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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保家卫国(3)

杨延昭见训练成熟,便下令将牦牛饿上三天三夜。随后,他派人去辽营挑战,待辽兵追来时,杨延昭将万余头饥饿的牦牛放出。牦牛冲入敌阵,见人就挑,辽兵死伤无数,宋军大获全胜。从此,此地得名为牦牛阵。

◎文苑拾萃

塞下曲

(唐)高适

结束浮云骏,翩翩出从戎。

且凭天子怒,复倚将军雄。

万鼓雷殷地,千旗火生风。

日轮驻霜戈,月魄悬雕弓。

青海阵云匝,黑山兵气冲。

战酣太白高,战罢旄头空。

万里不惜死,一朝得成功。

画图麒麟阁,入朝明光宫。

大笑向文士,一经何足穷。

古人昧此道,往往成老翁。

寇准力主抗辽

◎长弓弯月一统河山,人杰地灵大功甫成。——格言

寇准(961—1023年),汉族。字平仲。华州下邽(今陕西渭南)人。北宋政治家﹑诗人,北宋丞相。19岁时,宋太宗太平兴国中,赴汴梁(开封)会试,进士及第,授大理评事,知归州巴东、大名府成安县。累迁殿中丞、通判郓州。召试学士院,授右正言、直史馆,为三司度支推官,转盐铁判官。天禧元年,改山南东道节度使,再起为相(中书侍郎兼吏部尚书、同平章事、景灵宫使)。

自太平兴国四年(979年)高梁河之役、雍熙三年(986年)北伐两次失败之后,北宋放弃了收复燕(今北京)云(今山西大同)十六州的打算,对辽国采取了消极防御政策,辽国则常常南侵。

景德元年(1004年),辽圣宗耶律隆绪和萧太后统率20万大军南下攻宋,沿途遭到宋军的顽强抵抗,只攻下少数几城。但是,由于北宋政府没有统一部署和指挥,所以各城孤军作战,使辽兵能乘虚深入,一直打到黄河北岸的澶州(今河南濮阳)附近。

十月六日,消息传到京城汴梁(今河南开封),举朝震惊。参知政事王钦若暗中向宋真宗提议南去金陵(今江苏南京)以避辽兵,签书枢密院事陈尧叟则请宋真宗驾幸成都(今属四川)。随后,宋真宗便请宰相寇准。寇准便问:“谁为陛下划此策者?罪可斩也。”他力主抵御辽兵。

当辽兵入侵之时,寇准便主张宋真宗亲赴澶州,督众御敌。在寇准的极力劝谏下,宋真宗才于十一月二十日起程去澶州,二十二日至韦城县(今河南长垣北)。这时又有大臣向宋真宗提出金陵避难之说,宋真宗再次动摇,便召寇准问之。寇准在进入殿门前,听到有人对宋真宗讲:“群臣辈欲将官家何之乎?何不速还京师!”

宋真宗一见寇准便问:“南巡何如?”

寇准十分诚恳地对宋真宗言道:“群臣怯懦无知,不异于乡老妇人之言。今敌已迫近,四方危心,陛下唯可进尺,不可退寸。”并指出:“河北诸军,日夜望銮舆至,士气当百倍。若回辇数步,则万众瓦解,敌乘其势,金陵亦不可得而至矣。”

宋真宗听后,仍拿不定主意。

寇准出门,遇到殿前都指挥使高琼,便问道:“太尉受国厚恩,今日有以报乎?”高琼回答,愿以死效力,以报国恩。

于是,寇准再次进殿对宋真宗说道:“皇上如不以我言为对,可以问问高琼。”并再次慷慨陈述面对强敌,只可进尺不可退寸的意见,高琼也说:“寇准所说甚对!”高琼进而言道:“随驾士兵父母妻儿尽在京师,断不肯南行,会中途逃走。希望皇上快去澶州,臣等效死,不难破敌。”寇准接着说道:“机不可失,宜趋驾。”这样,宋真宗才同意继续向澶州进发,十一月二十四日晚到卫南县(今河南濮阳西南)。

这时,辽军已向澶州进攻,三面围住宋军,轻骑由西北突进。宋军成列抵御,分伏强弩,以控扼要害。辽国大将顺国王萧挞览率军出战,被宋军强弩击中额头,当晚便死。萧挞览是辽国著名的勇将,他的战死,对辽国将士影响极大,一时间士气大为低落。

十一月二十六日,宋真宗从卫南县出发,澶州来报打死萧挞览之消息。当日宋真宗到澶州之南城。

寇准坚决请求宋真宗到澶州北城,北城在黄河之北,宋真宗畏惧不敢前。寇准认为,皇上不过河,人心危惧。现在四方赴援者一天天增多,有什么可怀疑而不前去北城呢?高琼也请求过河去北城。

签书枢密院事冯拯在旁呵责高琼,高琼怒道:“君以文章到两府,今敌骑充斥如此,犹责琼无礼,君何不赋一诗咏退敌骑耶?”当下指挥士兵推着宋真宗的车辇前去,过浮桥时,车辇停下不进,高琼用鞭抽打辇夫,说为什么不快行?现在已到了这里,还有什么怀疑的?宋真宗只好命车辇向前!

