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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千年典藏——兵戟时代(1)

兵器出现于人类社会发展的早期,由耕作、狩猎等劳动工具演变而成,随着战争及生产水平的发展,经历了由低级到高级,由单一到多样,由庞杂到统一的发展完善过程。世界各国、各地兵器的发展过程各有特点,但基本可归结为冷兵器时代、黑火药时代、近代兵器时代、现代兵器时代和热核兵器时代。其中冷兵器时代又可分为石木兵器时代、铜兵器时代和铁兵器时代,石木兵器时代延续的时间最长。铜兵器时代和铁兵器时代是冷兵器的鼎盛时代,冷兵器与火器并用的时代是冷兵器逐渐衰落的时代,但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冷兵器的做工更为精良,使用也更为合理。冷兵器的性能,基本都是以近战杀伤为主。人们常说战争推动并造就历史,可是这一理论的一个推论却尚未得到充分理解:兵器推动并造就了战争。其主要的争议在于战争中所运用的武器以及根据现有的主要武器所制定的战略的成功与失败。如今大量出土的兵器文物对研究古代军事史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和科学价值。

浅议古代兵器史

兵器出现于人类社会发展的早期,由耕作、狩猎等劳动工具演变而成,随着战争及生产水平的发展,经历了由低级到高级,单一到多样,庞杂到统一的发展完善过程。世界各国、各地兵器的发展过程各有特点,但基本可归结为冷兵器时代、黑火药时代、近代兵器时代、现代兵器时代和热核兵器时代。

浅议古代兵器史

我国古代兵器是指从原始社会晚期到清朝后期的战争中,使用的进攻性兵器和防护装具的总称。在原始社会晚期即新石器时代晚期的战争中,带有锋刃的生产工具分化出专门用于作战的兵器。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和战争的需要,兵器不断发展变化,到了青铜时代和铁器时代,以青铜和钢铁为主的冷兵器的发展日趋成熟。中国古代兵器多达成千上万种,它们的大小形状各不相同,具有刺、砍、切、划、砸、击和抓等功能,在功夫高手的手中,它们都是致命的武器。

史前阶段

由于生存竞争或血族仇杀,氏族或部落之间常会发生暴力冲突,于是带有锋刃的生产工具,也被用于人类的互相残杀。这种杀人工具与生产工具不分的状况,在史前阶段曾经历了一个很长的时期。生产力的发展和私有制的萌发,加速了原始社会的解体,部落联盟开始向国家过渡,部落联盟之间不断发生激烈而残酷的原始战争。反映在中国的古代传说中,最著名的是约四五千年前的涿鹿之战,以黄帝为首的北方部落联盟战胜了以蚩尤为首的南方部落联盟。原始战争日益频繁而激烈,仅用有锋刃的生产工具已不适应作战需要,人们开始设计和制造专门用于杀伤和防护的特殊用具,它们逐渐与一般生产工具分离开来,于是出现了专用于作战的兵器。

冷兵器时代

中国古代冷兵器,按材质可分为石、骨、蚌、竹、木、皮革、青铜、钢铁等种类,按用途可分为进攻性兵器和防护装具,进攻性兵器又可分为格斗、远射和卫体三类,按作战使用可分为步战兵器、车战兵器、骑战兵器、水战兵器和攻守城器械等。按社会生产力的发展进程可分为青铜时代的兵器和铁器时代的兵器这两个阶段。在青铜时代早期,人们还大量使用着石兵器,特别是骨镞,而在铁器时代的早期,也还大量使用着青铜兵器。

青铜时代兵器

大约在夏朝时期,中国开始进入青铜时代,经过了商、西周、春秋以及战国时期,青铜时代的兵器延续了大约2000年。其实,早在新石器时代晚期,中国就已经出现了青铜器,例如:在甘肃省东乡马家窑文化遗址中出土的距今5000年左右的青铜小刀,就是这段历史的有力证明。到了夏末商初时,青铜兵器的铸造工艺达到了一定的水平,这从河南省偃师县二里头文化遗址中出土的青铜戈、镞等实物中可以看出。

到了商朝,奴隶制国家进一步巩固和发展,建立了具有相当规模的军事力量。商王朝通过扩大青铜兵器的产量,提高质量,并改进它们的战斗效能,用以装备日益扩大的商朝军队,因而青铜兵器有了更大的发展。商朝以后,又经过西周、春秋时期的不断发展,到战国中期,青铜兵器的制作技术和产品质量都达到了高峰。

青铜兵器得以发展的基础则是商周时期青铜冶铸业的不断发展。商朝青铜冶铸工艺,已经超越了由矿石混合冶铸的低级阶段,发展到以纯铜、锡和铅按比例冶铸青铜的较高水平。到了周朝,青铜器生产规模则更加扩大,青铜兵器质量也得到很大的提高,这与世代积累的冶铸技术经验的不断总结是分不开的。用其指导实际生产,能够保持兵器的质量和生产的稳定性,促进军队装备的规范化。而青铜兵器的发展,就与这一历史阶段的作战方式紧密相连。

