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抉择，交手
只是任谁也没有想到，这一追查就是十年，上官程凭着当年那两个疑点：一、柳冬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哭着离开上官府；二、他醒来时为什么是全身****，而且头痛欲裂？
但是就只有这两个疑点，却根本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证据。上官程曾经想过，冬儿是不是回房间时，看到****的他，误会了什么，才会哭呢？但是不应该啊，他一向浅眠，冬儿进来他应该知道才对，可事实却不是如此，他不但不知道，还是被王楚用冷水泼醒过来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是说，他被人设计了？
上官程皱着眉，他将十年前的一切又从头仔细想了一下，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再遇见柳冬儿，他是兴奋的，但是没想到她不但成了亲，还有了两个小孩儿，这无疑是对他的莫大讽刺，可是……知道她还活着，好好的活着，甚至还学到了很好的功夫，这又让他感到庆幸。
难道就这样让她离开他，在他忍受了十年的相思之苦，再度见到她后，就这样放弃吗？不，决不，就算她有丈夫，有小孩儿了，他依然不会放弃她。只要他还活着，就绝对不会再放弃她。
姚锦儿回到客栈之后，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与外界隔离了开来，就算是姚谷也不得入内。
姚谷没有多想些什么，似乎也明白了娘为什么要回京城，这里一直有一个她恨的人，也是最在乎、最想念的人。看来，现在需要让娘远离京城，沉淀一下她对那个男人的感情才行。
没有通知姚锦儿，姚谷交付了客栈的一切费用，打好了慕容絮的包裹，才敲响姚锦儿的房门。
“小谷，娘现在想静一静。”
“娘，您开一下门。”姚谷站在门外，“我有事找您。”
姚锦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打开门，让姚谷进来了。
“你有什么事一定要现在谈？”
“我们今天就去洛阳，后天就是三年一次的武林大会了，我和小絮都想要过去看看。”
“可是……”听到儿子的话，姚锦儿有一瞬间的迷茫，她还不想离开京城啊，但是为什么不想离开，她竟然找不到任何理由，苦笑一下，她轻声应道，“我知道了，现在就去吧。”
她转过身去收拾东西，姚谷却在她转身的一瞬间捕捉到了一种奇异的情绪，竟是那样的绝望与凄凉。
姚谷内心一凛，这不是他认识的娘，也不是药谷里那个迷糊却又快乐的姚锦儿了。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姚锦儿带着姚谷和慕容絮，选了两匹马，她和慕容絮共乘一骑，连夜赶往洛阳。
事实上，这么着急赶往洛阳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慕容絮的灭族仇人很有可能就会在武林大会上出现。他们最大的错误就是留下了一个见过他们真面目的活口，当然就算他们不想留，也必须得留下。在京城的这几天，他们对于这件事情并不是真的一无所获，至少就找到了……
“谁？”姚谷耳力具佳，周围稍微有点动静也难逃他的耳朵。
姚锦儿也听到了附近的动静，将慕容絮护在她身旁，与姚谷并肩而立。
此时他们正在树林间休息，夜色却也成了那些刺客的最佳掩护者，敌在暗，他们在明，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落入敌手。而慕容絮的不会武功也带给了他们一不小的麻烦，他们必须要全力以赴。
“哈哈哈……”
一阵洪亮的笑声顿时响彻整座树林，可见那人的内力有多深厚，跟遑论他身边的人实力，就算没有赶上他，也不会是好解决的对象。
“不知是哪位前辈在此，还望以真面目示人，以免晚辈在无意之中得罪了前辈。”
姚谷一番话说的不卑不亢，却有先礼后兵之意，这倒很难想象他只是个十岁的小孩儿。
果然，四周再次传来那洪亮的声音：“不错，你小子有胆量，你提得要求我倒是可以满足你一下，不过，你要那什么来交换？”
“不知前辈想要什么？”姚谷不动声色的想要诱出他要知道的东西。
“就是你们身边的那个小丫头。”
果然是冲着慕容絮来的。事实上，他已经猜到这一路上定会有不少人前来夺人，只是没想到第一次就遇见了这号的人物。
