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洛天一拔出长刀,郭放几人也是一脸惊讶,心想洛天一刚刚还在为那白衣公子出头,怎么就马上变成要找那白衣公子麻烦了呢?而那赵晓虹更是急忙道:“不是的,不是的,白公子并未轻薄于我。”
赵狂狮一听,脸色一变,朝赵晓虹喝止道:“晓虹,休得胡说?”
“三伯,晓虹没有胡说,那白公子确实没有轻薄于我。我与白公子是在山城镇时偶遇并认识的,只是在交谈之中说到下月就是落樱花盛开之时,白公子就相约到时一起到太宁城外的落樱谷赏花,仅此而已。”
“我与晓虹已有婚约,那姓白的淫贼还约你去赏花,如此行径不是轻薄是什么?”张吉言听赵晓虹为那白衣公子辩解,怒问道。
“张贤侄所言甚是,晓虹你已是有婚约之人,那姓白的这么做确实不妥。”
“那张吉言只是向大伯提的亲,我可从未答应过他,我更从未想过要嫁与他。”
“赵晓虹你……”张吉言一听,顿时气结,随后眼中寒光一闪,发狠道:“都是这姓白的淫贼之错,我现在就杀他!”说完,张吉言重新加入对那白衣公子围攻,而且更加卖力,出招也更狠,招招攻向其要害。
张吉言的加入并没有让白衣公子的压力增加多少。他轻功身法确实高明,而且百战不殆境与练气通脉境的差距放在那里,围攻他的几人就算再拼命也拿他没办法。
“道武世界早在上千年前就已经不兴那父母之意,媒妁之言的嫁娶之说,谈婚论嫁乃是两人之事,只有两情相悦,才能朝朝暮暮,只有你情我愿,才能天长地久。这位赵晓虹姑娘既然没有答应要嫁与那张吉言,与那位白公子又只是相约赏花,如此说来那白公子何来淫贼之说。”
赵狂狮之前只是听了张吉言的说词,并没有问过赵晓虹,那张吉言自然是恶意中伤,因此才会认定那白衣公子是淫贼。现在听到赵晓虹说出原由,又被洛天一这么一说,自然无法再把淫贼的名号挂在那白衣公子身上,很是不悦的瞪了一眼洛天一,但也无法反驳,只好狠狠的“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会洛天一,转过身去重新关注场中打斗的几人。其实他不知道的是,那白衣公子还真的算得上是淫贼。
“既然已经证实这位白公子不是淫贼,只是和这位红衣剑派的张吉言公子为了那赵晓虹姑娘争风吃醋而已,红衣剑派和狂刀赵家可都是南林武林的大门派大世家,为了这等争风吃醋之事就可以违反武林道义,以多欺少吗?”
“小子,你到底是何许人也?”赵狂狮一听,又立马转过身来,一脸怒容朝洛天一问道。
“在下洛天一。”
“洛天一?从未听过!”
“在下在武林中本就籍籍无名,赵老英雄没听说过很正常,只是有没有听过在下的姓名,与在下所言是否在理无关。你们今天以多欺少还是为了争风吃醋之事,在场的人这么多,就不怕传了出去,损了你们门派世家的名声吗?”
“哼!”赵狂狮被洛天一这么一说,也无话反驳,转过身去朝场上打斗的人喊道:“和安你和红衣剑派的几位贤侄先下来吧,让张贤侄与那姓白的单打独斗一番,这姓洛的小子说得没错,既然是为了儿女私情之事,我们身为门名正派武林世家就不能以多欺少,以免以后被人弱了名声。”
“是,父亲。”听到赵狂狮的话,场上那名持刀的男子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这名男子正是赵狂狮的大儿子赵和安,今年已年过三十,武学天赋在家族中也算极好,尽得家族真传,身手也在两年前就已经达到了练气通脉境的巅峰,虽然从那之后便在家中一心修炼可直到现在也未能踏入百战不殆境,身手一直练气通脉境的巅峰徘徊。这次也是因为在家中苦修太久,其父亲知道如此也不是办法,便叫他与自己一起到山城镇中办事。
因为赵晓虹知道了此事,一方面从未出过太宁城,再加上近段时间一直被张吉言缠着不放,自己对他又毫无感觉,烦得很,就缠着赵狂狮,让他也带着她一起去,没想到张吉言也跟来了。到了山城镇后,赵晓虹偶遇了这位姓白的公子,两人有点一见钟情的样子,也见了几次面,相谈甚欢,更相约回太宁城后一起到太宁城外观赏落樱花。
她俩之事搭乘百足虫车回太宁城的路上,被张吉言看出了端倪,被张吉言一问,赵晓虹便说了出来,当时赵狂狮并不在场,那张吉言愤怒之下便将此事扭曲成那白衣公子是淫贼告诉赵狂狮。赵狂狮一听,因为家主也就是他大哥的确有口头答应过张吉言,不反对他与赵晓虹的婚事,所以便不分青红皂白赵晓虹一顿,并和张吉言并带人找到了那白衣公子。
