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产婆与御医同时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同样气喘吁吁的宫女。
没等他们行礼,龙衍尊已经等不及地飞掠过去,一手一个地提着门口处两人一把丢在床边,吼道:“快去看看皇后,要是皇后有个三长两短朕诛你们九族!”
“是、是!”顾不得理顺呼吸,御医与产婆全身颤抖地看向杜雨蓉。
“痛……啊!好痛!宝宝、宝宝要出来了,啊……”杜雨蓉歇斯底里嘶吼着,感觉一股压力直逼下身,而那疼痛感也越来越强烈,好似要被撕裂了一般。
“啊?皇后娘娘要生了!你,快去准备热水,准备多点。你,去准备干净的布巾与干净的剪子。还有你,去让御膳房准备人参鸡汤,可能生产过程中要喝的。还有去取些人参片来,待会给娘娘补充补充体力。好了好了,生孩子是女人的事,你们大男人都去外面候着吧!”一听到床上的人是要生了,接生婆显然比御医经验老到,马上就从刚刚的惊恐中回过神来,噼哩啪啦地指挥开了。
“朕要在这里陪皇后!”龙衍尊也没怪罪那接生婆的无礼,态度坚定地看着杜雨蓉说道。
“呃……皇上,这……”
“啊……好痛……”杜雨蓉双手紧紧地抓住龙衍尊的手,半长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他的皮肤里,显出一个个青紫色的印痕。
他没有呼痛,因为他知道他的痛比不上她的千分之一,他心痛地抓紧了她的手,朝那接生婆吼道:“还不快点?没听到皇后在喊痛吗?”
“是!是!”接生婆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急忙探出双手在杜雨蓉肚子上按摸,随即道:“孩子的胎位很正,娘娘不用担心,来跟着老身做,先吸气,然后用力,对,把力气集中在下腹,用力!然后再吸气,再用力,对,就这样,继续……”
“啊……好痛、痛……啊……我不要生了,龙衍尊你来生啊……啊……”
“好好好,就生这个,以后由我来生!不是,以后不生了!”龙衍尊被她痛苦的模样搞的开始语无伦次,恨不得自己能代她受这个苦。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三个时辰过去了,作威作福了一整天的太阳终于愿意放过大地上的生灵,晃悠悠地隐没在大山的另一端,人们点起了灯,纷纷走出家们,去享受这难得的一丝清凉,聆听聆听夏虫们的演唱会。
华容殿里,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还在继续,大殿里,聚集了一群焦急的人,随着时间的推移,看着进进出出的宫女们,听着那惊天动地的嘶吼,心里越来越没底,那种担忧的心情越来越浓烈。
“怎么还不出来啊?都三个时辰了!”说话的是杜夫人,她手里的帕子都快被她拧成咸菜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