姚锦儿此时双眼明亮无比，看来有好玩的事情了。
她才这么想着，极轻的数道风声已近，抱着慕容絮几个翻滚后，才稳住身形。刚刚她们站着的地方已经变成一个土坑。来不及细想，对方再次发动进攻，十枚细小的毒针向她们飞来。姚锦儿本身就是一种极剧之毒，根本不怕这些毒针，但是无缘无故被针刺到，也不是那么好受的，跟何况，她身边还有一个慕容絮。
抽出一直没有用过的天蚕布，几个翻腕就将所有毒针朝它来时的方向打了过去。几声闷声后，就是“咚咚”重物落地的声音，这就叫“自食其果”吧。
“呵，没想到，你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姑娘，竟也有如此好的身手，看来，是我们大意轻敌了。”
“哼，老头儿，你就不要再装神弄鬼了，有本事就出来比划一下。”
姚锦儿虽然有时会很迷糊，但她的聪明才智也是不容小视的。对于这一点，姚谷和姚顺天可是深有体会，而且还是“深受其害”啊！
没想到，姚锦儿的一句“老头儿”恰巧踩到的对方的痛处，他生平最讨厌被人叫成“老头儿”，即使他已年近六十。
“你个该死的臭丫头，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一下。”
话刚说完，人已经化成一道疾风冲向姚锦儿，锦儿将天蚕布甩出，勾住一旁的树枝，脚尖点地，轻易的逃过一劫。老头儿见她轻而易举的躲过他的进攻，有些讶异，已经好久没有人可以躲过他的全力一击，除了江湖上最有背景的上官程，少林方丈元巳大师，丐帮帮主洪明胜外，她似乎还是第一个人呢。
原来他就是江湖上武功可以排进前十名的孟津海。只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要他们交出慕容絮呢。
姚锦儿虽说是躲开了，但他凌厉的掌风仍刺痛了她白嫩的肌肤。
姚谷很想要帮助姚锦儿，但是他身边的情况根本不容他再有其他的念头。数十名黑衣蒙面人已将他和慕容絮紧紧围困住。刚刚姚锦儿为了慕容絮的安全已经她送到姚谷身边，只是没想到，对方会派那么多人来对付他们。
没有多想，姚谷把慕容絮护在身旁，使出外公教他的雷霆掌，将敌人轰了出去。
多招下来，姚谷发现，对方几乎是招招狠毒，要置他于死地，却又处处小心，生怕伤到他，不，确切的说是怕伤到他身旁的慕容絮。
看似是他占了上风，其实却是他正处在下风，以他的武功应该可以和对方周旋一段时间，但是现在的他不仅要应付四周的敌人，还要小心不让慕容絮被伤到或是抓走。一心二用的情况下，他的内力渐渐有些衔接不上，这对原本就对敌经验少的可怜的姚谷来说，是个不好的现象。
姚锦儿那里虽是一对一，却也不能讨到什么好处，这个臭老头儿不管是武功套路还是内力都远在她之上。她和一个姚谷这十年来，不仅尝遍了药谷里所有的毒药，也吃尽了鬼医姚顺天炼制的各种灵丹妙药，对他们的武功修为有很大的帮助，但毕竟对敌经验太少，更不可能赶上孟津海几十年来练就的纯内力修为。
而孟津海也很吃惊，这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丫头，竟然可以接他百余招，还轻松有余，而她使出来的“百媚鞭法”，正有二十五年前，具有江湖第一美人之称的陈瑶瑶才会。虽然这丫头用的是天蚕布，而不是软鞭，但效果并不比软鞭差，反而更加令人难以掌握。
孟津海立在一旁，不再出招，却也不敢有丝毫放松。
“你究竟是谁？”
看到孟津海不再出招，这令姚锦儿不禁松了一口气，也顺便恢复一下，耗损的内力。
“我是谁重要吗，还是说知道了我是谁，你就放弃追杀我们？”
“一开始你和那个小子就不是我们的目标，只要你们把慕容絮交给我们，那我自然不会再追杀你们。”
“哼。”姚锦儿重重的哼出声，对于孟津海的宽宏大量，她是那么不屑，“你要我放弃自己的孩子，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孟津海见说不通，只有再次狠下杀手，将姚锦儿打得有些狼狈。
姚谷那里也不是很乐观，虽然慕容絮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可他身上却已经挂了不少伤。在那些杀手以为就要得手之际，姚谷突然朝天长啸一声，那雄壮的啸声，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不安，然而姚锦儿却感到安心，她怎么会把它给忘了呢！
“嗷——”又是一声长啸，像是在回应姚谷一样。
