈夫。
“为什么我不能出府?”赵之燕不甘心地嚷,点点厅外,“那个野……那个四妹她一大早就带着丫环出府了,而且还未向母亲请安问别,爹,为何你对她放任自由?你看看,她到现在都未回府!”
赵正豪蹙眉,沉声道:“她昨晚已告知了爹爹,允得我同意才出去的。”
“那我也要出去!”
“你去干什么?”
话音一重,赵之燕的身子随声抖了抖,赵正豪见她吓着,语气又柔了些:“只要你有理由,我自然同意。”
赵之燕噘了嘴,低低地说:“爹爹,你不让我进宫看皇后娘娘可以,但我想去城东买些花粉胭脂……”
赵正豪起身,背手朝厅外走去,赵之燕朝他背影嚷:“爹,你到底是同意不同意?”
“两时辰后回来!”回廊里,响起了赵正豪肃然的声音。
赵之燕回转身,上唇向上翻了翻,不甘地依上大夫人的肩胛:“娘,真不公平,为什么那个野丫头有了最好的园子不算,还得到了爹爹给予的特权,她哪天来向你问安过?”
不说还好,这一说……唉!这大夫人的心头就像堵了一团棉花,着实不顺气,遂眸帘一垂,秀眉微拢,唇角勾起一抹冷诮道:“娘是受不起,哪天你比过她,让你爹爹开心了,为娘也好顺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