宋真宗到澶州北城,登上城门楼,张开黄龙旗,宋军见后,士气顿时高涨,齐声欢呼万岁,欢呼之声传之于数十里外,气势百倍。辽兵听到宋军的呼声,吃惊不已。

这时,形势对宋军极为有利:辽兵深入,其身后均是宋朝之地,北宋百姓采取坚壁清野,以困辽兵;加之萧挞览战死,士气不振,而宋军援军陆续来到,士气高涨。对比之下,宋军占有天时、地利、人和三项优势。从战争性质看,宋军保卫国土,抵御侵扰,是正义的,这就得到了百姓的支持。

宋真宗把军事交给寇准,“准承制专决,号令明肃,士卒喜悦”。但是,宋真宗心中还是畏惧不安,派人看寇准战隙干些什么。寇准为让宋真宗放心,便喝酒、下棋、歌谑,宋真宗知后很高兴,说道:“准如此,吾复何忧。”寇准的镇静自若,也安定了宋真宗。

虽说如此,宋真宗仍畏惧敌人,总想谈和。寇准主张,趁此时机,击败辽兵。这时“有谮准幸兵以自取重者”,使寇准不敢再言战而不得不同意与辽国和谈。

宋真宗派曹利用与辽国和议,答应给辽国白银、绢匹。宋真宗允许曹利用“百万以下皆可许也”。但是寇准对曹利用说“虽有敕,汝所许毋过三十万,过三十万,吾斩汝矣”,以尽量减少国家的损失。后来,曹利用果然以三十万与辽国成约,双方罢兵。由于宋真宗的惧战,北宋在军事上处于优势的情况下,在交涉上却成为失败者。广大军民和寇准所争得的优势,被主和派化为乌有。

◎故事感悟

在北宋朝廷一片主和、惧敌、逃跑声中,寇准力排众议,坚决主张抵御辽国的侵扰。他在强敌面前镇静自若,妥善处置,终于极大地挫败了敌人,保卫了大宋江山。他的爱国主义行动,并不因宋真宗、主和派的破坏而失去意义,却更衬托出了他的崇高和可贵。

◎史海撷英

寇准刚直足智

宋太宗太平兴国五年(980年),19岁的寇准考中了进士,被任命为大理评事,次年又被派往归州巴东任知县。以后,寇准又先后升任盐铁判官、尚书虞部郎中、枢密院直学士等官。

寇准一生官运亨通,但他并不阿谀逢迎、依附权贵,相反,他刚正廉明而不畏强权。寇准的青云直上,靠的是自己的忠诚与智谋,用宋太宗的话说,就是“临事明敏”。

端拱二年(989年),寇准曾奏事殿中,陈其利害。由于忠言逆耳,宋太宗听不进去,生气地离开了龙座,转身要回内宫。寇准却毫不退缩,扯住太宗的衣角,劝他重新落座,听他把话讲完。

事后,宋太宗不但不生气,反而十分赞赏寇准,高兴地说:“我得到寇准,像唐太宗得到魏征一样。”寇准被钦誉为魏征,可见他在宋太宗智囊团中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

◎文苑拾萃

春日登楼怀归

(宋)寇准

高楼聊引望,杳杳一川平。

野水无人渡,孤舟尽日横。

荒村生断霭,古寺语流莺。

旧业遥清渭,沉思忽自惊。

王彦抗金

◎辞不忘国,忠信也;先国后己,卑让也。——左丘明

王彦(1090—1139年),字子才。上党(今山西长治)人。南宋将领,“八字军”首领。建炎元年(1127年)追随河北招抚使张所,擢升为都统制,奉命率7000兵士渡河抗金,后入太行山创建“八字军”,发展至10万多人,屡屡重创金兵。后在川陕地区与金兵及伪齐军作战。绍兴七年(1137年)解兵权出知邵州。

宋靖康二年(1127年)二月,金兵俘获了宋徽宗、宋钦宗,同时掠大批金银绢帛北去,北宋灭亡。五月,康王赵构即位于南京(应天府,在今河南商丘南),改年号为建炎,是为南宋高宗。在金兵进入汴梁(今河南开封)时,宋钦宗把两河地区割给金国,两河地区指河北、河东。当此消息传出之后,两河人民纷纷武装起来反抗金兵。在众多的抗金武装中,以王彦所领导的“八字军”最为著名。

王彦性格豪迈,喜读韬略。后在泾原(治所渭州,今甘肃平凉),随经略使种师道两入西夏,立有战功。当金兵攻汴梁时,王彦弃家赴京,要求参加保卫国家、抗击金人的战斗。河北招抚使张所发现王彦有才干,便擢升为都统制。

建炎元年(1127年)九月二十一日,张所命王彦率岳飞、张翼、白安民等11名裨将和7000名士兵渡过黄河袭击金兵。其时金军兵势极盛,王彦、岳飞率部奋力进击,杀败金兵,收复了新乡(今属河南)。但是,在二十八日金兵大举反攻,在新乡发生激战,王彦、岳飞等寡不敌众而败,岳飞单骑杀金将,迫金兵退却,而王彦则率部直奔太行山。