然后，就见一只雪白的大雕笔直的冲了下来，目标正是被围在众人中间的姚谷和慕容絮。强劲的力道刷过众人的脸庞，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姚谷和慕容絮就已经不见了人影。
干得好，雪儿！姚锦儿暗赞一声，然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眼前这个武功相当不弱的老头儿身上。
“白……白雕？”
“怎么样？很喜欢对不对？”姚锦儿现在就像是一个爱玩儿的小姑娘一样，邪气的露齿一笑，“可是啊，它最讨厌有人以大欺小了，所以你是没有机会碰到它的。”
被姚锦儿看穿了心思，还被她羞辱一番，孟津海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又一阵青的，最后恼羞成怒的他全力攻击姚锦儿。
姚锦儿暗道一声糟，她弄巧成拙了。慌忙躲过孟津海的攻击，她改用“雷霆掌”轰向他。孟津海咦了一声，就没有再多迟疑，因为他发现这个女人是真的深藏不露。
又是百招下来，姚锦儿和孟津海的身上都有了伤痕。
一咬牙，姚锦儿收回手里的天蚕布，凝聚起所有的内力在右掌，成功与否在此一举了。
孟津海见姚锦儿收回天蚕布，一时之间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见她聚力于右掌，然后毫无保留的一掌打向他，在没有感到任何力道之际，孟津海还以为是姚锦儿力竭了，刚要回击，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胸口沉闷，糟了，是毒。
孟津海用内力护住心脉，全力要将毒逼出体外。他身后的人，有的因内力不够已经口吐七窍出血而亡。
待孟津海环顾四周时，哪还有姚锦儿的身影。
该死的，孟津海恨恨的骂道，这是他自江湖成名以来最惨的一仗，而对方将是个臭丫头。这笔帐他要她十倍来偿还……
“吁——”
上官程在走到树林时发觉到有些不大对劲，示意身旁的王楚停马查看一下。
不久，王楚面色沉重的回来了，向上官程报告：“爷，前面不远处有几具黑衣蒙面的尸体，看样子是中毒身亡，而且现场有打斗的痕迹。”
自从那天想通之后，上官程就查到了姚锦儿住的客栈，但是他们已经离开了，按照小二的意思，他们应该是要到洛阳参加武林大会，于是他马不停蹄的随后赶来。
没想到，在这条必经之路上竟发生这桩事情。
“是什么人？”
“不知道，那些蒙面人没有一个人是武林中人，但他们又的确是很好的练家子。只是属下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人下的毒，这么厉害，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股香气。”
上官程没有再说话，策马前行，来到不远处的空地，微风吹过，一阵清香霎时迎面而来。微皱眉，上官程闭住呼吸，也让王楚用内力护体。这香味有毒，现在虽不至于伤人性命,却也会让人在短时间内使不出任何内力，有散功的作用。这毒气在初释放出来时定是剧毒无比。
“爷……”
“先离开再说。”
二人快马加鞭的离开这里，否则也会被这香气伤到。
离开了树林，王楚才开口问上官程：“爷，你说这香气会是毒气？”
“而且还是剧毒，除非内力浑厚，否则一旦吸入，小命难保。”
王楚瞠目结舌，这……这么厉害？老天，谁会这么狠毒释放这种毒气啊？
上官程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情，经过那块空地时，他看到一记掌印，和十五年前归隐的鬼医姚顺天的掌法很像，只是内力有些不足而已，应该不会是姚顺天，那会是谁呢，是他的徒弟吗？可是从没有听人说起他收徒弟的事情，又或者只是相似而已呢？
冬儿应该已经到达过这里，那她有没有碰到这件事情，会不会受到什么伤害？
上官程不自觉间已经加快了速度，他突然很想要快一点见到冬儿，证明她还好好的，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姚锦儿将自身的毒气聚于掌心，用内力将其散发出去后，利用孟津海逼毒之际，以天蚕布为辅助，几个起落就离开了那里。
待她彻底离开了树林，才发出了一声长啸，很快的，雪儿庞大灵活的身躯朝着她飞来，就在它离地还有一段距离时，姚锦儿甩出天蚕布，缠住雪儿的脚，一跃而上。坐在雪儿背上的姚谷一个用力，拉住姚锦儿的手。
雪儿是一只罕见的成年雪雕，它有成年男子三个人叠起来的高度，它的背就像是一张巨大无比的床一样，很是舒服。雪儿是几年前被姚锦儿救下来的，当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受伤的它出现在谷中，但这却让刚刚三岁的姚谷十分喜欢，于是她救下了它，一直养在谷中。
