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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保家卫国(2)

两天后,唐太宗又一次到渭水边,在便桥与颉利可汗订立盟约,突厥引兵退去。九月初一,颉利可汗向唐太宗献贡3000匹马,万口羊,唐太宗退而不受,只要求颉利可汗归还所掠去的大唐百姓。

渭水便桥退敌之后,唐太宗深知与突厥还会发生冲突,所以便带将士在宫中显德殿练习骑射,以备抵御突厥以后的侵扰。他认为,只有这样,“大唐之民可以少安”。

◎故事感悟

唐太宗在平定内乱、即位不久之后便面临突厥大兵压境的险恶形势,面对强敌,他不愧为久经沙场的优秀统帅和老练的政治家,临危不惧,镇定自若。由于正确地掌握了敌我双方的心理状态和军事实力,以出其不意的策略,镇服了敌人,不费一兵一卒便取得了保卫大唐帝国疆土的巨大胜利,从而使百姓免遭战争的灾难。

◎史海撷英

唐太宗注重人才

李世民即位后,是为唐太宗。他十分注重人才的选拔,严格遵循德才兼备的原则。唐太宗认为,只有选用大批具有真才实学的人,才能达到天下大治,因此他求贤若渴,曾先后五次颁布求贤诏令,并增加科举考试的科目,扩大应试的范围和人数,以便使更多的人才显露出来。

由于唐太宗重视人才,贞观年间也涌现出了大量的优秀人才,可谓是“人才济济,文武兼备”。也正是由于有了这些栋梁之才,用他们的聪明才智为“贞观之治”的形成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文苑拾萃

辽城望月

(唐)李世民

玄菟月初明,澄辉照辽碣。

映云光暂隐,隔树花如缀。

魄满桂枝圆,轮亏镜彩缺。

临城却影散,带晕重围结。

驻跸俯丸都,伫观妖氛灭。

郭子仪勇退回纥

◎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杜甫

郭子仪(697—781年),中唐名将。汉族。华州郑县(今陕西华县)人,祖籍山西汾阳。以武举高第入仕从军,累迁至九原太守、朔方右兵马节度使。天宝十四年(755年),“安史之乱”爆发后,任朔方节度使,率军收复洛阳、长安两京,功居平乱之首,晋为中书令,封汾阳郡王。代宗时,又平定仆固怀恩叛乱,并说服回纥酋长,共破吐蕃,朝廷赖以为安。郭子仪戎马一生,屡建奇功,大唐因有他而获得安宁达二十多年,史称“权倾天下而朝不忌,功盖一代而主不疑”,举国上下享有崇高的威望和声誉。年八十五寿终,赐谥忠武,配飨代宗庙廷。

唐代宗广德二年(764年)九月,受到猜疑的大将仆固怀恩勾结吐蕃、回纥,进行反对唐朝的活动。吐蕃、回纥率军至邠州(治所新平,今陕西彬县),进逼奉天(今陕西乾县),离京城长安极近,以致京师戒严,百姓惊慌。在这紧急时刻,大将郭子仪率兵突然列阵于乾陵(唐高宗、武则天陵墓,在今陕西乾县)之南,回纥、吐蕃“始以子仪为无备,欲袭之,忽见大军,惊愕,遂不战而退”。

郭子仪以武举高等入仕,在平定“安史之乱”的战斗中屡立军功,被封为汾阳郡王。他一生忠于国家,“以身为天下安危者二十年”。

“安史之乱”平定后,郭子仪一度被解除军权。广德元年(763年),吐蕃侵扰,唐代宗才又起用郭子仪。这年十月,吐蕃攻入长安,唐代宗逃往陕州(治所今河南陕县),郭子仪在长安失陷后13天便收复了它。在仆固怀恩勾结吐蕃、回纥等侵扰唐朝时,郭子仪始终负责平定仆固怀恩和防御吐蕃、回纥。

