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看出来这是什么东西?”看了许久,梵墨终于发问了,“我只能看出来这是一种幽灵生物,但是具体的就看不出来了。”
“葬兽城这地界上居然还会有这种东西?”我小声嘀咕道,“按我看来,这估计不是什么幽灵生物,这些东西纯粹都是活着的异兽转变成的东西,估计有什么东西在幕后操纵着他们。”
“你说的很有道理”梵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是我考虑的不周,这个地方应该不会出现幽灵生物,如果这里真的是宝藏的埋藏地,那么很有可能有一些预先设下的陷阱”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了老头发出的一声怒吼,“怎么了,小伙子们,这就是你们来到这里展现出来的力量?”他大声讥讽道,古铜色的肌肉似乎在黑夜中似乎也能散发出异样的光芒,他一边大声嘲笑着所有不自量力武者,一边上蹿下跳。
被他挑上的对手,是一个浑身包裹在黑色皮囊肿的巨大死灵,他的手中似乎握着一个巨大的铁锤,晃动的时候不时发出粗哗啦啦的响声,他一边挥动着巨大的铁锤,一边发出大声而又粗鲁的吼叫声,他的身体似乎不断发出大声的悲鸣,似乎隐藏着无穷无尽的邪恶欲望。
“一群可怜的武者”老头显然游刃有余,恐怖的铁锤夹杂着的巨大的灵力似乎根本对他造不成多少威胁,在她不断躲避的同时,非但双手还能发出一阵阵恐怖的灵力,同时还在大声讥讽着所有的武者。
“我在第一次参加这种冒险的时候,表现可比你们好看得多,那个恶趣味的武者,虽然确实可能是当年驮卢强盗团的漏网之鱼,但是他的恶趣味可是一点都不少,每一个疑似藏宝的地方都有着这样一群可怕的幽魂,但是也仅此而已,我和他留下的布置斗了一辈子,到现在还是活蹦乱跳,你们呢?”
一边说着,他忽然发出爽朗的大笑,但这绝对不是毫无意义,和他的笑声相对应的,是几乎席卷了周围的一切的恐怖波动,我的身体似乎也是被这种波动所接触,肌肉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阵阵震颤、。
周围的武者,似乎仍有余力的都露出了不以为然的表情?
我赶紧帮忙给梵墨来了一个护罩,她还没有踏入修行之路,这种无差别的攻击我不觉得她能够轻松地扛过去。
虽然这种攻击的主要目标应该是专门针对这种亡灵或者死灵一样的生物。
我伸手擦了擦我额头上的汗珠,虽然可能完全没有,可能我的身体因为恐惧已经造不出汗水这种东西了,但是我还是要尽力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面对自己应付不了的敌人,保持冷静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梵墨隐匿的手段还是和原来一样一如既往的令人信赖,就算是那些恐怖的亡灵似乎也是暂时忽略了我们的存在,但是狂乱的灵气与刺耳的尖鸣依然响彻我们的耳畔,我清楚的明白我们到底面对的是多么残酷的境地。
我们没有任何手段应付可能随时会到来的无差别的攻击,因为实力相差的实在太多了,虽然我很想像那个老头一样,袒胸露乳,挑衅者来自死亡的威胁,在黑暗的侵袭与刺骨的寒冷中展现自己强大的一面。
但是我知道那只是我的一个奢望而已。
我看着不远处发生的惨剧,一个个恐怖的本来应该拥有凌驾于我的实力的武者本来应该高高在上的俯视众人,现在他们的性命犹如韭菜一样被片片收割,鲜血染红了周围的一切,虽然我觉得按照现在的局势,死灵完全被消灭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但是我还是觉得疑似本能的不安,在这个地方我实在太过无力,也因此产生了疑神疑鬼的情绪。
但是我实在不愿意,也不想和那些家伙落得一样的下场,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想要活下去。
活下去究竟是要干什么?一时半会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如果活不下去,就会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干不了。
轻微的喘息声从我的耳边传来,我没有回头,死灵是不可能有这样明显的呼吸声的,而能够觉察到的武者,恐怕也只有那么一个而已。
“你想干什么?”我轻声问道。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想在这里的事情插上一手,那是你的事,我没有那个实力奉陪”我冰冷的回回答道。
这个家伙,不应该是待在一边静静地欣赏吗?怎么对这里的事情有了兴趣?
