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跟我讨价还价?别忘了阿依沙公主还在我们手中。”拉依德气得拔出枪,将枪口顶着身旁阿依沙的脑袋上。
她这一举动本想吓唬古太白,不想古太白表现得云淡风轻,非常淡定,相反他身边那个穿布卡的蒙面女人倒有些按捺不住,冲动得耸了耸挎在肩头上的枪。若不是被古太白及时横臂压制住,估计这会儿她已举起武器,与她开火了
“无所谓,反正她又不是我的老婆。”古太白镇定的冲她坦荡一笑,散漫不羁地耸耸肩,道:“估计这会儿扎菲尔上校的人马已经深入城中了吧!说不定就在这附近抓老鼠呢!
拉依德见他泰然自若,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一时也辨别不出真假,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在周围设下的埋伏已经暴露,万一真如他所说,留在城中岂不是被他们瓮中捉鳖?兴许出城与他光明正大的较量还有胜算,如果败了也方便逃跑。犹豫再三后她决定作战略性妥协,按照他的提议在城外交换人质。
“我会永远记住你的,古太白上校。”拉依德冷了他一眼,气冲冲的带着人质高抬阔步地转身回到车上。
“我很荣幸!”古太白目送着她的背影,得意地笑了起来。
随着两方人马相继离开,这处废弃的炼油厂再次恢复了死一般的宁静。约么半个小时后,城外传来一声炮响,一队人马好似从天而降,锐不可当直捣双方阵营,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古太白,你这个毫无信用的骗子。”拉依德面对自己的队伍在敌人的猛攻下乱作一团,气得朝古太白暴出一声吼。
这也难怪,眼前突袭他们的人正是扎菲尔带来的人马。起先她听信古太白的话,以为扎菲尔的人马已经深入城内,为了避免自己被他们里外夹击,所以她才放弃城内所设下的埋伏,选择在城外与古太白展开较量,这下倒好,因自己的误判,导致被敌人集中狂轰,死伤惨重。
古太白面对此刻混乱的局面也是万万没想到,起先他扯出扎菲尔也只是想吓唬一下拉依德,让她忌惮,别玩火自焚,没想到人质还未交换完毕,扎菲尔竟真的出现了,还杀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面对拉依德此刻的愤怒,古太白一时无言以对,更糟糕的是因自己私下交换人质未通报给穆国,这下给扎菲尔钻了空子,给他扣了一顶通敌的帽子,对他也是毫不留情的一通狂轰滥炸。
加之自己带来的并非是手头上的正规军,而是临时雇佣来吓唬拉依德的杂牌军,人数本就有限,加上素质参差不齐,一遇动真格的战争,竟望风披靡,不战而逃了。
古太白面对眼前这岌岌可危的局势,没有抵抗,也没有投降,而是在充满硝烟的枪林弹雨中找寻着谁。
可惜找寻良久,始终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人,这时一辆吉普冲破硝烟,朝他迎面横冲直撞驶来。
古太白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属下。见他没有停下来救他的意思,气愤下拔出枪,果断让他命丧驾驶室。
随着车身抽风一般打了几个疾旋,惨烈地撞向城墙后,车子才总算停了下来。
眼见扎菲尔的人马已逼近眼前,为了保全性命,古太白毫不迟疑地拉开车门,一把拽下那个死在他枪口下的叛徒后,敏捷地钻进了那辆撞变形的吉普车。
随着引擎的起动,车身如一匹脱缰的野马,穿过枪林弹雨,朝北面冲撞而去。
说来也巧,就在他仓惶逃离的过程中,竟遇到身受重伤的拉依德,此刻她已被扎菲尔的属下俘虏,正遭受着他们最无情的践踏和凌辱。
古太白本不想理会她,但见她那副被殴的惨样,心里竟起了几分愧疚,毕竟自己诓她在先。经过一番心理斗争,他决定先将她救下,无论她领不领情,至少自己要做到问心无愧。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这伙人像一匹匹饥饿抢食的野狼贪婪地扒她的衣服,欲对她干出下流之事时,古太白几声枪响,已是迅雷不及掩耳的将车朝他们直冲而去,撞了他们个人仰马翻,趁着他们反应不及,已是一把拽起地上奄奄一息的拉依德,塞入车里后一遛烟地逃离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