永泰元年(765年),仆固怀恩所勾结的回纥、吐蕃,以及吐谷浑、党项、奴剌等数十万众,继续侵扰唐朝。吐蕃军队10万人直指奉天,回纥尾其后,仆固怀恩押后。党项攻同州(治所冯翊,今陕西大荔),吐谷浑、奴剌直趋周至(今属陕西)。这年九月,仆固怀恩死,吐蕃军又在奉天受挫,加之连日大雨,吐蕃便移兵攻礼泉(今属陕西),掠男女数万而去,吐蕃兵所到之处,焚庐舍、蹂禾稼。面对吐蕃的大举进攻,唐代宗只得召郭子仪屯兵泾阳(今属陕西),以为防备。

十月初二,吐蕃兵退至邠州,遇到后继之回纥军,于是又一起进兵,初三至奉天。初八,兵围郭子仪屯兵之泾阳。郭子仪命诸将严设守备而不与之接战。近晚,吐蕃、回纥便退兵至泾阳之北原,但次日又兵至城下。

这时,回纥与吐蕃都知道仆固怀恩已死,于是互不服气,争相为长,失去了和睦。所以,到城下之后,吐蕃、回纥分营而居,回纥在城西。郭子仪了解到这些情况后,当天便派部将李光瓒等到回纥营去,追忆大唐与回纥旧日之友谊,劝说回纥与唐军一起攻打吐蕃。

回纥不相信,认为郭令公(指郭子仪)不可能在这里。郭子仪与回纥军的许多将士相识,曾一起对安史叛军作战,在回纥军中极有威望。回纥提出,如果郭令公在的话,是否可以见见他。李光瓒等回报后,郭子仪认为:“今寡不敌众,难以力胜。昔与回纥契甚约厚,不若挺身往说之,可不战而下也。”当即决定亲自去回纥营。

部下诸将担心郭子仪的安全,要选500铁骑为卫队,护送郭子仪去回纥营。郭子仪说,这样只会坏事。郭子仪的儿子郭唏扣住父亲的马劝谏道:父亲是国家的元帅,回纥不讲信义,似虎如狼。您为什么要以自己的身体作为钓饵呢?郭子仪说道:“今战,则父子俱死而国家危;往以至诚与之言,或幸而见从,则四海之福也!不然,则身没而家全。”郭子仪审时度势,权其轻重,认定为了国家只有去会回纥才有希望。郭子仪便以马鞭击郭唏扣马之手让他退下,不顾个人的安危带了数骑出门直奔回纥营而去。

来到回纥营前,从骑高呼“郭令公来了”。回纥将士大惊。回纥统帅,毗伽可汗之弟药葛罗当即张弓引箭立于阵前。郭子仪便卸下盔甲,置枪于地。回纥将领确认是郭令公便都下马罗拜,郭子仪也下马向前拉着药葛罗的手,责备道:“汝回纥有大功于唐,唐之报汝亦不薄,奈何负约,深入吾地,侵逼畿县,弃前功,结怨仇,背恩德而助叛臣,何其愚也!且怀恩叛君弃母,于汝国何有!今吾挺身而来,听汝执我杀之,我之将士必致死与汝战矣。”

药葛罗便说:“这是仆固怀恩欺骗我们,他告诉我们说大唐天子已经驾崩,你郭令公也已去世,国中无主了,所以我们才敢来。现在知道了大唐天子还在长安,你郭令公又领兵在这里,仆固怀恩也被上天所杀。我们怎么肯同你郭令公作战呢?”