在王彦等攻下新乡时,曾传檄诸郡。这使金人误以为宋的大军将到,便聚集军队数万进攻王彦,并包围了王彦兵营。王彦部不仅人少,而且器具、盔甲也差,只好突围而出。金兵则以精锐之师追击。王彦见敌人追来,便率部下数十人直冲入金兵之中,左杀右斩,转战数十里,杀死不少金兵。待到王彦等人弓箭将尽之时,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金兵才散去。

王彦招集散亡余众,只剩七百多人,便扎营于共城县(今河南辉县)之西山。王彦虽然遭到了失败,但是他保卫祖国、抗击金兵的意志仍坚强不屈。他派遣心腹将领同两河地区的抗金豪杰联系,准备再次起兵抗金。王彦赤诚爱国之心使部下十分钦佩和感动,七百多人为了表示自己抗金保国的决心,都在脸上刺了8个大字,即“赤心报国,誓杀金贼”。从此以后,王彦所统领的这支抗金武装便被称为“八字军”。

王彦率领“八字军”继续战斗在抗金的前线。王彦和“八字军”的抗金行动,受到“两河”人民的积极响应。“两河”人民所组织的抗金忠义民兵在首领傅选、孟德、刘泽、焦文通等的率领下,都同王彦“八字军”联合起来,接受王彦的领导。“八字军”的活动范围也扩大了,“绵亘数百里,金人患之”。

在抗金斗争中,王彦领导的“八字军”迅速壮大,很快增加到数万人,成为河北地区抗击金兵的中坚力量。王彦爱护抗金战士,与之同甘共苦,并不断以忠心爱国、抗击敌人、保家卫国相激励。“八字军”在斗争中不断取胜,有力打击了金兵,也增强了自己的战斗力,以致金人召集将领准备攻击王彦“八字军”时,这些将领均畏惧不敢前,有的竟哭着对金兵统帅讲:“王都统砦坚如铁石,未易图也。”

金人眼看“八字军”强大起来,很不甘心,便决定切断“八字军”的运粮通道。由于得到人民的支持,“八字军”对金军的活动了如指掌,金军调动的情报很快就送到王彦手中。王彦当即安排伏兵,当金兵到达时,“八字军”伏兵冲出,斩杀了众多敌人,使金人切断运粮通道的阴谋破产。

王彦“八字军”在河北地区的胜利,大大增强了人民抗金的信心,鼓舞了爱国将士的士气。

◎故事感悟

王彦和“八字军”的抗金活动,是北宋灭亡后广大人民爱国抗敌活动的突出典范,表明了中华民族不屈不挠的斗争精神。

◎史海撷英

王彦请战

建炎二年(1128年)五月,王彦率“八字军”精锐万人渡河前往开封。七月,宗泽不幸去世,王彦便以部队付东京留司,自己率亲兵到扬州(今江苏)见高宗,请求北上抗金。

王彦先见执政黄潜善、汪伯彦,力陈两河忠义民兵正引颈盼望王师,请朝廷顺应民心,赶紧出兵北伐。当时,朝廷正派宇文虚中使金求和,汪、黄二人闻讯大为恼怒,取消了王彦晋见高宗的安排,差他充任御营平寇统领。王彦大为失望,遂称病致仕。

◎文苑拾萃

过王彦与郊居

(宋)释正觉

晨露晞时桑柘,宿云敛处溪山,

摩诘画图未卷,渊明农事初闲。

虞允文勇战金兵

◎闲居非吾志,甘心赴国忧。——曹植

虞允文(1110—1174年),南宋隆州仁寿(今属四川)人。字彬父,一作彬甫。绍兴进士。绍兴三十年(1160年)使金,见其大举运粮造船,归请加强防御。次年,以参谋军事犒师采石(今安徽当涂境内),适主将罢职,三军无主,而金完颜亮正拟渡江,遂毅然督战,大破金军。三十二年(1162年),任川陕宣谕使,与吴共谋进取,收复陕西数处州郡。乾道五年(1169年)为相,任用胡铨、王十朋。八年(1172年),再任四川宣抚使,在蜀年余病死。

宋高宗绍兴十九年(1149年)十二月,金宗室完颜亮弑金熙宗完颜亶,自立为帝。完颜亮决心消灭南宋,所以,一即位便开始做战争准备。他停止了宋金贸易,关闭榷场(只留一处),建造战船,调发军队,征25岁至50岁男子入军籍,命各总管府督造军器。他又修宫殿于开封(今属河南),作为攻打南宋的基地。绍兴三十年(1160年)完颜亮准备就绪,绍兴三十一年(1161年)春,完颜亮与金政府迁至开封,九月发动了对南宋的进攻。完颜亮的部署为:西路攻四川,中路取荆襄,水军直取临安(今浙江杭州),完颜亮自统东路主力从淮西南下。除东路外,其余三路金军很快便被宋军杀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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