“我的事?”梵墨忽然说道,“这不仅仅是我的事,我们的目标,不是已经出现了吗?”
我点了点头,“我早就看见了,那个家伙已经展现出了足够多的信息暴露出了他的真实身份,但是我们有什么办法?”
谭佛已经出现,可惜因为准备的问题我没有办法出手。
“但是我不觉得你真的没有手段,我能够一直察觉到,在你的身上,似乎携带着一股极为强大的能量源。”梵墨直截了当的说到,“把它拿出来,你是骗帮不了我的。”
“极为强大的能量源?”我奇怪的看着她,这是这个如同精灵一样的女子第一次在我的面前露出这样奇怪的表情,做出这样的动作,但是我实在想不出来我身上到底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东西。
万幸,我的记忆里最终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在我的再三思索,或者说对我的身体进行了一番最严密的检查之后,我终于找到了那个梵墨口中的东西。
是我认为的,梵墨口中的东西。
那个具有强大力量的东西,也是我一直感到奇怪的东西。
那是一幅画。,魔王斩玄武,那副壮美到让所有人都感到泫然欲涕的画,每一次看见这幅画,我都能感受到那种由衷的魅力,仿佛画中的一切仍然在进行,整个时空都被凝聚在画中一样,仿佛下一刻他们就能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展开一场我看不见的战斗。
“不是”出乎我意料的,梵墨摇摇头,“这个东西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我能肯定这幅画背后可能隐藏着什么秘密,如果把这幅画给老大看一看说不定能有什么收获,但这绝对不是我感受过那种能量。”
“不是?”我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干脆将我身上所有的东西掏了出来,这些东西大多数都不是什么真正值得我注意的东西,大多数不过是一时好奇的才收集起来的东西,如果硬要说的话,我就是一个顽皮的小孩,其中大部分都是因为一时好奇搜集来的东西、
“就是这个”梵墨忽然从我的身边找出了什么,并且将它放在我的面前。
“这个东西?”我的表情明显僵硬了许多,感觉自己好像一头蠢驴一样,但是仍然难以置信,我曾经不小心进入了一个在山墙中的城市,在那里我获得了一幅画,而那幅画就是我认为的可能拥有巨大能量的东西,但是我的收获并不是仅此而已。
除了那幅画,我还随手捡了一把宝剑上的饰品,即使经过时间的流逝,那个东西依然在我的面前保持着原本的模样,所以我对其产生了巨大的兴趣,不,准确地来说是因为我想要留下一个纪念,所以才会将那个饰品收藏起来。
如果一开始我就能够收取那幅画的话,恐怕我根本就不会把这个饰品放在眼中,毕竟比起那幅画来说,一个经历时间的考验也不会腐朽的饰品实在是太过平凡了。
“就这个?”
“还能怎么样?”梵墨猛地将饰品从我的手中夺走,与此同时,她的身上发出一阵若无的光芒,如果他的力量稍微再强大一丁点,恐怕立刻就会被那群正在战斗的武者所察觉,毕竟,武者在战斗的时候是绝对不可能放过一星半点的动静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低声喝道,“你绝对不是想要对谭佛动手,你对任务绝对不会有这么热心,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想要一件东西”梵墨咬咬自己的嘴唇,终于犹豫着开口,“那个东西应该藏在这里的一个武者身上,我需要那个武者的灵魂。”
“是那次看热闹的时候察觉的?”
“是”
我想起了葬兽城狂欢节之前的那个夜晚,在那个晚上,有诸多武者无视城主的禁令,公然制造了一系列骇人听闻的暴行,那种人间惨剧迄今仍然深藏在我的脑海中。那个时候梵墨曾经呆呆的望向庭院深处,那个时候我并没有见这个这一幕放在心上,但是现在看来,梵墨在那个时候应该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给我多少好处?”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好处?”
“废话,你又不是我老大,我干嘛一定要听从你的吩咐,要我帮忙,一定要付出代价,”我撇了他一眼,随后咬牙说道。
我并不打算阻止这个已经彻底陷入疯狂的女人,因为我知道能够让这个将一切都视作无物的女子都能够陷入疯狂的家伙东西,一定是一件无价之宝。
而且和这个女孩相处了那么长时间,我也是隐隐的察觉到,这个女子其实是一个心怀幻想,心慈手软的女人。
什么样的诱惑能够让她这样的女人都主动出手?