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你不累吗?”轩辕夏安抚好潘若鸾,站起身,淡定的向站在门边的轩辕秋走去,站在距离他半米远的地方站住。
“累?你问的可真可笑。”轩辕秋反问道,但这个字却说道了他的心里,他累,累了几十年了,从来都没有真正为自己活着,就算自己真正在意的那个人,现在也离自己而去了。
“对,隐藏了几十年,累吗?当了几天的皇帝,每天连今天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干了什么,都有一堆人看着,守着,盼着,从此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了,你累吗?”轩辕夏平淡的望着他,说道深的时候,思绪不由的回到自己当初的样子。
“哼,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被说中伤口的轩辕秋愤怒的看着轩辕夏,血红的眼睛里露出一丝杀气。
“我们能好好谈谈吗?”轩辕夏本想解释一下,但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那种问题多说无意了。但有些问题也该说明白些了。
“谈什么?”轩辕秋不屑的回答。
“谈谈我们的恩怨。”轩辕夏慢慢道。
“那都是你们欠我的。”说起恩怨让轩辕秋又愤怒起来。
“你说我们欠你的,可是你现在欠了很多人的你知道吗,南方旱灾,那么多的人都会因为你而死,你又知道吗,可是他们又能怎么样,他们就活该是吗?”轩辕秋的状态让他很是生气,自己都已经退出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嘟嘟逼人。
“那也是因为你们。”
“够了,有可能当初母后做了错事,但是她已经去世了,你现在让她在全国的面前名誉扫地,还不够吗,你何苦没完没了的说什么我们欠你的,又将什么都怪在我们的头上,你认为你在那个位置上,你的后妃就能安定吗?你……”话还未说完,脖子便被狠狠的攥住,轩辕夏难过的皱着眉头,却强忍着不发出一丝声音。
轩辕夏的话说到了他的伤口上,他的后妃,他的后妃只会有墨竹一个人,太子也有了,就是宝宝,但是她们却不再他身边,这是个禁忌,不许任何人说的禁忌,他怕,他怕从别人的嘴里听到后妃这个词,他会疯了似的想她,越想越难受,难受到有些恨她,所以他不能听见关于墨竹的任何词汇,他怕他会后悔自己的坚持。
“放开,放开,求求你。”腿上不停的求饶声让沉浸在思绪中的轩辕秋回过神来,望着那个曾经站在最高位的女人,曾经一次次帮过他们的女人,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风采,泪水从惨白的脸上留下,美丽的容颜早已失去了光泽,虽然对她有些感恩但这些并不能让他的愤怒完全消失。
轩辕秋手微微松开,不悦的看着趴在地上不停拉扯他的潘若鸾,冰冷的说道“松开。”并没有用滚这个字。
“鸾-儿,回-去。”能够喘上气来的轩辕夏,断断续续的说着,脸因为缺氧红红的。英姿飒爽的脸上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淡定,略显惊恐的望着轩辕秋,注视着他每一个动作。
“你放开,放开他。”潘若鸾因为害怕竟胆子大了起来,听见轩辕夏难受的声音,更是变得不管不顾,猛的站起来,向轩辕秋扑去,想要将他扑倒,跟他拼命。
轩辕秋本能的将潘若鸾推了出去,但也尽量让自己的力气散了很多,只是早已疲惫柔弱的她怎么能受的了轩辕秋的力气,被推得猛的向后退了好多步后坐在了地上。
潘若鸾抬起柔胰,只见手心因为磨蹭露出点点猩红,挣扎着正要站起来,再冲过去,却听到打斗的声音,抬眼望去,只见两人已经打了起来。顾不得身体的虚弱,快速的爬了起来。
轩辕夏被彻底的激怒了,不管轩辕秋如何对他,他都不会生气,因为确实是他们欠他的,记得小时候自己看着可怜的三弟,也曾经心疼过,但是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碰鸾儿一下。
两人的打斗完全成一面倒的趋势,本来功夫不错的轩辕夏根本不能近轩辕秋的身,更别提能够打到他,自己身上却被伤了好几处。
墨竹静静的观察者情况,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稳,现在还没有到最关键的时候,现身,也只会让逃跑变得更难而已。
“你想找死吗?”看着越来越拼命的轩辕夏,轩辕秋变得有些愤怒起来,手上的力量也重了一些,对他来说,杀死他简单到跟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潘若鸾爬起来向两人跑去,一次次冲过去,又一次次爬起来,但每一次冲过去的潘若鸾都会被轩辕秋推回去。
被惹怒的轩辕秋愤怒的将功力集中在手掌上,墨竹感受到一股子无形的巨大压力,看向打斗的两人,猛的将隐身衣脱掉,正赶上轩辕秋举手要将轩辕夏杀死的时候,猛然出现的人,让其他三人都愣在了原地,潘若鸾更被吓得后退了好几步,靠在墙上才停了下来。
没有了打斗声,牢房里只剩下老鼠因为惊恐东窜西跑的声音,静的慎人。
“墨儿。”轩辕夏不解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墨竹,脸上的凝重有了一丝瓦解。
“秋,不要杀他。”墨竹站在距离两人一米多远的地方,着急的说道,因为她知道,如果真命天子被人杀死,那么杀人的人死后是肯定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你……为了他,来这里?”顾不得管墨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顾不的思念的痛苦,他没想到他们见面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难道这个男人比自己还要重要吗,一想到轩辕夏曾经为墨竹喝的伶仃大醉的事情,轩辕秋更加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