对张吉言提出的到百足虫车武斗平台武力解决的提议,那白衣公子又为了不在赵晓虹面前落了面子,便答应了下来。没想到张吉言武功平平,连练气通脉巅峰境界都没达到,比与他同来的几名红衣剑派弟子还不如,刚上场没两下就露出的败绩,便无耻的打着捉拿淫贼的大旗厚颜无耻的让他同行的几名红衣剑派弟子一起上场打斗。
可尽管九人围攻,而且除张吉言外的另外几人,武功也已经达到了练气通脉巅峰境界,但与那白衣公子百战不殆境的身手相比,差距就在那里,依然处于下峰。不明白真相的赵狂狮这才又让自己的儿子赵和安也一起上去。于是便有了之前十人围攻那白衣公子一人的场面。
张吉言知道自己的武功与那姓白之人的差距有多大,见赵狂狮让赵和安退出了围攻,还要自己与姓白的单打独斗,到时败于这姓白之人手上名声什么的倒是其次,如果那姓白的下狠手把自己给杀了又或者弄残了,那可就完了。
因为他刚刚自己就是这么想的,以已度人,所以想得冷汗直流。又见与自己同行的几名红衣剑派弟子正犹豫着要不要听赵狂狮的话,退出打斗,急忙自己先退了出去无耻的说道:“赵师伯,这淫贼武功不弱,特别是轻功身法高明的很,如果单打独斗的话,他一味的躲闪,小侄肯定无法奈何得了他。不如赵师伯您亲自出手,定能一举擒下此人,同样也不会弱了名声。”
赵狂狮一听,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对这张吉言的做法有些不喜。如果这姓白之人真是淫贼还好说,可现在已经弄清楚了这只是年轻一辈在争风吃醋罢了,这张吉言还让自己出手,这不是让自己以大欺小吗。所以他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动手的打算。
此时,场上已经停止的打斗,在张吉言退到一边后,与他同行的红衣剑派弟子根本不是对手,于是几人连忙找了个机会也退到了张吉言身边。
那白衣公子在停手后,稍稍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内息,他的武功只是属于那种堪堪踏入百战不殆境的水准,打斗过程中高强度的使用轻功身法对他的负担显然也是不小。紧接着他朝洛天一抱拳道:“刚才多谢这位兄台仗义直言,在下感激不尽。在下飞云城踏云飞白逍遥,如果兄台不嫌,以后便是白某的朋友。”
“白兄客气,在下洛天一,以后大家就是的朋友了。”
“好!以后大家就是朋友。现在先容在下处理一下此事,待会儿在与洛兄好生聊聊。”
“白兄尽管处理。”
白逍遥与洛天一相互抱拳,扭头看向赵狂狮。“赵前辈明查,我对晓虹姑娘是真心向往,从未轻薄于她。倒是听闻这姓张的一直对晓虹姑娘纠缠不休,令她好生困扰。”
见赵狂狮听了白逍遥的话,并未反驳,张吉言心中大急,连忙道:“赵师伯,您与我师傅可是八拜之交,我与晓虹姑娘交往之事也是您极力赞成的,后来更是和我师傅一起向赵家主提的亲,事到如今您可不能不做主。”
赵狂狮失望的看了张吉言一眼,随后朝白逍遥道:“姓白的小子,张吉言与晓虹交往之事,确实是老夫促成的,他师傅及是红衣七剑子之一的吉星子,与我有八拜之交,他的秉性自然不差。飞云城与太宁城隔了十万八千里,什么踏云飞,听都没听说过,叫我如何放心,你还是断了与晓虹交往的念头吧。”
“三伯,我……”赵晓虹刚想说些什么,却被赵狂狮瞪了一眼,硬生生的把话咽了回去。她对这位在家族里本就十分强势的三伯,还是相当惧怕的。
“赵前辈,我是不会放弃追求晓虹姑娘的。既然如此,您不反对话,我今日愿与这姓张的在这武斗平台一绝生死,好让您知道谁才晓虹姑娘真正可以托付终身之人。”
张吉言一听,脸都吓绿了,让他去与那白逍遥一绝生死,这不是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吗?于是赶忙向赵狂狮求救道:“赵师伯,别忘了,您可是答应过我师傅的。”
赵狂狮一听,心中对张吉言更中失望了,而且还有些愤怒。没错他之后确实答应过张吉言的师傅吉星子,要替他照顾张吉言,不会让张吉言出意外。既然答应了,就算就张吉言没说,赵狂狮也万万不会让他在自己面前出事的。可如今张吉言这样说,有点像是在威胁他,自然不会高兴。
“答应过的事我自然会做。”赵狂狮头也不看的向张吉言回了一句,又便朝白逍遥道:“姓白的小子,别怪我不给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