郭子仪见回纥口气已变,立即劝说他们一起攻击吐蕃,他说:“吐蕃无道,乘我大唐有乱,不顾舅甥之亲,吞噬我边鄙,焚荡我畿甸,其所掠之财不可胜载,马牛杂畜,长数百里,弥漫在野,此天以赐汝也。全师而继好,破敌以取富,为汝计,孰便于此!不可失也。”

郭子仪有理有节地劝说,分化了吐蕃、回纥的反唐联盟,争取回纥助唐打击吐蕃,正是一举两得。药葛罗听后,深为感动,当即表示:我已为仆固怀恩所误,辜负你郭令公很深,现在我们请求为郭令公出力,打击吐蕃来赎过。

郭子仪同药葛罗交谈时,回纥将士纷纷前来观看,开始还自觉在两边,随后便不知不觉,边听边向前围拢。跟随郭子仪的几个卫士怕发生意外,便也向前。郭子仪见后,挥手让卫士后退,表示自己对回纥是完全信任的。郭子仪还同回纥酋长一起饮酒。这时,药葛罗便请郭子仪以酒为誓。郭子仪将酒酹地说道:“大唐天子万岁!回纥可汗亦万岁!两国将相亦万岁!”

药葛罗也仿郭子仪,以酒酹地,说:“如令公誓!”

回纥的酋长们都非常高兴,说出兵时随军的两个巫师曾讲,这次不会同唐军打仗,会见到一位大人而还,现在果然如此。郭子仪随后送帛3000匹给回纥,酋长们便用此帛赏两个巫师。郭子仪同药葛罗定约而还。

大唐与回纥盟约之事,吐蕃当天就知道了,晚上便引兵退去。

药葛罗见吐蕃遁走,便率领回纥大军追赶而去,郭子仪也派大将白元光率精骑与回纥并肩战斗。十月十五日,在灵台(今属甘肃)西原,大破吐蕃军,杀死吐蕃军数以万计,且救回被吐蕃所掠百姓4000人。十八日,在泾州(今甘肃泾川)东再败吐蕃,十九日,仆固怀恩部将张休藏等向郭子仪投降。不久,京城解除戒严。唐朝面临的一大军事危机,就这样被郭子仪解除了。

◎故事感悟

郭子仪不仅在战场上是叱咤风云的英雄人物,与对手交涉时还善于捕捉对方思想。他处理与回纥关系时所呼出的“大唐天子万岁!回纥可汗亦万岁!”抛弃了那种唯汉族为尊的狭隘观点,从而为争取回纥的合作打开了大门。郭子仪始终忠于国家的高贵品质,受到了史家的一致肯定。

◎史海撷英

郭子仪的气量

唐代宗大历二年(767年)十二月,有人将郭子仪父亲的坟墓掘了,可盗贼却没有被抓到。于是有人怀疑,是朝中的宦官鱼朝恩指使人干的。鱼朝恩一向嫉妒郭子仪,并向皇上屡进谗言,一再阻挠皇上任用郭子仪。

郭子仪对于祖墓被毁的原因心里也是十分明白的。有一次他入朝时,代宗先提起此事,郭子仪便哭奏道:“臣长期主持军务,不能禁绝暴贼,军士摧毁别人坟墓的事,也是有的。这是臣的不忠不孝,招致上天的谴责,不是人患所造成的。”

满朝的公卿大臣原来都很忧虑,怕郭子仪闹出事端,听了他的回奏后,都对他的气量与胸怀无限钦佩。

◎文苑拾萃

郊庙歌辞·享太庙乐章·保大舞

(唐)郭子仪

于穆文考,圣神昭章。

肃勺群慝,含光远方。

万物茂遂,九夷宾王。

愔愔云韶,德音不忘。

杨延昭力战辽兵

◎突营射杀呼延将,独领残兵千骑归。——李白

杨延昭(958—1014年),本名杨延朗,后因避道士赵玄朗的讳,改名杨延昭,亦称杨六郎。北宋抗辽大将杨业的次子,生于五代后周显德五年,卒于北宋大中祥符七年。原籍麟州(今陕西神木)新秦人。北宋前期将领。自幼随杨业征战。雍熙三年北伐,杨业率军攻应、朔等州,延昭为先锋,时年29岁,战朔州城下,流矢穿臂,战斗愈勇,终于攻下朔州。其父死,便担负起河北延边的抗辽重任。雍熙北伐之后,延昭在景州(今河北景县)、保州(今河北安新县)等地抵御辽军侵扰,死后陪葬于永安县(今河南巩义宋英宗永厚陵)。