青铜兵器技术的发展及其在军事上的应用,导致了作战方式的变革,而不同作战方式又要求设计制造与之相适应的各种兵器。例如,举世闻名的陕西省临潼县秦始皇陵兵马俑坑出土的大量青铜兵器,许多至今不锈,锋利异常,正是青铜兵器发展到顶峰后的产品。但是盛极开始转衰,战国中晚期也正是车战和车战用青铜兵器开始走向衰落的时期,因为更新的金属材料即钢铁制造的兵器已经崭露头角,这预示着冷兵器将要发展到一个新的阶段。

铁器时代兵器

中国进入铁器时代,大约是在东周晚期。但是,早在商朝,人们就已经开始利用天然陨铁来制作兵器的刃部。春秋时期,出现钢铁制造的兵器,湖南省长沙市出土的春秋晚期的钢剑是现已出土的兵器经过科学检验并确认为钢铁制品。这说明了人们一旦掌握了新的金属材料,就会立即尝试着用来制造兵器。

战国末期,钢铁兵器开始正式装备军队。根据考古发现,当时南方的楚国和北方的燕国都较多地使用了钢铁兵器。在古代文献中,还有三晋地区当时也生产锋利的铁兵器的记载。但在战国时期,青铜兵器还继续制造并装备军队,因为钢铁兵器取代青铜兵器的基础在于社会生产力水平的提高,这不是短期可以完成的,所以战国晚期还只能部分地用钢铁兵器装备部队。

随着封建社会经济的巩固和发展,钢铁冶炼技术进一步提高,经秦到西汉时期,钢铁兵器获得全面发展。由于钢铁兵器远比青铜兵器锋利且有良好韧性,加之骑兵和步兵新的战术需要,使兵器类型也有了新的变化。在进攻性兵器中,格斗兵器的变化最为明显,商周时期作为主要格斗兵器的青铜戈和青铜戟,都从战场上消失了,取代它们的是钢铁制造的戟和矛。

纵观中国古代兵器的发展,历经数千年而自成体系,这绝不是偶然的。它经历了石兵器、青铜兵器、铁兵器、火器等漫长的历史过程,创造出适用于步战、车战、骑战、水战、攻守城战等种类繁多的兵器,而其发展进程又一脉相承,各具特色。著名的兵器有越王勾践剑、吴王夫差矛、春秋竹弓、秦始皇陵战车等等,形成了鲜明独特的风格,成为世界兵器史上极为著名的中国古代兵器代表。

石兵器时期从原始人学会制作劳动工具即石斧、石刀等开始,到夏朝青铜兵器问世以前,大约历经五六十万年之久。从出土的石兵器判断,中国最古老的兵器是古代猿人采集石英石、砂岩、煌石等原料,经过敲打、磨制而成的。有圆的、扁的、方的等各种不规则形。其实,现代化武器的起源,正是以这些远古的石戈、石矛为开端的。

千古不锈越王勾践剑

国宝名称:越王勾践剑

出土时间:1965年12月

出土地址:湖北省江陵县(现荆州市荆州区)望山一号楚墓

国宝现状:现藏于湖北省博物馆

举世闻名的兵器类国宝越王勾践剑于1965年12月在江陵望山一号楚墓出土,剑首外翻卷成圆箍形,内铸有间隔只有0.2毫米的11道同心圆,剑身上布满了规则的黑色菱形暗格花纹,剑格正面镶有蓝色玻璃,背面镶有绿松石。靠近剑格的地方则有两行鸟篆铭文刻了八个字:“越王勾践,自作用剑”。虽在地下埋藏2400多年,但毫无锈蚀,刃薄锋利。此剑的出土,震动了海内外史学界与考古学界,其铸造精良,纹饰流畅,充分反映了我国劳动人民早在春秋时期,就具有相当高的金属冶炼工艺和防蚀技术水平,被中外专家视为我国先秦兵器中的稀世珍宝,被列为国家一级文物。现藏于湖北省博物馆。

千古不锈之谜

越王勾践剑出土时,令很多人感到震惊的是:这把青铜宝剑在穿越了两千多年的历史尘埃后,剑身丝毫不见锈斑。它的千年不锈之谜引起了诸多专家学者极大的研究兴趣。多年来,研究人员不断对其精湛工艺进行多方面的考究与探索,发现宝剑之所以能够千年不朽,其外部环境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首先,该剑出土的墓室位于现代荆州附近的漳河上,地下水位较高。该墓的墓室曾长期被地下水浸泡过,地下水酸碱性不大,基本上为中性。这从该墓出土的大量精美的保存情况较好的漆木器中可以得到证实。地下水浸泡后,使得墓室内空气的含量更少,而空气正是金属制品生锈的重要条件。