这次出来，他们并没有打算带着它，但是雪儿却自己找到了他们，这让姚锦儿和姚谷一直有些烦恼，它巨大的身躯并不适合和他们在一起，目标太大。不过还好，雪儿一直飞在空中，或是离他们不远处，没有给他们造成麻烦。
也幸好是这样，才帮他们免于被擒。
“娘，您没受伤吧？”
“没事，你们怎么样？”
姚锦儿回答的同时看向姚谷和慕容絮，姚谷除了一些皮外伤外，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口，倒是慕容絮，虽然她并没有受伤，但是她惨白的脸蛋儿，还是让姚锦儿有些紧张。
“小絮，你怎么了？那里受伤了，告诉我。”
“娘，”慕容絮抬起头，一双迷茫的眼睛望着姚锦儿，“我是不是不应该出现？我不应该连累你们的，对吗？”
姚谷想也没想，就冲着慕容絮的额头敲了一记，“你真的够笨嗳，和你在一起，你以为我们只是好玩啊，我们会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待着啊，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再想那些东西，有我和娘在，你就永远休想离开，听懂了没？”
慕容絮虽然是被臭骂了一顿，心底却暖和得不得了，但她仍有些不安的转向姚锦儿，“娘，您保证，我不会拖累你们吗？”
姚锦儿无所谓的耸耸肩，“你自己看到了，我们很轻松的摆脱了那些杀手。”
言下之意就是，他们不怕对付敌人，完全可以保护慕容絮。这一次，慕容絮终于扬起愉快的笑容，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恩。”
一行三人就乘着白雕雪儿到了洛阳，在一个隐蔽的地方降落，之后，雪儿就再次不见了踪影。
呼，深吸一口气，接着姚锦儿不停的咳了起来，咳咳，这下边的环境果然不如上面的环境要来好的清新多了，莫怪雪儿总喜欢在空中翱翔。
姚锦儿无奈的朝城里走去，身后跟着对一切都感到好奇的姚谷，而慕容絮对这个地方却是爱恨交加，这里是她的出生地，她这九年来的幸福回忆都是在这里，可是她最恐惧的记忆也是在这里。
姚锦儿只在十年前来过这里，还只是被人拐带而来，从没有真正看过这里的景色。
也许是因为武林大会的原因，这里聚集了很多武林人士，当中不乏高强之人，泛泛之辈自然也不在少数。只是想要在这人海茫茫之中找出那名凶手，还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最简单的就是引蛇出洞，这就要让对方看到慕容絮，最快的就是上台比武，站在高高的擂台之上，所有人都可以看到她，就算那些人看到了慕容絮，也不会轻举妄动，毕竟这里都是有武功的人。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样了。
“小谷、小絮，我们现在先找间客栈休息一下，明天小谷上台比武。”
姚谷点头，娘的意思，他很清楚，想要快点抓住凶手，也只有这招最快。而慕容絮则认为这招必然太冒险，她自己的命并不重要，反正她早就应该是个死人了，但是她比较担心姚锦儿和姚谷会因此惹上杀身之祸。
“小絮，你也好好的休息一下，不要做任何担心，我这么安排是有原因的，你只要相信我们就好了，知道吗？”
慕容絮点点头，是啊，她只要相信他们就好，他们一定有能力不受伤的。
上官程和王楚很快的就到了洛阳，住进这里最大的酒楼——朋来酒楼，而且现在也就只有这里还有空出来的房间吧！
碰巧的是，姚锦儿他们也住在这里。此刻三人正坐在大厅里吃饭，背对门口的她自然没有看到上官程，倒是坐在她对面的慕容絮先看到了他。慕容絮愣愣的看着进门的上官程，那么强烈的熟悉感再次袭来，而且，感觉他好亲切。
姚谷看到呆呆的慕容絮，不明所以，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也就看到了上官程。嗯哼，没想到这么快就再见到他了。只是为什么看到他，慕容絮会有那种迷茫的感觉呢？姚谷歪着头想着某种可能性，但随即就否定掉了，他的直觉告诉他，上官程是个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根本不屑做那种事。那慕容絮和他之间又有什么牵连？
姚锦儿突然抬起头来，看到的就是这幅有趣的画面，对面的两个小孩儿手里拿着碗筷却没有任何动作，还都一副深沉的模样，让她看了就觉得好笑。
