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距离很近,姿势暧昧,感受得到彼此温热的呼气,然而却是剑拔弩张,气场冷的渗人。
景潇依旧在笑,笑得云淡风轻眉眼之间似有不屑,“江少不会以为一个投标项目就能逼迫别人做些什么吧?”
“哦?我的字典里可没有逼迫这个词。”
“那江少介不介意我换个舒服点的姿势?”
江林沣瞳孔又一瞬间的收缩,下一刻已经站直了身子,走到景潇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嘴里叼上一只烟,划着了火柴。
他冷冷的看着对面面带得体微笑的女人,似乎有了点棋逢对手的感觉。这些年他纵横商场肆意情场,遇到的聪明女人不在少数,却甚少有与他交锋能够如此从容的女人。其实原因不过一个,她不爱他,对他也没有任何想法,所以可以无所顾忌的与他一战,不需要对他趋炎附势费力讨好,便是输亦输得光荣。
她话中带着讽刺却说得却是直接,“江少不会为了替兄弟出气假公济私吧?”虽然是疑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江林沣倒也不含糊,“不巧,被你想对了。我就是这个意思。”
这个人必须不是君子,倒算是有些担当的小人。
“那江少想怎么样?”
江林沣指间的香烟火光明灭,冒着缕缕白烟,让他凌厉的眉眼有一瞬间的柔和的幻觉,“我要你断了杨古对你的心思。”
景潇愣了一下,微笑,“看来我和江少的想法不谋而合了。”
江林沣审视着景潇,忽而一笑,“以我看现在的局面多半是你诚心的,把杨古的母亲推到前台,一手拿人钱财一手毁人家庭。景潇,费点心思你可以做得更好。”
“江少的意思是,他们母子情深,我才是应该扮作恶人的那个?”
“景小姐很聪明。”
景潇习惯性的挠头,眉头微皱,“这个……有点难度呀。”
她不经意流露的憨厚表情攸然在江林沣面前放大,他掐灭手中的香烟,走到她面前再次俯身将她纳入身影中来。
景潇只觉得江林沣身上CD淡香的味道越来越近,他高大的身躯一点一点的逼近,她身子陷在软软的沙发里退无可退,江林沣俊逸的脸在她面前闪过,紧接着吸允上她的脖子。
微微的酥麻,景潇身子一颤,江林沣的短发扎在她的下巴上痒痒的,她却想起了那些以为遗忘了的青涩回忆。梧桐树下的那个吻、那个人,宋离身上的某些气质和江林沣很像。
江林沣撑起身子,满意的看着景潇脖子上红红的吻痕,嘴角上扬,“我帮景小姐开了个头。”
景潇默默的点点头,压制住突然涌上心头的伤感。原来是要她做潘金莲,他们这些特权阶级就是这样霸道。无所谓,最在乎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别人如何看她无关紧要。只能怪回忆太瘦,指缝太宽,以为一辈子铭记的东西在时间的冲刷下渐渐模糊,直至遗忘。
却是没有什么是可以永远的,坚挺如人民币,对外币的汇率也是一天一个样。还能指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