另外,越王勾践剑出土时不是绝对的没有生锈,只是其锈蚀的程度十分轻微。一般来说,在古代墓葬中,金属制品发生锈蚀的途径主要有以下几条:一是在潮湿的条件下,有空气或氧气存在时,发生锈蚀,会生成铜盐;二是在潮湿的条件下与贵重金属(如金、银等)接触,产生电化学腐蚀,在与硫或含有硫的物质接触时,会生成铜的硫化物。

越王勾践剑位于墓主人的左侧,出土时依旧插在一个木质的剑鞘内。这座墓室深埋在数米的地下,并且一椁两棺,层层相套。椁室四周用一种质地细密的白色黏土(考古学界称之为白膏泥)进行填塞,其下部使用的又是经过人工淘洗过的白膏泥,致密性更好。加上墓坑上部填土经过重力夯实等原因,使得该墓的墓室几乎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这么多的密封层基本上阻断了墓室与外界之间的空气交换。现代科学告诉我们:在完全隔绝氧气的条件下,即使在中性或微酸性的水中,钢铁都不会生锈。这可以直接解释越王勾践剑不生锈的秘密。

与越王勾践剑时代相近、制造工艺也相近的吴王夫差矛,就没有它这么幸运了。吴王夫差矛在1983出土于江陵马山楚墓,由于该墓的保存环境不好,使得棺木等大都已经腐烂。夫差矛出土时不仅矛柄几乎全部腐烂,其青铜表面也都布满了绿色的锈层。越王勾践剑出土后一直被放在特制的囊盒中妥善保管。但是,出土至今仅仅几十年,该剑的表面就已不如出土时明亮了。这说明在目前这样好的保存条件下,锈蚀的进程也是难以绝对阻止的。和越王勾践剑同时出土的还有三件青铜剑,这三件青铜剑都放在该墓棺外的椁室内,相对来说它们所处环境的密封程度不如越王勾践剑,但是它们的锈蚀程度也较轻微,甚至与越王勾践剑完全相同。

这些都表明:是完美的外部环境成就了越王勾践剑千年不锈的神话。

另外,越王勾践剑的主要成分是铜,铜是一种不活泼的金属,一般不容易锈蚀。这也是越王勾践剑不锈的重要原因。

总之,种种天造地设,才玉成了越王勾践剑的今天,才能让世人一睹这把穿越了千年的春秋神器。

越王勾践剑表面上的硫化物是墓室中尸体、丝绸衣物、食物等腐烂后产生的。因为,春秋战国时期统治者们的墓葬中一般都有大量的陪葬品,情况也十分复杂。而尸体、丝绸衣物、食物等腐烂后都会产生相当多的硫化物,这就是越王勾践剑上硫的来源。

冶铸精良吴王夫差矛

国宝名称:吴王夫差矛

出土时间:1983年

出土地址:湖北省江陵马山五号墓中

国宝现状:现藏湖北省博物馆

1983年,在湖北江陵马山五号墓中出土了一件吴王夫差自用青铜矛,全长29.5厘米。矛身中线起脊,两面脊上均有血槽,血槽后端各铸一兽头。骹(为装柄之用)中空,骹口扁圆,口沿内凹。矛体满饰菱形几何暗纹。基部有两行八字铭文:“吴王夫差自作用鈼。”由此可知,此器为吴王夫差自用,该矛冶铸精良,保存完好。现藏湖北省博物馆。

历史背景

根据出土的诸多吴越宝剑来看,春秋晚期至战国初期,是吴越两国历史上最为光辉灿烂的时代。而这一时期的宝剑,不仅在数量上多,在制造水平上也达到了巅峰。和这一时期的宝剑相比,早期的吴越青铜剑器形短小,做工平平,很不成熟。到了战国晚期,由于国力的衰退,宝剑也呈现衰颓之势,制作的精美程度大大降低。因此,从春秋晚期到战国初期,在这前后短短一百多年的时间里,吴越青铜剑遥领风骚、笑傲江湖,在中国铸剑史上达到了一个不可逾越的高度。

吴、越原是处于长江下游的小国,与中原各国交往不多,中原各国视之为蛮夷。春秋时期,先是晋国联合吴国来抗拒楚国,后来楚国又联合越国过来牵制吴国。最后,吴、越两国迅速强大,而吴国到了吴王夫差称王时,其国力更是发展到顶峰,成为五霸之一。从出土的吴越兵器上来看,虽然,春秋时的吴国青铜器出土的数量与质量均不及同时期的中原各国,但吴、越两国的青铜兵器的制造,却是一枝独秀,名匠辈出。但是,吴、越两国的兵器大多是在他国遗址中出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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