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宝藏究竟是什么我就不是很在意了,很多东西你必须要懂得用法才能够真正体现出它的价值,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梵墨不可能将这个秘密告诉我。
虽然我们之间已经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们之间的关系撑死也不过是朋友,而不是兄弟,至少面对陷阱,凭我们现在的关系我只会将她丢下,随后远远地跑开。
但是如果我能够帮助他获得她想要的东西,最后获得的好处一定会超乎我的想象。
“看起来,你比我想象的要愚蠢得多”梵墨小声咕哝了一句,“凭我对你的了解,我以为你一定不会插手这件事。”
“那是你以为”我紧紧地环顾四周,即使在这个时候我也必须时刻注意会不会有飞过的灵气穿过我们所现在的地方,让我们的身体像纸片一样被哗啦啦的割开。
那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悲哀的一件事。
“这件事情很危险,我能保证我一个人动手不会有事,即使是面对再危险的状况我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你不一样,”梵墨似乎很感动,但是很快摇摇头,将那个饰品牢牢地攥在自己手心。“这场战斗与你无关。”
“说得好像你真的很了不起一样,如果你真的会完全没事,那么还需要我身上的这个东西?”我反问了一句。
百万富翁会向路边的商贩借一点商品吗?不管怎样,他应该有足够的财力买下这些东西,梵墨也应该是这样。
“我是因为离家出走的时候忘了带东西才会这样的,不然,你以为我会被你们这些土包子玩弄于股掌之间?”梵墨小声地嘀咕着。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她的话语,小声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梵墨摆摆手,“既然你一定要参加这件事,我也不阻止你,反正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不要后悔就好。”
“我从不后悔,我的信条就是一不做,二不休”我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精芒,“我从来不会去后悔已经做过的决定,因为这毫无作用。”
“有九成的可能性,你会看不见明天升起的太阳。”梵墨撇了撇嘴。
“我们已经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在这个洞穴中,我们不知还会带上多久”我轻蔑的一笑,“这不会是我第一次做什么疯狂的事情,但是,这也绝对不会是我最后一次做什么疯狂的事情。”我一边布置自己手中的丝线,一边说道。
“你打算怎么做?”梵墨小声说道。
“我不是有勇无谋的人,虽然他的警惕心很强,但是···”我眯起眼睛,冷冷的盯着远处那个正在与死灵作者生死搏斗的家伙,不由得为他感到一阵悲哀,“但是有心算无心,本来成功率就会很高,再加上我们的这个东西···”
我举起手中的那个饰品,最后不放心的问了一句,“这个东西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强大?”
“如果不相信,你可以试一试”梵墨没好气的说道,“古代的武者最擅长的事情恐怕就是暴遣天物,至少在我看来就是这样,明明是珍惜无比的光明曼陀罗的藤蔓,蕴含着即使是千百年都不会完全消散的力量,但是居然这么简单就拿来做一个不起眼的饰品,简直就是暴遣天物。”
我耸了耸肩,我也不认识这个东西,所以硬要分类的话应该和那个暴遣天物的武者是同一类人,所以我只是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不说话。
“这东西要怎么用?”
“这个东西北部有一个天然形成的阵法,想要激活里面的力量,就必须实现研究过类似的东西,你学习过阵法吗?”
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
“我们的机会有多少次?”
“这里面的力量足够我们杀死她五次有余,但是考虑到他还有可能隐藏了自己的实力,所以可能····”梵墨犹豫了一下,“恐怕我们最多只有十次机会,因为剩下的力量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用来击杀谭佛那个家伙,所以没有必要留下来,而且就算我们出手,恐怕也只有一次机会,因为我们没有办法发出让他完全躲不过的攻击。”
简单来说,我们的力量足够击杀他十次,但是如果考虑到他会有所警觉,估计我们的攻击只能发动一次。
“这么麻烦?”我咬了咬牙,但是很快狠下心来,“我们还是快点观察一下她的动作吧,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虽然我很想现在就把再等一等,但是显然已经不可能,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局面已经趋于稳定,想要趁乱动手的可能性越来越低,如果再拖下去,恐怕我们将会一无所获。
当我刚开始行动的时候,我就敏锐的察觉到了身体传来的颤抖与恐惧,不知什么时候,我居然也会有如此无用的感觉。
所有的武者都在尽心尽力的与幽灵作着殊死搏斗,氤氲而起的力量简直就好似无穷无尽的遮蔽了整个洞穴,但是也有很多人是抱着纯粹的捞一笔的心情来到这里,他们根本就没有那个实力,所以只会慌乱的逃命。
那三个试图对杀戮机器动手的家伙也在其中,这些人边谨慎的躲着不知从什么地方呼啸着传来的攻击,一边谨慎地观察着四周。
我见过不少次人们逃命的样子,很多时候我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这个时候如果没有办法从追击者的手下逃脱,恐怕就是不得不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等着猎人心满意足的将自己的肚子填饱。
但是这一次和往常不一样,我既不是躲避致命威胁的无可奈何的家伙,也不是那种用自己的生命去挑战对手权威的勇士,我只不过是一个伺机而动的阴沟里的老鼠,。
我能够飞感受到从我的胸膛中传出来的不由自主而恐惧,毕竟我的对手,是一个已经完全进入战斗模式,老奸巨猾的武者,并且从他的行动上来看,他迄今还没有受过伤。
那名武者的身边不断扬起巨大的尘粉,几乎无穷无尽的狂风从他的身边穿行而过,恐怖到极致的气息仿佛形成了实质击打在我的面庞上,能够敢于挑战城主威严却没有被击杀的武者,自然有他强大的一面。
地面上不断落下白色的粉末,洁白的颜色让我的内心涌起了一阵不舒服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我停住了脚步,“这样下去我们可不好接近那个家伙。”
“恩,的确是老奸巨猾”梵墨点了点头,“居然懂得使用这种****来感知所有接近的武者,这样下去,我们可能根本连他的身体都接触不到。”
我仰起我的头,看着在天空中不断战斗的男子,他的力量似乎格外充沛,又或者是功法的特殊之处,在这中时候就能够飞翔在天空中,虽然不是什么完全无法模仿的行为,但是确实对我们的暗杀造成了很大的阻碍。
最初我们以为这些东西都是他用来和对手进行厮杀时产生的副产品,但是真正接近的时候,我才能勉强注意到他眼角传出的那一抹余光,那是搜寻猎物的眼神。
我起初以为在他身边流动的空气不过是战斗形成的阵阵气浪,但是仔细研究才能够发现,这些气浪以一种极为脆弱而又平衡的方式在不断流动。
从地面上过去,肯定会在白色粉末上留下痕迹,从空中过去,有一定会惊起气流的微弱改变,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极为谨慎的家伙。
我摸了摸自己手中的丝线,虽然几乎毫无用处,但是可以让我莫名的感到心安,因为这提醒我我还有什么东西握在手中,可以利用,而不是一无所有。
“我有一个计划”我咬牙说道,“我没有多少把握,但是我想要试一试,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为什么不?”梵墨轻声说道。
“即使你不在我的身边,你也能帮我暂时隐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