“喂，你们两个小鬼还要不要吃饭了？”
“什么？”慕容絮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疑问道。
姚谷就聪明的选择了低头吃饭，他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老娘耍着玩儿。
“恩——”姚锦儿眯着眼睛，掩藏住了她狐狸般的精光，“小絮，你要好好吃饭，不能浪费哦，你知道有多少人都吃不到饭吗？所以你绝不能浪费，否则我是会罚你的哦。”
“哦。”慕容絮呆呆的应了一声，还是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没想到，姚谷却因此突然咳了起来，吃尽嘴里的饭粒也被他咳了出来，吓坏了一旁的慕容絮，赶紧为他倒了一杯茶。姚锦儿却“嘿嘿”笑了起来。
听见姚锦儿的笑声，姚谷认命的哀嚎一声，他又中计了，原本他还在好奇娘怎么会突然大发善心放过慕容絮，而且还懂得要节约粮食呢？原来娘想惩罚的人根本就是他，那里会是慕容絮呢？唉，如果他不因为吃惊，把嘴里的饭给吐出来，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嘛！
“小谷，你说这次我该怎么惩罚你才好呢？”
“你说了算吧。”
姚谷无力的说，他自然不担心娘会说出一些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来，只担心娘说出来的事情难度有多大，就他以往的经验来看，这次的难度一定会高，而且很有可能是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这次就惩罚你……”
“冬儿！？”
姚锦儿原本兴高采烈的脸蛋在瞬间就冷了下来。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这个声音她永远也不会忘记。
而跟在上官程身边的王楚也看到了姚锦儿，这是阔别十年后，他第一次见到她，激动之情子不再话下。
“少夫人！”原来她好没有死，这简直是太好了，想必府里的人听到少夫人还活着的消息后，都会很高兴吧！
“冬儿，我需要和你谈谈。”
想也没想，姚锦儿就下令道，“小谷，给你的处罚就是把这个讨厌的家伙打败，而且让他永远没有办法出现在我面前。”
“啥？”姚谷以为自己听错了，就这么简单，只要打败上官程就可以了吗？没想到娘会这么恨上官程，竟然会为了他放弃为难自己嗳。
王楚也有些不明所以，少夫人怎么好像和以前很不一样，而且，她似乎很恨爷呢。
“冬儿，我必须和你好好谈谈，有些事情，我需要你帮我弄明白，就算你恨我，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
“姚谷！”
哇，不得了，连名带姓的叫他，就证明娘现在的心情差到了极点。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姚谷利落的起身站在上官程面前。
出于本能，王楚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挡在上官程与姚谷之间，但是看到眼前的小鬼，他又有了意思疑惑，这个小子看起来好眼熟，他是不是应该在那里见过他？
姚谷没有给王楚任何反应的时间，一指点住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王楚讶异非常，这个小鬼竟可以就这么简单的制服他？！是他太高明，还是自己反应太慢呢？
也不多说废话，姚谷迅速的攻向上官程，并引领着对方和他一同退出酒楼，到了后面的空地上。酒楼里的人们虽是武林人，却也好热闹，见有人动手，，自然就跟了出来。现在空地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上官程与姚谷各占一地，静静的审查着对方。姚谷想要从他身上看到一些问题来，但不知是他隐藏的太好，还是自己阅人太少，哪怕是一点点的蛛丝马迹，他竟也没有发现，站在那里的分明就是一名坦荡荡的君子。
而上官程却也没有想到，姚谷竟然会这么得他的缘，不要说他的武功如何，就单是他那股浑然天成的正义气息，一副豪无惧意的样子，虽然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感觉，但又不纯粹是这样。看到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