宋真宗景德元年(1004年),辽国圣宗和萧太后率领20万大军南下,直打到澶州(今河南濮阳)以北。时任宰相的寇准力主抵抗,宋真宗被迫前往澶州督战,但却仍一心想要求和,最终与辽国签订了“澶渊之盟”。

就在这时,有一位将军向宋真宗提出了打退辽军的军事计划。这位将军就是抗辽名将“杨无敌”杨业的儿子杨延昭。

然而宋真宗十分迷信道教,尊道士赵玄朗为“圣祖”,下令“不得斥犯”玄、朗(杨延昭本名杨延朗)两字,因此,杨延朗也就改名为杨延昭了。他在边防二十余年,屡败辽兵,是时“契丹惮之,曰为杨六郎”。

杨延昭幼年时便沉默寡言,好玩的游戏也是军阵游戏。杨业认为杨延昭很像自己,所以每次征战时都会带着杨延昭。

雍熙三年(986年),为了收复燕(今北京西南)云(今山西大同)十六州,宋向辽国发起进攻。杨业奉命攻取应州(今山西应县)、朔州(今山西朔县),他以杨延昭为先锋。在战斗中,杨延昭作战勇敢,攻打朔州时,城下流矢贯其臂,但杨延昭仍不后退,反面更加勇猛杀敌。

咸平二年(999年),辽兵南下,杨延昭当时在遂城(今河北徐水)。遂城城小又无防备,辽兵围攻数日。每次战斗时,城中都是人人危惧,而杨延昭却毫不畏惧,积极率兵防守。杨延昭认为,敌众我寡,只有以智谋取胜,才能保住遂城。他见天已寒冷,便命士兵吸水灌于城上,一夜之间,便结成冰,坚滑无比,辽兵无法攻上,只好退走。

杨延昭不仅智勇善战,而且廉明爱下,“所得俸赐,悉以犒军”。虽然他为人质朴,出入骑从有如小校,但是“号令严明”,并能“与士卒同甘苦”,所以深得士心,作战屡胜。

景德元年,辽兵攻到澶州时,杨延昭认为,辽兵主力已在澶州城下,其他地方兵力十分空虚,宋军完全可以趁机而入,进击辽国。对澶渊辽兵,杨延昭认为:“契丹顿澶渊,去北境千里,人马俱乏,虽众易败,凡有剽掠,率在马上。”他建议宋真宗,“愿饬诸军,扼其要路,众可歼焉。即幽(今北京西南)易(今河北易县)数州可袭而取”。这个扼守要路、掩击辽军的军事计划是很有见地的,也是切实可行的,可见杨延昭是一位极有眼光的高级军事将领。如果按照杨延昭的计划进行,便可以将辽兵的精锐消灭,为收复燕云十六州做好准备。

然而,一味求和的宋真宗并没有采纳杨延昭的建议,他害怕诸将袭击辽兵,影响与辽国的和谈,便下令前线将领按兵不动,让辽兵从容后退。辽兵后退时,洗劫了沿途州县,掳掠数十万居民北去。

◎故事感悟

杨延昭为了打击辽兵,保卫国土,保护百姓,也为了贯彻自己的主张,冒着违反宋真宗意旨的罪名,率部进击辽兵,直抵辽境,攻破古城(今山西广灵西南),俘杀了大批敌人。杨延昭的进击,使辽兵无暇再行抢掠,只得匆匆北回。

◎史海撷英

杨延昭大摆牦牛阵

北宋时期,辽兵屡屡侵犯边境,杨延昭奉旨抵御。

为了巧妙地消灭来犯之敌,杨延昭秘密遣人收买牦牛万余头,然后以草人腹装饲料,穿戴上辽兵的服装,诱牛以角所绑之刀挑开草人的腹部吃料。这样训练了百余日,众牛一见到穿北兵服装者,便猛用角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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